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冰心出意外的事,维彦是真被吓坏了,加上那场大雨。维彦卧病两天,冰心足足烧一个星期,差点没把维彦又急疯了。
维彦这孩子啊!爱惨了哪!
“冰心……”
还没到书房,骆维彦就扬声叫唤,在手刚好旋开门把时听到一记响亮声响及一声娇呼声,他的心脏登时漏跳半拍,忙推开门,就见冰心弯腰抚着膝盖。
“该死!你又伤到了?”骆维彦浓眉深锁,一把抱起她坐进沙发,让她坐在他腿上,慌忙的撩起她的长裤。
“我……突然听到你叫我,急着从摇椅上下来,不小心撞到书桌……我没事……”
“没事?膝盖红成这样还没事!”骆维彦边帮她揉抚,边粗声的问:“你该待在我怀里的,为什么又不声不响的跑掉?”
“你睡着了,我不想吵到你嘛。”冷冰心细声的说,微眯起左眼,她的膝盖有一点点痛。
瞧见她忍痛的表情,骆维彦不禁又气又心疼,“真的该拿条绳子把你绑在身边,才一会儿不见你,你又撞出一大片瘀青。拜托呀,你右手的伤才刚好,别再出状况啦!”
这一个月来他放心不下她柔弱的身子,向他父亲告假,在家照顾受伤生病的她,她任何的疼痛都牵动他的心头,何况此刻又见她撞伤自己。
“哦。”冷冰心瞅着他蹙起的眉峰,轻声回应,她没说的是,她其实已经很小心了。
“还痛吗?”他轻按她的膝盖,挂心的问。
冷冰心微微摇头,放下撩起的裤管,就要坐在椅子上,她腰上收紧的力道告诉她,坐在他腿上就好。
“看来我要更加看紧你才行,免得下个月要当我美丽新娘的你,又发生什么让我措手不及的事。”骆维彦将她散落的鬓发顺到耳后,露出她弧度优美的小耳朵。
冷冰心的脸倏地一红,骆伯父和骆伯母已决定了她和维彦的婚事。
“你……你真的要娶我?”冷冰心睇着他,怯涩的问。
“你没有悔婚的机会。”他用力一搂,她只能整个人贴着他。
“你不介意我……我很麻烦?”她和他脸对脸,心跳怦然的说。
“习惯就好。”他亲了她的唇一下,反正他已经一路被她麻烦过来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人可以参加我的婚礼……”冷冰心轻声低语,有些感伤的垂下眼睑。
“喂,看着我。”骆维彦轻捏她的下巴,要她迎对他的视线,“你的身世背景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以为我图你什么?还是你想告诉我,如果我没有骆氏作后盾,你就不会喜欢我?”
冷冰心急将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她爱他,只是因为他就是他……
“那不就得了。”他伸手托抵她的后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再说那个一听见你昏迷不醒,眼见你不能帮他解决公司财务状况,便脚底抹油回美国的浑蛋冷永权,难道你希望他来参加你的婚礼?”
冷冰心再摇摇头,“我没这样想。那个人从来没真正当我是他女儿,我对那个人也没有丝毫父女感情,我比较担心的反倒是……那个人会不会又突然跑来这里闹。”
“冷永权是个爱面子的人,他既已在我和爸妈跟前颜面尽失,他不会再来骆家的。杰生叔叔说冷永权变卖了他名下的不动产周转,只要冷永权从今起能踏实做生意,其实还是可以经营好冷家企业,否则永兴迟早会倒。”
骆维彦轻娑她的粉颊,柔声再道:“别想这么多,安心等做我的新娘就好,小凯可是一直嚷着,要快点看他的冰心阿姨当新娘子的漂亮样呢!”
提到小凯,冷冰心心下微动,她想到了连以。
“伯母说……以姊把小凯暂时带回她南部娘家,出国去了,可能要一段时间才会回国。”冷冰心瞄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要是再傻傻的以为你对不起以,我会很生气!”骆维彦皱下眉头提醒这个傻气的家伙。
“不是啦……”她急抓他的手臂说:“我只是在想,以姊现在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你用不着替她担心,是她自己说想出国沉淀变质的心情,找回焕然一新的自己,为了小凯,也为了她自己,她会过得很好的。”骆维彦平静的说,对连以的不满,在冰心醒来后已逐渐消褪。
“伯母以姊有向昏迷中的我道歉,我想,以姊会变回像我第一次见她时的亲切和蔼模样,小凯会有一个很疼爱他的妈妈,对不对?”冷冰心眨着期待的美眸望他,嘴角有浅浅的笑。
“对,对。”骆维彦摸摸她的头,唇畔跟着温柔扬起,他再明白不过她关心小凯的心情。
冷冰心笑开的投入他怀里,楼梯口蓦地传来骆伯母的喊声。
“维彦,带冰心下楼吃药罗!”
“好。”骆维彦高声回答,拦腰抱起可人儿,“妈帮你炖好了调养身体的中药,下去喝吧。”
“我可以自己走……”冷冰心话才说完,就见他的眉毛又靠拢了。
“我不放心。”
骆维彦双手一紧,环护的抱她下楼,低低的又咕哝了句:“要对你放心,实在很难。”
依他看,他这一辈子,怕永远对她放不下心了。
但是,他甘之如饴——
尾声
没有月光,寂静寒凉的夜,当骆维彦滑入暖被里,搂过先他一步躺入窝中的爱妻时,房里毫无预警的陷入一片黑暗。
他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儿颤栗了下。
老天!冰心患有幽闭恐惧症,她对突然的漆黑没有免疫力的。
“冰心,放轻松,只是忽然停电,别怕。”骆维彦搂紧她,慌忙拍抚她的背。
“我……没事。”冷冰心深吸口气,仰起小脸,在黑暗中迎对那双眨着浅蓝光芒的温暖瞳眸,“我只是吓一跳,没有不舒服。”
“真的?”骆维彦摸上她的额头,虽没有预期的冷汗涔涔,他犹忐忑的摩挲她的纤背。
“嗯。”
像在回应冷冰心的回答似的,微光一闪,房里忽地恢复了亮。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骆维彦心急的仔细端详心爱妻,她环搭上他的腰,给他一个甜柔的娇笑。
“这是我第一次可以这么平静的面对突采的黑暗,我想是因为有你陪我。”冷冰心与他四目相对,坦白的说。
骆维彦才感释怀的吻点她的眉心,脚背突地碰到的冰凉教他心头一紧。
“怎么回事?你的小脚怎么这么冷?”他紧张的问,勾过她的双脚包夹在他的双腿间。
“因今天气温比较低,我怕冷。”
“该死!现在才入冬而已,你的手就这么冰。”他握过她的小手,那不该有的冰凉惊得蹙起眉。
冷冰心将手贴上自己的脸,疑惑的说:“会很冰吗?以前在美国要是碰上像冬天这样的气温,我常常就整夜发抖,无法成眠。可是来这儿后,也许是妈炖药帮我调养身体,我觉得自己比较不怕冷了呀!”
骆维彦听得眉头直皱。
整夜发抖?那她纤瘦的身子岂不冰冷得像冰棒一样?
“我得叫妈再帮你进补才行,居然还问我你的手会很冰吗?你这种身子,一点儿也不及格。”他抓过她的小手就往里塞,紧接着她道:“好了,快睡觉,睡着就不冷了。”
骆维彦心想,看样子他还得为她准备棉袜、手套、暖暖包……
唉!这个小女人,真是教人操心。
冷冰心满足的依偎他温热的胸怀,缓缓阖上了眼,心里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