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了先生的帮忙,联军的胜利是指日可待了。”
他与有荣焉的看着她被众人拥戴的情景,衷心替她感到骄傲。
可她却不被任何赞美之词所动摇,依然冷淡的说:“如果没有陵枭对我的绝对信任,就不会有这场胜战了。”
“先生教训得是。”蒙惛至此才明白了先生的这着险棋所为何来,“往后联军绝对会听从先生所做的任何安排。”
“战事当前,太多的质疑有可能会害联军错过先发制人的先机。”苏锦越过众人,看向独独对她毫无异议的陵枭,“但从不质疑或许也有可能会害联军全军覆没啊!”
“所以我们才需要先生的智慧。”众人异口同声说道。
“就算我是皇城之女,你们也绝不怀疑吗?”苏锦缓缓脱下自己的覆面布巾。
“不!皇绯明明就在王都的行宫里安睡着。”蒙惛惊疑的看着与妻子如出一辙的面容,“你……先生怎会与皇绯长得如此相像?”
“怎么领主不会将我错认为皇绯呢?”苏锦笑睨了那个一直将她错认的男人一眼,显得极为不满似的。
“你……先生与皇绯大不相同!”蒙惛看着先生淡冷的面貌,如此感叹道:“可怎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我亦不知。”苏锦冷冷看向学堂中的人们,“如今就当我才是真正的皇城之女好了,你们也会相信我到绝无怀疑吗?”她要求承诺般的追问着。
“是的,就算你才是真正的皇城之女,我也绝无怀疑。”陵枭承诺道。
“巴藤也是。”虽然心中实在感到震撼,但他一直都是相信枭王的——当然,如今他也会开始信任让他们轻易得到第一场胜利的……苏锦!
“是的,我们对于先生的指示定当全然遵守,亳不怀疑。”众人全都跟着做出承诺。
“很好。”苏锦满意的微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你们最为尊敬的先生其实并不是我,我只是因为与先生有缘,才会代替病体孱弱的先生领军作战,如此你们亦可信任我到毫无怀疑吗?”
“怎么……都事到临头了,才要说出真相呢?”秋澄站在学堂外,无奈的笑望着苏锦,“谁才是真正的先生,真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苏锦坦荡荡的看着真正该被尊为先生的秋澄,“是你的智慧,我绝不可以剽窃!”否则她会看不起自己的。
“那你又要怎么推辞掉自己的智慧呢?”秋澄回问道,“难不成要换成我来剽窃你的功劳吗?苏锦,别对你自己这么不公平……”
秋澄疼惜道:“对于这块大地,你的确不如我对它的了解,然而对于人性的拿捏,却是我不如你的透澈啊!”虽然他肯定比她多活了好几年,可有谁规定姜一定得是老的才辣呢?
“我只是希望你的付出,能为人所知。”苏锦软下了倔强的眉眼,“你爱这块大地的,不是吗?”
“是啊!”他的确是深爱着孕育自己的这块大地,虽然他也曾被这块大地上的家人给背弃过,然而他的根还是在一出生就深扎进这块大地里。
“若是任何人因你与某人相似的面容而无法信任你,那么……就的太令人失望了!”苏锦严厉的瞪视着学堂中的人们,“现在和你费心聚集起来的人们,好好的认识一下吧!先生,至于你,陵枭。”她越过众人走向他,故意戳痛他一直在渗血的伤口。
“可以让我为你服务一下吗?将军?”
陵枭突然觉得状况不太妙,“有麻生可以帮我,不敢劳烦先生。”
“叫我苏锦。”她怒瞪着他。
“锦——”陵枭叹息了,“那就麻烦你了。”
“比起你的信任,我的付出根本就微不足道。”她带头走出学堂,意欲把这里留给众人来好好认识一下他们所尊崇的先生——一个真正的先生。
“锦,你在生气是吗?”陵枭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问道。
“没。”她头也不回的简答。
那就是在生气了,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总是不能明白她呢?唉!
他让她感到心痛,所以她是真的该糟了。“不是说过,你并不是为了我才来打这场战争的吗?”一边清洁着他的伤口,一边问道。
“是的,不是为你。”他直觉的应着。
她却突然用力擦痛他的伤口,“我不喜欢被骗,以及被隐瞒。”
“我没骗你。”他抓住她带着情绪的双手,试着说清楚自己的想法,“这个充满争战的战国时代已经持续太久了,久到我几乎都快忘记自己的方向是什么,我想打倒皇城,只是为了替陵家主君仇,所以我必须留着自己的性命来做到这件事,可一条命留到最后,却对人民的所有苦难视而不见!
如果不是那天你无谋的冲出去救人的勇气唤醒了我的良知,我只怕自己的满手血腥最终将会落得与皇城相同的下场——既自私又残暴!可经由你是非分明的眼瞳,却让我看清楚自己该要做的事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她安静的待在他的掌握之中,听着也问着。
“你看望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你要做的事,就由我挡在你的身前,替你实践吧!”他将她拉进怀里,极近的看进她藏在眼瞳里那抹最倔傲的灵魂。
“我真恨你。”她微扬的眉眼,冰中带火,冷中带暖的回望着他。
他折服的抵靠着她的额头,亲密的贪恋着她,“你真狠心。”
狠心的一直对他诉说着恨意。
“是啊!”她柔媚的瞪他一眼,退离他的怀抱,与他保持如同陌生人般的距离,“我狠到差点害死你!”‘
“我相信你。”他着恼的想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可她却如蛇般滑溜的闪躲开,“你最好别太相信我。”
“锦,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干脆奔过去将她压制在墙上,“你到底还恨不恨我?”
“恨啊!”恨他让她动了心,从此要因他而恐惧,也因他而伤害。
“可无论你如何恨我,我都不能说服自己放开你。”他低头亲吻她。
她却狠心扯痛他的大把胡子,“碍事。”
原来她说的碍事是这么一回事,“帮我把它都刮了吧!”看着她瓷白脸上那斑斑的红痕,终于决定将身上的匕首交到她的身上。
“小心我乘机割断你的喉咙!”她接过匕首,直接往他的脸上招呼着。
他则是信任的坐在石椅上,仰高头任由她对他为所欲为。
直到留了将近一辈子的胡子都被她给刮干净,他才再次将她抓回怀里,继续亲吻着。
“你总是这么唐突你爱上的女人吗?”苏锦躲着他的亲腻。
“你总是这么捉弄爱上你的男人吗?”陵枭则是无奈的问。
“你不清楚我被几个男人拥有过吗?”她咬伤他的脉动之处,尝着他的火热。
“锦——”他立刻就被撩拨得血脉愤张。
“怎么?你确定我真的是苏锦吗?”她主动站进他的双腿间,居高临下睨看着他难掩情欲的眼眸,“搞不好我是皇绯假扮的?”
“别这么讽刺我。”他仰高头,接受着她主动的亲近。
“对不起,我说错了。”她咬痛他的厚唇,“你其实是希望我就是那个皇绯吧!”
“苏锦!”他微恼的将她丢到床上,“我是不会认错你的,锦。”
“嘴巴说说总是比较容易。”她在他跟着一起爬到床上时,将他反压在身下,“你一直都当我是皇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