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闷不吭声的跟我做爱,不觉得难受吗?”阎京笙叹口气。天真可爱的她,和现在倔强冷漠的她,已让他搞不清哪一个才是她真实的模样,但他明了,自己同样被吸引着离不开。
不想她咬牙强忍,他攫住她嫣红的唇瓣,重重的吮吻。
她忙着对抗他入侵的舌头,没发觉不争气的手已经违背了她,偷偷的攀上他的肩膀。
“符铃,我要你。”他忍耐不了对她的渴望。
毫无防备的填充让她不禁仰头娇吟。
“答应我永远不再离开我。”因为她,他已经尝尽苦头,尽管可能仍在摸索爱情,大男人的自尊也变得不再重要,如果她了解他的过去,就该知道他从来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
符铃难耐的咬住他的肩头,他的占领不够温柔,可说是粗鲁,却让她不由自主的shen/吟,明明好几次都觉得承受不住了,依然紧紧的抱着他,期待更强猛的索求。
他让她变得不像自己,控制不了身体,身与心就像漂浮在空中,随着他这阵龙卷风,忽高忽低,无法驾驭。
瘫倒在他强健的胸怀,符铃不停的喘息,奇异的幻觉揪紧她的心脏。
他疼惜的轻吻她的头顶,倏地发觉她不对劲,连忙撑移她的肩头。
“符铃,你怎么了?”
她感到呼吸不顺,说话困难。“阎京笙,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骇然的黑影笼罩而下,她闭上眼,昏厥过去。
“符铃!”
空气中,凝结着肃静的气息。
“银狼,让我进去!我要见亚曼达!”夏萝站得笔挺,无惧于他的高大威迫。
“有什么话?跟我说就好。”银狼完全不通融。
“符铃没有回来!”
“所以呢?”
“你……”夏萝深吸一口气,快气炸了。“我想请求亚曼达支援,把符铃救回来。”
银狼咧开冷酷的笑容,“别傻了,夏萝,不过是个傀儡,你如果怕无聊,再找就有。”他像在安抚小孩,而夏萝的模样的确如同不成熟的小女孩,让人觉得哄哄便罢。
“银狼,符铃被阎京笙那边的人捉住,她会被杀的!”夏萝无法接受他的说法,一心想救符铃。
“夏萝,她只是个空壳,就算死了,也不会感到痛苦。”
符铃记忆的空白程度,甚至像个没生命的僵尸,也因此,符铃绝对是顶尖的杀手,因为就算被折磨到死,也无法出卖主人。
“话不能这么说……”
“夏萝,别为了一个傀儡坏了大事,而且你别忘了,符铃是你的手下,不是亚曼达先生的,他没有必要帮你任何事。”
夏萝在这一刻看清了亚曼达与银狼的冷绝,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善良人士,但没想到竟然无情至此。
“算了。”她气鼓了粉颊,转身,飞奔离开。
无所谓,她自己的人,她自己救,哼!
第10章(1)
符铃陷入昏迷状态,阎京笙束手无策,只好将她带回本馆,请求艾莲出手救人。
“你确定她只是体力不济?”诊疗过程中,他一直将她护在怀抱里,怜爱之情显而易见。
“原因之一。”艾莲在符铃的穴道插入第十根银针。
“你在做什么?”既然只是体力透支,艾莲干嘛还在她的身上扎针?看得他乱心疼的。
“她需要静养。之前我说过了,有人长期让她服用解毒的补药,她体内还残留着毒素,所以很容易造成疲劳跟贫血,这也是为什么她又昏倒的原因。你不觉得对方是个很奇妙的人吗?对她下药却又帮她补身,看来那个人良心未泯。”
“你明知道对方是谁……”
“我不知道。”艾莲笑得诡异,就算知道,现在也不能说。
“你……”阎京笙刚要发作,艾莲立即在他的手心写了几个字:隔墙有耳。
“你早该把符铃带回来。”她突然变换语气,“有从这女人口中套出什么吗?”
“什么东西?”他看不懂艾莲葫芦里卖什么药,却又严防着墙外的那个人,把符铃抱得好紧。
“嗯,无所谓,等她清醒后,就交给傅拓丞的手下去处理,我就不信,严刑拷打之下,还问不出答案!”她倏地拔针,故意害符铃流了点血。
“你……”阎京笙的演技不够好,差点要骂出口,但在艾莲的眼色暗示下,只得闭嘴。
“顾好她,别让她轻易死掉,敢动我的人,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临走前,艾莲朝他射出尖锐的警告目光。“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准做出背叛集团的事情!”
“知道了。”臭女人!阎京笙不悦的暗骂。
连着几日过去,符铃越来越不对劲,偶尔清醒,脸上苍白又吐得严重,几乎吞不下食物,好几次阎京笙忍不住唤艾莲来看诊,她总是把脉后,云淡风轻的说着老掉牙的结论,随即走人。
“庸医!”夏萝躲在符铃房间外的暗处,双手紧握,气得牙痒痒的。
原以为艾莲真的懂一点医术,但观察了几天,她根本是一派胡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夏萝发现阎京笙虽然服从艾莲的命令,但照料符铃仍是小心翼翼的,看得出来他对符铃是有感情的。
本来她有些放心,心想,阎京笙应该会设法保住符铃的性命。但又发现每到夜晚时刻,她便会把符铃带到大厅,她很想一探究竟,但大厅外围坚固的防守滴水不漏,只能看见没回符铃出来之后,脸色变得更差,害她更加心惊胆战。
很显然的,艾莲对符铃下手了,但符铃是不可能出卖她的!
夏萝无法想象,在这样折腾下去,符铃的命还留不留得住?
看来她必须有所行动了。
大厅里,艾莲安稳的坐在位置上,左边站着沐昊枫,右边是傅拓丞与阎京笙,而符铃像个犯人跪在下方,虚弱得随时都会倒下。
“谁派你来杀人的?快说!”沐昊枫狠厉的逼问,执鞭的大手一扬,符铃右肩的衣袖被打出一个破洞。
“喂,不是说好……”阎京笙想要冲下去。
傅拓丞眼明手快的拉住他,冷静的暗示,“看清楚。”
阎京笙这才讪讪然发觉符铃并没有受伤,只是衣服破了。
“我说了,不知道!我只有一条命,你们要就拿去,少罗嗦!”符铃乏力的双手撑着地面。极度气虚之下,目光紧锁着阎京笙,像在倾吐埋怨与恨意。
这男人在抱过她的身子,说尽甜言蜜语之后,却是把她带回这地方……
阎京笙毫不回避,与她对视,解读出她的怨怼,不禁心痛。
“还真有骨气呢!”沐昊枫发出讨人厌的笑声,又甩了甩长鞭,演这种坏人角色,瞧他多在行!“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饶你一命,你觉得怎样?”
“我不稀罕!”
“还附加当我暖床的工具哦!我家的床可是超柔软、超好睡的,你确定不来躺躺看?”沐昊枫自以为很有诱惑力的说,没瞧见阎京笙听得俊容发黑。
“下流男人,我符铃宁可死!”
心知肚明的人都不禁暗暗为符铃鼓掌,沐昊枫这小子超入戏,而且自编的台词超欠打,但又偏偏很适合他来演,别人是演不出这效果的。
“你竟然骂我?”沐昊枫张牙舞爪,像个吃人的野兽,又要甩出一鞭。
啪的一声,大厅瞬间被黑暗覆盖,迷蒙的诡香萦绕而来,侵入了所有人的鼻腔。
“来……来人啊!”沐昊枫还在演。
“谁?”符铃还来不及适应黑暗,藕臂突然被人扯住,拉着往外冲,但同时她感到头部昏眩,就快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