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父母的永远都在操心,解决了一个麻烦,下一个危机很快又来了。
邢墨深此刻正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开会,他一脸严肃地听着下属的报告,会议室里的高层人员们都非常地专注;邢墨深的对下属的工作能力要求很高,下属们工作可是不敢有一丝的马虎,不然下场很可能就是被解雇。
邢墨深这铁腕作风让员工对他又敬又畏,因为与高质量要求的工作,相对应的是丰厚的薪酬和优渥的员工待遇。
会议室里面,策划部门经理刚讲解到一半,就被蓦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主管们都面面相觑,心惊胆跳地思索着,是谁这么不要命了,居然敢在这么严肃认真的场合里没关手机。
“喂?”跌破大家眼镜的是,这接电话的居然就是他们的总裁!
不过在场的人细想一下也不觉得奇怪了,因为自从总裁找回儿子后,身上就放有一支手机是工作时候绝对不会关机的,用来联络总裁儿子的母亲使用。
邢氏企业的高层主管们都认为,这总裁儿子的母亲,肯定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了。主管们暂停了会议,让总裁大人先讲完电话。
谁知道邢墨深听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后,倏地站起来,“我马上回去!”
他立刻挂断电话,“会议延后,秘书,备车!”扔下这句话后,他迈开步伐迅速地走出会议室。
整间会议室的高层主管们就这样被撇下了。
这、这会议可是关系到上亿的交易啊!
主管们互相使着眼色,最后耸耸肩,散会各自继续工作去了。
看来总裁再怎么凌厉冷酷,终究还是不能逃脱变为绕指柔的命运。
邢墨深一进别墅,就看到陈嘉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哭得惨兮兮的;他心一揪紧,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抱她进怀中。
“没事,有我在,小宇不会有事的。”
“小宇不可以有事的,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将脸埋入他的胸膛,眼泪很快就湿了他的衬衫。
轻抚她的头发,邢墨深一脸凝重,但还是很坚定地说:“不,我绝不会让他有丝毫损伤的。”
陈嘉怜仍旧在他胸前哽咽着,感受着他有力的拥抱,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她不禁想起了六年前外公病危的那时候,打电话给他却不通的那种彷徨无助;但至少现在他还是在她身边,让她的心神可以安定一点。
固定接送他上下学的司机,今天按时去到学校门口等,却迟迟等不到小宇出现;后来发现不妥,便进到学校寻找,老师却说小宇早就走了。
这下可是大事不妙,司机马上就通知陈嘉怜与邢墨深,因此邢墨深才会马上扔下会议回来。
在回来的路程中,邢墨深问清了整件事,还向黑道老大白福东借他的手下去找;现在已经派了所有的人马去找了,他相信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小宇。
陈嘉怜得到他有力而坚定的保证,稍稍平复了担心害怕的心情。
“你说,是不是小胖家绑走了小宇,就因为上次的事情?”陈嘉怜忐忑地问,心一直悬着不能放下,已经开始胡思乱想。
“不会,我不认为小胖他爸爸有这种胆量跟能力,而且这段时间小宇跟小胖相处得很好。”为此,他还在生意上稍微地关照了小胖家的公司一下。
“那是不是绑架啊?到底小宇为什么不见了?我好怕!”陈嘉怜颤抖着身子,小手不自觉抓紧了他的衣服。
“嘘,没事的,不要想太多。”邢墨深遇到突发事情还能很清醒,知道一个劲地着急,反而会更危险。
他早就已经思考过了,这也不像绑架,不然白福东那里,肯定能马上就得到消息;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但这也是猜测,不过邢墨深希望自己的这个猜测没错。
正在两人默默地互相依偎着的时候,别墅的门铃被按响了。
陈嘉怜激动地对邢墨深说:“会不会是小宇回来了?”
管家夏姨迅速地去开门,“妈咪、爹地,我回来了。”门口传来小宇兴奋的声音。两人马上急急地走到大门口,果然看见小宇跟一位很青春年轻的女孩子一起回来了。陈嘉怜马上扑过去紧紧地抱着小宇,“小宇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妈咪了知不知道?”眼泪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最后追问事情始末,才知道原来小宇跟小胖放学后,瞒着司机偷偷地溜去什么秘密基地了;而玩完后回到学校却发现早就没人,司机也走了,不过刚好遇上好心的女大学生,问小宇家住哪里,然后还好心地带他搭公交车回来。
再三感谢、并送走那位女大学生后,小宇就一左一右拉着妈咪、爹地的手,走进了别墅里。
吃完饭后,邢墨深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去谢过白福东,挂断电话后,看到陈嘉怜还是滔滔不绝地对小宇进行“思想教育”。
“我说过多少次,放学后不能到处乱跑,这样大家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到处去找你了,你说,你让多少人担心你了……”
邢墨深抿抿唇,想笑但不敢笑出来,不然怕陈嘉怜看见了恐怕会暴走。
陈嘉怜已经对小宇说了好久了,令邢墨深咋舌的是,她好像没有一句话是重复的。“咳,小宇,现在时间已经够晚了,赶快去洗澡、睡觉。”邢墨深的声音响起来,解救了小宇。
“喔。”揉了揉眼睛,小宇跟妈咪、爹地道过晚安后,就跑上楼了。
陈嘉怜埋怨地对邢墨深说:“你怎么这样?我还没跟小宇说完呢!”
邢墨深伸出手臂一把环住她的腰,“你没看见小宇的小脑袋已经一点一点地在‘钓鱼’?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你说得倒是简单,以为儿子这么好教喔?”
邢墨深眯起眼,“要不要我跟你打赌一次,只要你舍得,我就对他小小地惩罚教训一下,保证比你这样对他念一晚上有效。”
“你要怎么做啊?”她心里还是舍不得小宇受一点点的苦。
“尽管看看。”男人胸有成竹地说。
第二天,到了小宇放学的时候,邢墨深早就让公司里的司机,将他载到学校门口的不远处,等了一会儿,邢墨深就坐在车里,看到小宇从学校里出来,乖乖地站在门口。
因为妈咪昨天不断地说不能再乱跑了,小宇今天也就很安份地站在门口,等着家里的保姆车来。
邢墨深坐的是公司里的车,所以小宇根本认不出来。
司机这时提醒总裁,“现在是不是将车子开过去?”
“不急,先等等。”看到小宇很乖地站在原地等着,邢墨深拿起手上的工作资料继续看着。
放学人潮慢慢地散去,小宇盼不到家里来接送自己的车,心里开始有点急了。
但邢墨深看了一眼小宇,还是没有吩咐将车子开过去,所以司机也不能轻举妄动。又过了十几分钟,小宇急得快要哭了,他又没记得上次那个大姐姐,是怎么带自己搭公交车的,现在他也不会自己走回家,都快急死了,司机叔叔怎么还没有来?小宇慌张地左右张望,还是不见平时熟悉的车子来,又伤心、又着急地吸吸鼻子。
此时,邢墨深望了望手表,才冷静地吩咐司机将车子开过去。
车子停在小宇旁边,打开车门,招手让小宇上车;小宇这时才狠狠地一吸鼻子,松了口气地上车。
开往别墅的路途中,邢墨深轻轻地问他:“刚刚小宇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