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安睡的容颜毫无防备地在她前方,虽不是俊俏的男子,却也是一个五官豪迈的脸孔,第一次被一个算不上认识的陌生男子如此亲近着,她的心跳都开始不规律地跳动着,被这样被拥抱着,一股燥热布满了她的全身,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样成何体统!深吸了一口气,花兮兮手脚并用地一把推开了紧贴着她的男人,这一推是用尽了全力,将一个体格壮实的男子狠狠地推下了床。
一声巨响把肇事者都给吓出了一身汗,赶紧钻出身子看看。
上官轩随着这声巨响,也缓缓醒来,嘴角噙着笑,“想不到娘子叫为夫起床的方式,这么特别,娘子真是别出心裁。”没有被吵醒的不爽,也没有被粗暴对待的不满,还大大方方地躺在地上,手脚大张。
“你……谁叫你不规矩?”花兮兮也没想过自己的力气这么大,竟然能把他推下床,自己不免有些担心,看他并无大碍才放心,只是言语仍是嚣张得紧。
“娘子,我哪有什么不规矩?不就是搂着你睡嘛,夫妻不都这样。”这可是丈夫的权利呀。
花兮兮脸一红,“我才不是你的娘子,谁和你是夫妻?”
“我不管,咱们都躺同一张床上睡了,你不是我娘子,才怪。”上官轩不屑地嗤笑。
没错,他们是躺在一张床上了,而这个色男人也没急着拉她行周公之礼。
她以为,以他色痞子的性格定会将她吃干抹净的,出乎她的意料,昨晚从她嘴里套出他想要的回应,便开心地搂着她睡觉,并无侵犯之意。
刚开始她还紧张地不敢入睡,就怕他偷袭,可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声,她亦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便沉睡去了。
花兮兮也不与他计较,若说自己与他并无夫妻之实,只怕他到时硬要行夫妻之礼了,她又不犯傻,不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事,于是便不作声。
“怎么了,小娘子身子不舒服?”上官轩也不再赖在地上,赶紧爬起来。
花兮兮被他这一摸扰了思绪,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不要乱摸。”怕他继续摸下去,赶紧找了个借口:“我饿了。”这时,肚子相当配合地叫了几声,羞得花兮兮低头不语。
“呵呵,小娘子原来是饿了,咱们是夫妻何须客气,只要娘子一声令下,我便喂饱娘子。”上官轩不满她的彬彬有礼,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昨晚并没有强行要了她,不是他没有yu/望,而是希望是小娘子心甘情愿地给他,不是不甘不愿的,到时在心里埋怨着他恨他。
花兮兮也任由他抱着,不然,到时他又呼呼大叫不平,趁机多吃她的豆腐,反正不要对她做那档子事,她也就不计较了,为完成大我,牺牲小我是必要的。
可是,很多时候,这种放任便会成为一种习惯,往往习惯很难戒掉,在人不注意时,深入骨髓。
察觉她的默不作声,上官轩也没多说,抱着花兮兮的双手紧了紧,然后大声地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吻,顽皮地说:“为夫现在就去给娘子抓几只野味,喂喂咱们的‘孩儿’。”便起身随便披了件外衣,就出门去了。
臭鲁汉子,谁跟你生孩子?去你的。
第2章(1)
“小娘子,为夫为你打了野味回来了。”上官欢天喜地地闯进门来,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先是傻傻地站着,顿时一种被欺骗的悲愤涌了上来,将野味往地上一扔,便气愤地抡起拳头往墙上砸去,四周能看到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为什么?为什么骗他?她就这么不愿与他成亲,这么讨厌他?连一时半刻也待不住,选择偷偷溜走。
拳头的力道越来越大,体内的狂野在呼啸,上官轩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体内一股热气逼着他爆发。
“你在做什么?”花兮兮惊愕地望着眼前天壤地别的房间,简直和她刚刚离去时相差太远。
桌椅被砸坏了,连刚刚她因害羞而换下的嫁衣也被撕破了,洒落在地,看着嫁衣破碎地躺在地上,不知为何,花兮兮的心里升起了一股闷气,还有不知是什么的情感在酝酿着。
看到花兮兮突然出现,本以为早逃到天涯海角的人近在咫尺,上官轩顿时呆了,一时没了反应,等反应过来时,双手自觉地紧抓着她的肩,“你没走?”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眼瞎了看不见呀?”花兮兮看着一团糟的房间,还有那破嫁衣,心里升起一股闷气,言语也显得有些粗鲁。
上官轩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大掌微微颤抖地在娇柔的身躯上四处游走,感觉怀里女子的存在感,粗喘着气,便吻住女人嘟着的小嘴。
与上次的亲吻不同,这次多了些急切与不安,邪肆地将舌头伸进去,强势地将嘴里的每个角落侵略个遍,才刁蛮地吸吮住她的舌头,嘴角渗出一些银丝,察觉怀里的女人上气不接下气,才略略地放开她,转而亲匿地舔舐她嘴角的银丝。
“你……”花兮兮回过神来,俏脸红彤彤的。
上官轩知道,自己是太敏感了,捕捉到她看着破嫁衣的异样眼神,上官轩有些愧疚,不问青红皂白便乱发脾气。
“小娘子,这不,为夫看这破桌子破椅子的,不如干脆砸了,好再做些新的给你做嫁妆呢。”上官轩试图想挽回些什么,花兮兮闷不吭声的样子着实让他着急。
“连我的嫁衣也一起撕破了?”花兮兮告诉自己,千万要忍着,不要显得像个悍妇,对他兴师问罪,反正她也不是自愿要嫁的。
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嫁衣,撕了也好,免得以后看到便使她想起自己是如何被威逼嫁人,她只是不舒服了吧,毕竟这嫁衣已是她的东西,即使是原物主也不能随便处置它。
对,就是这样而已,看着上官轩以为她逃跑而大发雷霆,现在又担心她生气而紧张,她反感觉到一丝开心。
“反正也旧,小娘子,为夫会重新给你买一条的。”上官轩试着讨好。
“哼。”花兮兮转过头不理会。
“兮兮小娘子。”上官轩再接再厉。
“你……”本想再嚣张一会儿的花兮兮,余光看到上官轩的手竟沾着血,一把握住他的手,“怎么回事呀?”
“我……”上官轩瞧着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感到喜悦,嘴里却说着反话:“好疼,小娘子。”
“活该。”花兮兮嘴上骂着,可是手却轻柔地抓着他往外走,拿到外面的井口,掬起水,轻轻地清理着伤口,等血不再冒出来了,才道:“金创药放哪儿了?”
“房里的桌柜上。”上官轩的眼球在花兮兮身上移不开,直盯着瞧,就怕漏掉什么。
小娘子如此柔情似水的神情不是常常看到的,平时总是娇蛮可人,可不像现在这么温柔,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还是温柔些好呀。
轻柔地将金创药均匀地抹在他的掌上,花兮兮才放下他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其实她刚刚是有想过要逃的,只是时间太短了,若半路被抓回来,她的命运想必会很惨,仔细思考一番,她打算等哪天他出远门了再做打算,她本来就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他一开始说自己是土匪,自己是真的吓到了,本以为有机会逃离鸟笼,却又被关进另一个囚牢,怕自己会遭到非人的蹂躏,若真如此,她也没有颜面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