这举动她很是满意,嘴角白是扬得老高。
等等,不对……
这男人搂得这么顺手,仿佛像是拍片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似的,这家伙不会是趁着她不在时,夜夜也搂着人吧?
美眸半眯,原是美好的心情突然间像是被人扔了块大石而打乱了。
她的男人爱她,这一点她从不怀疑,但很多很多男人是可以将感情与性爱完全一分为二,他呢?
一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合作,她成为他临时的专属发型师,跟艺人合作已有长久的一段时间,有好搞又合作的对象,自然也有难搞或患了大头症的“奥咖”,而他这个国际巨星是哪一种呢?
结果,他是不冷不热型,有礼却又是疏离派的,但意外地,在合作了一个星期之后,他们成为男女朋友的交往关系。
在这之前她便已查看过相关于他的历史报导,一个中美混血年轻小子,以黑马之姿,凭藉着强大的个人魅力,旋风般地席卷好莱坞,成为一名国际万人迷。
当然,他的恋爱史更不是空白页,洋洋洒洒的几笔就已经让媒体时不时地挖出来讨论比较一番。所以她也知道他前几任的女友们,与他交往时间从三个月至一年都有,但就是没人突破一年这道关卡,媒体甚至说这是一年魔咒,更怀疑有人能打破它。
然而,因为她不习惯出现在萤光幕前,他自然是细心保护她不让媒体骚扰,虽然人人知道巨星身旁有伴了,甚至悄然无声息地打破了一年魔咒,这在众人眼底是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在当事人的她眼底,却不以为意。
一年魔咒?她从不将这件事看在眼底,人与人之所以在一起,缘分是十分微妙的,缘到了在一起,缘灭了自然分开;只是,一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她了解他的男人,却也不是那么的了解。
事实上,两人交往一年又三个月了,其中一半的时间是靠着科技在连系感情,她不在他身旁时,他……有老实地乖乖一个人睡觉吗?
思及此,娇软的声嗓轻轻地响起。
“我是谁?”声音不大,但她想这已足够小小惊扰睡梦中的男人。
果然,睡梦中的男人眉心微微蹙拢,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睁开双眼。
但最后他终究是没睁开,但却回应了她的问题。
“恬恬……”字是含在嘴里说着,邬子杰下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又再次不清不楚地说:“我的……”
她知道他还没能清醒过来,因为均匀的呼吸一直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刚才都只是他无意识的反应罢了。
这样很好,她可以安心了。
但心安了,身体却开始躁动了,因为浓浓的情感正在心底发酵膨胀,她需要找到宣泄的出口。
既然她睡不着了,那么她的男人哪还有继续睡的道理呢?
想着,她伸手推开搂着自己的男人,让他平躺在大床上。
“嗯?”身体被动地翻正,邬子杰扬动男人少有的特长眼睫,看来几乎是要醒来了。
苗书恬连忙俯在他的耳边轻道:“没事,你继续睡。”
这话很有安抚的作用,只见他真的不再强迫自己挣脱睡意,而是选择继续闭眼睡觉。
见到他顺从指示地打算继续睡着,苗书恬眸底写着邪恶。
她拉起被单钻入,翘臀贴在男人的小腿肿骨上,小手顺着男人光裸的腿一路向上攀爬。
他是个喜爱裸睡的男人,而她因为狂野的激情后来不及穿上衣物便教周公给召唤去了,所以现下身上也是什么都没穿,这倒也是方便——
方便她调戏他!
……
第3章(1)
为何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明天苗书恬就要飞回台湾了,她舍不得她的爱人,而她的爱人同样舍不得她离开。
相同的离别之情似乎总是不断地在两人之间上演着,但却又找不到一个完美的解决之道。
邬子杰总是给予苗书恬百分百的自由选择权,从不霸道地要求她停止工作,只为一心一意地陪伴在他身旁:而苗书恬更不是一个只会吵着要糖吃的女人,她清楚他的工作性质,自然明白他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至少在他认定自己的工作达到一个巅峰期或者是退休前,他这个大明星注定是要继续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工作。
总之,在两人的心还在彼此身上时,谁有空就飞向另一个天空寻找爱人去,若真的没空,只好靠冰冷的科技来解相思了。
他以为她睡着了,于是拿着手机离开大床,到外头大厅讲电话去。
“一切还顺利吗?”电话的另一头是邬子轩,而他问的内容自然是“代班”的工作进行顺利与否。
事实上,拍摄工作进行了好一段时间,离杀青不远了。
在他通话的同时,大床上的人儿不想让身旁的位置空下太久,她想要他回到床上与她窝着,即便两人上一刻才“饱餐一顿”,但就算不做爱,也是可以享受彼此温暖的体温,嗅着对方气息好储存等待及思念的能量。
于是,她起身打开门,但还没能开口唤他,便听见他沉沉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无法再忍受了。”
无法忍受什么?
原本张开的小嘴再度阖上,她并没出声喊向背对着她讲电话的男人,因为他明显有了烦恼,而且并不想让她知道。
明知偷听他人隐私是不对的行为,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密爱人也一样,但越是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越是想知道。
于是,她无声息地阖上门板,只留下一个小细缝,足以让她偷听对话的小细缝。
她甚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只为完美掩饰自己不良的行径。
“怎么做?我打算去找露西亚,请她帮我。”对方丢出了问题,邬子杰毫不猎豫地接着回应,那表示他早有了打算。
谁是露西亚?帮他?他过上了什么困难?
本以为这个教她感到好奇的话题会继续延续下去,至少会让她听出个什么头绪来,却只听他“嗯”了一声后,话题便马上跳了开来。
接下来他说的都是有关工作上的事,但那些她都没兴趣再听下去了,她只想知道令他烦恼的事情是什么?她能帮得上忙吗?
等一下苗书恬就要上飞机了,邬子杰在车里对她依依不舍地上演十八禁的十八相送,两人甜蜜得压根不想就这么放开对方,但时间的流逝是无情的,最后他们仍是不得不放开彼此。
“别回去了。”邬子杰闷着声说,浓浓的失落感狠烈地袭击着他。
爱人当着他的面前离去,那比原本就相隔两地见不着面还要难受,一次、两次、三次……妈的,他受够了!
“呵呵……”苗书恬没有回应他的请求,只是轻笑着整理他身上凌乱的衣物,因为每回她或他要上飞机前,他总是要她别回去或者是说“跟我一起上飞机”这样的话。
虽然她也是万般不舍,也想让自己的世界只为他打转,但这不是活在现实中的办法,没有一个人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只为另一个人而活。
他们可以改变彼此的部分生活型态,尽可能地去配合对方,但再亲近的人,都不可能是对方的连体婴,他们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开口任性地挽留对方,不过是想为郁闷的心情找个发泄的出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