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成为孟家的罪人、成为孟禹津的眼中钉,被憎恨怒骂都不要紧,只要这么做能换来她的快乐,他甘之如饴。
孟紫霓眼眶微泛泪波,他对她的情意怎能不让她感动?但她不能再冲动行事,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其它人的死活。
“不行,我还是得回去。”孟紫霓抹掉眼角泪痕,态度坚定的离开他的胸膛,“趁现在还没有人发现时,你快点离开吧。”
项尔盟讶异的睁大眼,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他,“傻妞?”
“快走,听我的话,快离……”
砰的一大声,房门在此刻突然被人给推开来,孟禹津带着好几名护卫冲入房内,冷声命令,“有贼人闯入,快将贼人给我拿下!”
他果然猜中了,项尔盟与妹妹之间的互动极下寻常,项尔盟极有可能会出现坏事,幸好他早就有所警戒,才不让项尔盟有机会将人给带走。
“是!”
孟紫霓紧张的解释,“不!大哥,他不是贼人!”
孟禹津完全不理妹妹的解释,硬是要护卫抓住项尔盟,项尔盟顿时与护卫们在狭窄又黑暗的房里打了起来,场面惊险万分。
项尔盟暗暗心惊,这些护卫的素质比汪得财身边那一群家伙高太多了,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粮商所养的打手。
“看谁能先一步抓到贼子,我重重有赏!”孟禹津喊道。
孟紫霓顿时明白,大哥并不打算放过项尔盟,只好心急的朝项尔盟吼道:“阿盟,快走——逃得越远越好!”
“傻妞!”
“快!别被他们给抓住!”
孟紫霓面前已有另一名护卫挡住,项尔盟想靠近也靠近不了,他只好不甘的咬牙转身,赶紧跳出窗户,逃到客栈外头去。
见项尔盟终于肯逃走,孟紫霓顿时松下一口气,没想到孟禹津却在此时来到她面前,突然抓住她的手,猛力的往窗边拉。
“啊——大哥,你想做什么?”
本已顺利逃到大街上的项尔盟听到孟紫霓惊惶的叫声,担心的转回头,心慌意乱,结果就这么一耽搁,又有好几名护卫从暗处冲出,同时朝项尔盟扑过去。
“贼人别想跑!”
“该死!”
项尔盟心一乱,就让他们逮到太好的机会,一左一右合力扣住他的手,将他压制在地。
孟禹津带着孟紫霓来到窗边,看到项尔盟终于被擒,勾起得意一笑,他就知道故意让妹妹发出惊慌的叫声,绝对能够影响项尔盟的行动。
“马上将贼人送入官府!”孟禹津冷声命令。
“是!”
“大哥,快放了他!”孟紫霓激动的反抓住他的衣袖,“你明知他不是贼人,为何要这么做?”
“夜闯你闺房之人,在我眼里,不是来偷东西,就是来偷人,总归一句话都是贼,送交官府并无不对。”
“大哥——”
“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孟禹津拉下她的手,转身离房,他还有其它要紧事得办,耽搁不得。
“大哥,你想到哪去?大哥——”
孟禹津离开之后,孟紫霓继续被关禁在房里,连半步都出下去,她很害怕,她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大哥肯定会想其它办法整治项尔盟的!
该怎么办才好?她焦急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就怕那令人害怕的惨事会再度发生,将项尔盟给害死。
“阿盟……”她颓然的坐倒在地,在黑暗的房间内掩面痛哭,泣不成声。
第8章(1)
项尔盟一被押入县衙后没多久,孟禹津也跟着出现在县衙内,特地去拜访了吴县令一趟。
三更半夜的被人从被窝中挖起,吴县令是满肚子火,但在见到随着孟禹津而出现的一箱黄金时,他的眼睛瞬间亮起,人也完全醒了,对孟禹津是客气得很。
县衙后的会客厅堂内,吴县令一边瞧着放在桌上的黄金,一边非常客气的询问道:“孟公子前来县衙是有什么冤情要申诉吗?尽管告诉本宫,本官绝对会还你一个公道!”
孟禹津已经先询问过,吴县令不是什么多清廉的好官,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所以他才会大胆的拿黄金来贿赂。
“其实是这样的,刚才有个贼人潜入舍妹的房内,想要劫走舍妹,幸好被在下的人给抓住,现已押解到县衙来,在下希望能够尽快给那贼人教训,免得那贼人继续再来纠缠舍妹。”
“这有什么问题!看孟公子如此护妹心切,本官绝不手下留情,绝对会严惩那淫贼一顿!”吴县令语气激昂的说着。
“吴大人,且慢。”
“孟公子,你还有什么要求?”
“请大人斟酌刑罚,见血是一定要的,但绝不能一口气就要了他的命。”
哪有人要求这么多的?吴大人虽然感到有些不悦,但看在孟禹津是大金主的份上,他的不悦很快就消失,“孟公子,咱们干脆就挑明了说吧,你打算整治那个贼子是吧?那么你想如何整治,直接说来,本官斟酌看看可不可行。”
孟禹津先是一顿,之后倒是扬起一笑,挺欣赏吴县令的爽快,“吴大人真是聪明,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客气……”
在孟禹津与吴县令达成共识后,虽是大半夜,吴县令还是即刻开堂审理项尔盟的罪行,打算速战速决。
项尔盟被押入公堂内,双手被捆绑在后,跪在堂下,吴县令坐在堂上睥睨着他,而孟禹津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笑的瞧着项尔盟此刻的狼狈。
“犯人阿盟,孟公子指控你夜闯闺房,想要将孟公子之妹给劫走,当场被孟公子的护卫给逮个正着,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吴县令以着威严的口气审问。
“我并非坏人,我与孟紫霓早已相识,之所以会进到她的房间内,是想询问她是否要跟着我一同离开,我并没有伤害她或是胁迫她的意图。”
项尔盟瞥了孟禹津一眼,知道孟禹津肯定对吴县令做了什么事情,这一场审问他不但得不到任何便宜,想要安然无恙的离开,恐怕比登天还难。
“本官不管你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半夜闯入女子闺房就是不对,况且孟姑娘还因为你的孟浪行径吓得不轻,可见完全只是你一个人单方面的自以为是,孟姑娘对你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才不是那样!请大人将孟紫霓给传唤过来,她肯定会还我清白的!”
“舍妹已经因为你想强掳她离去的行为给吓得三魂七魄少了一半,正在房里休养,再来这里见你,只是加深她心中的恐惧而已。”孟禹津冷眸瞪完项尔盟后,才恭敬的对吴县令说道:“请大人体谅草民的护妹心切,草民真的不想让已经受过惊吓的妹妹再有机会被他吓着。”
吴县令点点头,“本官也觉得没有必要,反正他的确是被当场逮着的现行犯,想赖也赖不了。”
“多谢大人的体谅,草民感激不尽。”
项尔盟瞪着他们俩,果然是狼狈为奸,吴县令肯定是拿了孟禹津什么好处,已经变成孟禹津的走狗了。
“来人哪!”吴县令颇有威仪的喊道。
左右两边的宫差即刻靠到中间,“在!”
“先将犯人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再把他押入牢中,关禁一个月。”
“遵命!”
这个昏官!项尔盟愤怒不已,本要起身反抗,但他双手被反绑住,根本无法抵抗,只能被官差给狠狠压趴在地,蒙受不白之冤。
“哪有人审案如此草率的,这其中分明有鬼,我不服!”项尔盟奋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