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东显得十分高兴。“太好了,你能不能把你刚才赞美我的话,去跟庭院里的女人说?”
蕾蒂亚神情一楞。“你说什么?”
钟振东微笑且绅士地回答。“你刚才那番赞美我的话,说得很动人,我希望你去跟那女人说,想办法给她洗脑,让她知道我的好,能跟我在一起,是她的幸运,想办法让她爱上我,当然,事后我会给你一笔可观的酬劳。你不是一直想在纽约曼哈顿有一间房子吗?我可以买来送你作为谢礼。”
蕾蒂亚脸色瞬间苍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钟振东居然要自己帮他去说服那个女人爱上他?要自己去帮他说好话?
蕾蒂亚是真的爱这个男人,他的话刺伤了她,她愤怒、哭泣,开始无理取闹,她以为自己在他心中还有分量,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钟振东眼中,从来就无足轻重,他也从来没给她承诺过。
钟振东终于沉下脸。“你不愿意?”
“鬼才愿意去帮你说话!你没良心!无情无义!”
“既然你做不到,为何要轻易许诺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我高兴这么说,你以为只有男人可以说甜言蜜语吗?女人也可以!告诉你,钟振东,你今天要是不向我道歉,我们就完了!”蕾蒂亚已经气得歇斯底里,没看出钟振东眼中的不耐烦。
“既然如此,你走吧,不招呼了。”他直接下了逐客令,懒得再理她。
他的漠视,令蕾蒂亚更加抓狂,冲上前就想甩他一巴掌。
钟振东轻易抓住她的手腕,力量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令她刷白了脸,因为疼痛而哭叫不休。
钟振东只是冷冷盯着她,他的神情转成了森冷狠戾,浑身散发着想杀人的气场,终于把蕾蒂亚吓到了。
她从来没见过钟振东这样的表情,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蝼蚁,残佞而无情,好似过去的甜蜜只是一场梦,他陌生得如同路人,而牢牢握住她手腕的大掌,一直在收紧,那力道似要折断她的手骨。
蕾蒂亚害怕了,这时候的她终于明白自己是真的惹怒他了,她发现自己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如果他想摧毁她,她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好痛……我错了……求你……我不敢了……拜托……”她痛得求饶,眼泪和冷汗齐流,害怕自己的手骨被他弄断,她真的怕到了。
钟振东猛然将她一甩,丢给一旁的仆人,直接命令。
“把她送走,别再让我看到她。”
他转身朝后面庭院走去,把蕾蒂亚完全抛到脑后,那森冷无情的模样,在看到庭院里的母子时,立刻转成了温柔的笑脸。
第4章(1)
“叔叔!”诚诚见到钟振东,开心地跑过去。
钟振东抱起他,用手揉揉小鬼头的头发,问他今天做了什么事,玩了什么好玩的。
小鬼头现在对他崇拜得不得了,患难见真情,钟叔叔是第一个见到他们母子有难而出手搭救的人,再加上他总是给自己惊喜,不但教他操控模型飞机,还教他游泳和骑马,小孩子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你对他好,他就用笑容和喜爱回报做。
诚诚已经把钟叔叔当成自己人,而且一有机会就想粘着他。
“今天想不想学新玩意儿?”
小鬼头一双眼绽出亮芒。“学什么?”
“下西洋棋。”
小鬼头皱起眉头,一脸失望。“下棋啊……”其实他比较想做运动之类的事,他正处在精力旺盛的年龄,静不下来。
“下棋可以训练脑力,运动虽然很好,但是你的四肢再灵活,若没有一个聪明的脑筋,也是白费,难道你只想当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小鬼头当然立刻摇头。“不要,我要当聪明人!要像叔叔一样聪明,才可以保护妈妈!”
钟振东笑道:“明智的决定,西洋棋是一种斗智游戏,比网路游戏有用多了,你现在跟安娜去学。”
“咦?不是叔叔教我吗?”
“你先跟安娜学,学好再来跟我斗智,如何?”
诚诚想了想,点头,“好。”
钟振东放下他,把他交给安娜,待小鬼头一走,他的目光转向小白兔。
唐心怜一接收到他的目光,便把眼睛转开,看向别处。
“我也去看看诚诚学西洋棋。”
她想绕过他,不过她才走了两步,就被他伸手一勾,揽回他的臂弯里。
“你想逃去哪里?”
“我哪有逃?”她反驳,腰间被他双臂圈住,让她不得不紧贴着他,同时心跳漏了一拍,跟他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多少能感觉得出来他的情绪,她嗅到了一丝不悦。
钟振东突然对她说道,“我不计较你过去交往过多少男人,你也不准计较我有过多少女人。”
“我计较?”
“你没有计较?”
她脸色僵住,察觉到他语气中的警告,以及眼神中透出的危险讯息,她感觉到,如果她回答是,他会不高兴,而惹他不高兴,她就惨了。
钟振东见她沉默,心想小白兔变聪明了,知道这时候不能随便回答,她懂得看脸色,就代表她在意他的反应,不管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一种进步,所以他的心情又转好了。
“好,我们都不计较,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人要向前看,活在当下才是最真实的,是不是?”
她真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一下生气、一下高兴的,阴晴不定真难搞定。
“你说是就是,你高兴就好。”
“怎么能够只有我高兴,也要你开心才行呀,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当他语调温柔时,那种宠溺的态度真的可以把人融化,自从被他抓到,强行带到法国来,住在这栋别墅里,唐心怜和儿子过的生活,简直就像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和小王子一样,被人伺候着。
不可否认,钟振东对他们母子极好,诚诚也爱极了和他在一起,唐心怜也渐渐改变了想法,如果钟振东不想放她走,如果他能这样一直待诚诚好,她就乖顺地做他的女人吧。
这几天,在知道自己终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后,她也静下心好好地思考过,虽然钟振东不符合她的标准,他花心、不诚实、会要手段,但起码到目前为止,这男人并没有伤害过她,比她过去交往的男人所付出的都要多。
“怎么不回答?我在跟你说话,你居然敢分心?”他惩罚地把嘴靠近她的耳,吮咬她的耳垂,惹得她发痒,禁不住缩着脖子。
“不是前天才见过?”她忙用手捂住被咬的耳朵。
“我只要一天见不到你,就会想你了。”他一边说,一边用下面故意顶了她一下。
唐心怜忍不住脸红,这男人满脑子的se/情,三句不离本行,下头的硬挺,代表他又蠢蠢欲动了,而且毫不保留地让她知道。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除了这个,没其他事好做吗?如果真的受不了,今天来的那个大美人,不是比我更好?”她没好气地嗔羞骂道。
她这话,惹得他胸膛震动地笑了。
“我可不可以把你说的这话,当成是在吃醋?”
“我没有吃醋,你刚才不是说了,两个人都不要计较?”
“那不一样,我是指不计较过去,刚才那个女人,我赶她走了,从此和她断得干干净净,心怜,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后也打算只要你一个女人。”
唐心怜呆住,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她脸上没有因为听到这句话而展现惊喜或是感动,而是充满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