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和爵爷之间没发生什么吗?」方咏真总觉得她有些言不由衷。
听说费烈奇爵爷帅气又年轻,当初有许多护士覬觎当他的看护的机会,作着飞上校头当凤感的美梦。
痛楚悄悄的在心头蔓延,刘恩禔假装轻松的笑道:「爵爷病恹恹的,能发生什么?」
「不举?!」
听到好友脱口说出那让人害羞的两个字,刘恩禔红着脸,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好友一眼。
就她所知,她看顾的病人即使身体不适,依旧没有任何不举的迹象。
那一段在暗夜里发生的缠绵,丝丝缕缕、点点滴滴,像蜜一般萦绕心头,她还来不及品味,却被另一幕浮现脑海的影像破坏,蜜味转为苦涩,她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暗暗观察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方咏真又问:「厚,真的很可疑,妳和爵爷之间真的一丁点什么都没有吗?」
她强烈怀疑,在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的状况下,真的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吗?
发现好友愈问愈尖锐,刘恩禔赶紧岔开话题,慎重的说:「别说这些没意义的话,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方咏真虽然隐隐觉得好友似乎有所隐瞒,却因为她慎重其事的模样而打住想继续追问的念头。
「什么事?」
「我不会回医院上班了。」
「为什么?」
「我找到了一个外岛医院的职缺,后天就要过去报到了。」
费烈奇吸了她的血,可能也把她个性里的乐观吸走了,现在的她心情阴郁,需要一个充满阳光的地方给她继续过日子的力量。
第9章(2)
方一咏真彻底楞住,「外岛?为什么?为什么?」
被她夸张的反应逗笑,刘恩禔风淡云清的说:「没有为什么,只是突然想远离城市,过单纯一点的生活。」
「刘恩禔,本人认为在照顾爵爷的这段期间,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方咏真说得笃定。
静默了好一会儿,刘恩禔笑说:「妳想太多了」她顿了下,「今天一起吃晚餐,不然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吃饭的时候,你要把当爵爷看护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刘恩禔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担任看护的期间,我在网志上发表的文章还不够多吗?」
「谁要看你写在古堡里杂七杂八、看天看云看花看草的事啊!我要十八禁!」
「你去租小说、罗曼史来看比较快。」刘恩禔恨恨的望着好友,恨不得描死她。
由英国回台湾的这段期间,她让脑袋放空,不让自己去想关于费烈奇的事,虽然有自欺欺人的意图,但是不去想,她的心情真的好很多。
偏偏什么都不知道的方咏真不明了她的心情,硬是要挖出她最不想面对、回想的回忆。
她竭力忍耐,不过强撑的情绪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只要有人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推她一下,应该就可以让她彻底崩溃。
突然,方咏真伸手环抱住她,「恩恩,不要忘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你身边。」
好友感性的话语让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微微颤抖。
「唉,我就知道,在那种状况下,哪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方咏真嘟囔。
刘恩禔的情绪霎时溃堤,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隐藏情绪的力气了。
初秋,阴雨绵绵的天气难得放睛。
费烈奇坐在车里,抬头看着灰色云朵逐渐散去,透出蓝色的天空,心情大好。
若依照一周气象的预告看来,接下来会有几天的好天气,利用这几天,他应该可以在古堡外办一场户外婚礼。
想到这点,他愉悦的扬起嘴角。
不久,车子缓缓的驶进古堡,在大门前停下。
他闭门下车,很难得的,老管家竟然没在门外等他,不禁有些纳闷。
迈开一双长腿,他才跨进大厅,便听到令人春心荡漾的shen/吟声,当下错愕的愣住。
「啊……好舒服!喔!就是那里,用力!快……还要……」
「你这个yin/荡的小骚货……」男人使劲的挺动健臀,仿佛想将女人彻底的贯穿。
确定声音来源,费烈奇铁青着脸,走向窗边绣纹精美的厚重窗帘,看着缠粘在一起的「四脚兽」忘情的把窗帘顶弄得产生不自然的飘动。
「萨伊德!」他厉声大喝,愤怒的掀开窗帘。
春光乍现,男主角却浑然不在意,对着用凌厉的眼神怒视着自己的兄长露出灿烂笑容。
「嗨!老哥。」
不像他那么大方,萨伊德身前的女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而惊呼出声。
费烈奇置若罔闻,嗓音冷洌的说:「我是叫你回古堡帮忙,不是让你带女人回来乱搞。」
弟弟萨伊德是欧美影剧圈的音乐才子,才华洋溢,但风流成性,这一次为了他的婚礼,他把弟弟叫回古堡帮忙,没想到……他竟然夸张的把女人带回古堡?!
他的怒气还来不及爆发,老管家卢克夫匆匆走了进来。
「爵爷。」
费烈奇看见老管家一脸凝重,又想到还有一堆婚礼的事没处理,冷冷的揖下话,「完事后,给我处理干净!」
「明白。」萨伊德爽快的回应,更加卖力的压着女人,继续动作。
好不容易安静的大厅,瞬间又充满令人脸红心跳的shen/吟。
「这家伙在古堡里搞多久了?」费烈奇头痛的问。
「小少爷精力旺盛,带了好几个女人回古堡,之后就夜夜笙歌……」卢克夫答得有些无奈,不停的思忖着,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费烈奇叹了口气,「明天把他的女人们全都送走。还有,你和设计师约好到古堡的时间了吗?」
当时是怕弟弟赶不及参加婚礼,他才会通知远在澳洲的弟弟先搭飞机回英国,没想到竟让他多了玩乐的时间。
「约了,只是……」卢克夫忐忑不安的看着主人,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将冲击降到最低。
听出他语气里的犹豫,费烈奇好奇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恩禔小姐离开了。」
费烈奇正准备往刘恩禔最常待的书房走去,脚步猛地一顿,转头,望着老管家,「你说什么?」
「爵爷,恩禔小姐在昨天离开了,这是她留下的东西。」卢克夫将刘恩禔留在房里的牛皮纸袋递给主人。
「为什么没立刻通知我?」费烈奇勃然大怒。
「那时主人正搭飞机前往子公司,没联络上。」
他的心狠狠一抽,打开牛皮纸袋,拿出那份由布圣医院拟定的看护合约,英俊的脸庞绷得更紧。
「该死!」
她留下这份合约就走的意思是,他的身体康复了,形同她的任务完成,所以就可以离开了?
为什么?
他早已对她说过德固拉家族长子的事,她是他的真爱、一辈子的伴侣,为何她还会走?
经过这段期间的相处,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两人不管是在床上或其他时候都相处得极为融洽。
他想不明白她离开的理由,难道自始至终她根本没相信过他说的话?
想到这个可能,费烈奇感觉说不出的惊惶迅速在心头扩散。
他不能失去她!
在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之后,在知道她被亲人离弃的可怜处境之后,他不可能放她独自生活,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带回他身边。
「我得去找她。」
「是,我立刻帮爵爷处理到台湾的机票。」卢克夫回应,接着又问:「那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