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模样,杜春彻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看,她就是一副被他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他确实足把她欺负得很惨,实际上,他心里也充满了罪恶感与愧疚。
撇开上一代的恩怨,他的本性并不是这样,实在很难彻底的当坏人,拼命使坏欺负她。
真的很难啊。
杜春彻无奈地想着,接着坐在床沿,轻手轻脚的拉开吉川羽子身上的被子,伸出粗长的指往她身下探去。
当他粗糙的手指钻进蕾丝内裤,抚过她的娇嫩时,熟睡的人儿忍不住轻蹙起眉,倒抽一口气。
她的反应让杜春彻猛地顿下手上的动作,很怕她会就这么醒来。
僵在原地静止了足足有两分钟之久,确定她不会醒来后,他迅速移动着手指,感觉她的娇嫩处比之前还要肿。
当他的手指一移动,吉川羽子又蹙眉嘶吟了一声,身子下意识缩着。
杜春彻沉着脸想,她双腿间那娇嫩的地方,应该被他折磨得红肿、破皮,否则她不会因为轻轻一碰就有这样的反应。
说到底,是他造成的。
强压下心里就要泛滥的罪恶感,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罐药膏,以指腹挖取一些后,轻轻涂抹在她的娇嫩上。
这药膏是他家传的良方,有迅速消炎去肿的功效。
之前看见她走路时难掩痛楚的怪异姿势,他抵不住良心的谴责,于是前来替她上些药。
因为不想让她太好过,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他言行不一的体贴行为。
为了可怜的母亲,他……要当吉川羽子心里的恶狼,继续折磨、欺负魏恩玉的女儿!
早晨七点钟,鸟儿不绝于耳的吱喳声响,把睡得正香甜的吉川羽子从睡梦中唤醒。
当她睁开眼,侧眸望见一群麻雀在窗外玩要时,她脑子里还茫茫然的,无法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恍惚了许久,她终于从房中简单的摆设,以及空气中淡淡的茉莉花香气,想起自己在哪里。
昨晚她没有回旅馆。
虽然和杜春彻完成“第一次交易”后,她在这张床上昏睡了好几个小时,但吃完消夜后,她回到房间,居然很快又睡着了。
按理说来,在杜春彻的住处,她实在不应该这么好眠,但奇怪的是,一躺上床,倦意便一波波袭来,她索性睡个够。
让她讶异的是,杜春彻真的没来吵她。
他这么君子,反倒让她感到不安,怕他会随时反悔,取消他们之间的交易。
惊觉自己的想法,她赖在床上懊恼了好一会儿。
真是可怕,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完全被杜春彻左右。
吉川羽子无奈叹了口气,正打算起身,准备简单的梳洗后再到旅馆退房时,忽然察觉的异状让她疑惑地愣住。
首先,她的行李妥妥当当的被搁在房门边。
另外,也许是因为一夜不被打扰的“休养”,她腿间的痛楚减轻了许多。
不用多想也猜得到,行李应该是杜春彻帮她拿回来的。
她想,或许连退房手续他都帮她办好了。
让她纳闷的是身体的转变。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她的健康状况应该很不错,才一夜,腿的疼痛竟奇迹似的减缓许多。
吉川羽子简单的梳洗过后走下楼,突如其来的沉嗓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转过身迎向神出鬼没出现的杜春彻,她以微恼的语气满是警戒地问:“帮什么忙?”
满足兴味地看着她受惊的模样,杜春彻不由得想,她真的这么怕他吗?他可以肯定,在她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颤了一下。
他是很想再逗逗她,但此时情况紧急,并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
“采花的工人临时请病假,我需要人手。”
除了昨天扭伤脚的阿文婶,几名老人家因为即将变天,关节炎发作,没办法上工。
然而,他得想办法在今天把所有的花采收完。
“大家都生病了?”吉川羽子不可思议地问。
是什么流行病毒横行吗?居然可以让那些工人在一夕之间同时生病。
她惊讶的表情逗得杜春彻想笑,若不是熟悉老人家的状况,他也会觉得所有人同时出毛病,无法上工的情形很诡异。
“明、后天天气状况不好,老人家的关节比气象台还准,关节炎先发作了,所以没有一个能上工。”
这是他聘请老人家来工作的风险。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目前无工人可用?”
如果她没记错,杜春彻请的工人以老人家居多。
仿佛十分习惯老人家三、五天便请假的状况,他对此显得毫不在意。“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就多一个帮手了。”
“就你和我两个人?”
吉川羽子突然发现,他对老人家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若是一般雇主遇上这种状况,不急得跳脚才怪,哪会像他还一副天不太平的模样。
“嗯。只剩约莫百分之二十没摘完,手脚快一点的话,应该可以全部采收完毕。”杜春彻乐观的估算。
“为什么不到别的地方寻求协助?”她是生手,找她帮忙的风险不会太大了吗?
“有你就够了。”
其实每一年都有可能会遇上这种状况,往年他会请花农协会帮忙调请人手,但今年茉莉花采收的量不多,再加上有她可用,他不打算寻求协助。
“如果我不答应呢?”吉川羽子不由得好奇,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她会愿意帮她的忙?
“你一定会答应。”
她不喜欢他似乎很了解她的这种笃定的语气。
第5章(2)
看着她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杜春彻悄悄的放下诱饵。“你答应的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吉川羽子直觉的认为,他所说的好处,指的是她最想要的蜜味晨光。
她认命做了苦力后,他会不会大发善心的多给她一些蜜味晨光当谢礼?
见她拧着眉正想着什么,杜春彻几乎可以从她脸上的神情猜出她心里藏不住的想法。
“我希望可以在今天傍晚前全部采收完毕。”
在荣莉花的产期,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状况。
大雨之前没将茉莉花采收完,品质受影响不说,花苞被打落,整个花期的投注的心力便血本无归。
而那些来不及采收的花苞一旦开花,就会变得毫无经济价值了。
“这么赶……”
“花茶是取含苞待放的茉莉花制成,所以得趁茉莉花苞尚未绽前,摘下来让茶叶吸取它的香味。”
“是吗?”
吉川羽于还是头一次听说,花茶原来是取荣莉花含苞待放的花苞来制造的。
他点头,“已经绽放的花朵是没办法做茶叶薰香的。”
“为什么?”忘了两人之间是敌对的尴尬身份,吉川羽子忍不住好奇地问。
“莱莉花是在傍晚时分绽放,花朵完全绽放时香味最浓,那时也是呼吸鲜花香最好的时机,但花朵的香气也已经消散了,不适合制茶。”
“原来是这样。”
见她一副受教的神情,像是个认真的学生,杜春彻那属于淳朴热情花农的一面难以抑制地层露出来。
“有空你可以到工厂参观制茶过程。”
吉川羽子点了点头,脑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
“对了,那我的薪资怎么算?”
虽然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被他硬生生夺走,但毕竟是在双方都同意的状况下进行,再加上上一代的恩怨,她对他始终抱着矛盾的心态,又恨又怜又愧疚,让她不知所措。
所以,这时好不容易逮到可以和他谈条件的机会,她当然想好好把握,’最好可以一次就换到她要的蜜味晨光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