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焱邪恶一笑,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事情,他双手很干脆地一张,将身下的她压住了。
变态!他为她受伤了,她感觉到不好意思,但是此刻,她真的觉得这个人根本不用心怀感激。
官焱诱惑地一笑,“亲爱的小慧,你的身体好舒服哦。”果然很适合被他压。
曲慧渠抡起拳头想往他身上打时,他又很识相侧身,躺在了她的另一边,“看吧,跟我在一起,你都快忘记他了,所以就安心地当我的女人吧。”
曲慧渠正想要坐起来,一条大腿横跨在她的肚子上,她俏脸一红,“把你的腿拿开!”
“我喜欢这样睡。”官焱笑得很无辜。
“你要睡觉就给我回你自己的房间睡。”曲慧渠伸手去推他的腿,碰到他大腿的时候,她脸红不已,这不是人腿,是火腿、是火腿……
官焱一动也不动,“难得我们都有时间,当然要好好抓紧时间培养感情。”脸上还做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她掐他大腿的手就像给他按摩似的。
曲慧渠瞪着他,他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以前也有一个男生追求她,每天为她写情书,跟现在的官焱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喜欢这里吗?”官焱一手支起后脑杓,悠闲地问。
“喜欢。”
曲慧渠正在想其他的事情,他忽然一问,她没有防备地说出了心声,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窘了,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喜欢这里的自己喜欢上这里了。
官焱倒没有想到她这么复杂的心情,“我也喜欢,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度假。”
他真的要跟她聊天?曲慧渠推不开他的大腿,因为她要推,他便将另一条腿也放了上来,直到她欲哭无泪地不动了,他才拿开腿,只将一条腿放在她的膝盖上。
肚子上的重压没有了,她舒服地深呼吸,他比她重很多,一条腿压在她的肚子上,她都要喘不过气了。
她眼睛一转,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纱布,她安分下来了,他要聊就让他自己聊好了,她不说话。
“我十岁就在美国了,在美国大学先是学经济系,后来又多修了一门法律系……”
曲慧渠就当是在听故事一样,她是不想理他,但是她的耳朵没有办法阻隔他的声音,所以她只能听。
“在我大二的时候,我父亲破产了,是商业案,打官司也没赢,还欠下了一大笔债。”
渐渐的,她听得入神了,她知道不少电视台和杂志社都想采访这个法律界的不败将军,但是没有人能成功。
不败将军,古代能被封为将军的人都有着显赫的功绩、强悍的武力、血腥的作风,杀伐果断,至情至性,官焱是这样的人吗?她不知道,耳边仍然是他轻轻的嗓音,渐渐的,她闭上眼睛,睡意缓缓地飘进脑海里。
讲到口干舌燥,官焱低头一看,她脸上浮起淡淡的睡意,只是因为他在她的身边,她不敢入睡。
他默默一叹,忽然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快速地下了床,“我出去了,你睡吧。”
门一关,官焱刚才讲的话在她的脑里洗牌重组,一个没有背景的男人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这样的男人到底是看上了她什么呢?她想不通,但要跟他撇清关系似乎有些难,要怎么办才好?
带着烦恼,曲慧渠渐渐地睡着了,在梦中她梦到了一条蛇,一条青色的小蛇,她不断地跑啊跑啊,该死,她最讨厌蛇了。
脚下忽然有一颗石头,她砰的一声摔倒了,额上大冒冷汗,她抬头一看,青蛇多了一张脸,赫然一看,是官焱!脸是官焱的,只是带着蛇身……
心跳怦怦地响,但她反而不怕了,是官焱,不是青蛇,但下一瞬,官焱变成了螳螂,绿色的螳螂舞着前段的尖刺,发出轻轻刺刺的声音,“吃了我、吃了我……”
“啊!”曲慧渠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还亮着,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跳得特别厉害。
螳螂的世界里,公螳螂以生命的代价求欢,母螳螂会吃了公螳螂,她摇摇头,拚命地对自己说,她不是母螳螂,官焱不是公螳螂,他们是人,是人,而且官焱怎么可能送上来让她吃掉呢。
作了无数次心理建设之后,她松了一口气,这只是一个梦吧,她缓缓地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吃饭了。”门外响起了官焱的声音。
曲慧渠慢慢地走了出来,脑海里还遗留着恶梦的影子,第一次用很认真的目光将官焱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他没有蛇身,她拍了拍胸口走到餐桌旁吃饭。
官焱注意到她的异样,微微笑着问道:“怎么了,没有胃口?”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睡了一个下午,结果作了一个恶梦,实在是太吓人了。
官焱魅惑地一笑,“嗯,那要不要考虑吃我看看?”
当当!手中的银制汤匙掉在地上,曲慧渠惧怕地抬头看着他,粉唇微启,“我不是母螳螂……”说完,她害怕地抖了抖身体。
官焱一愣,随即拍桌大笑,“哈哈……”
理智回笼,她冷静下来,仔细一回味,脸蛋立刻红了,“官焱!”
官焱抬手轻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忽而正色道:“生命代价,甘之如饴。”
曲慧渠呼吸紧促,眼眸带着慌乱,“我吃不下,我回房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官焱弯着嘴角,愉悦地用餐。
第4章(1)
曲慧渠疑惑地看着官焱,“为什么不停下来?!”他们离开了木屋度假村,沿路回去,很奇怪的是,他的车经过了她家门口却没有停,直接开了过去。
官焱看了看后视镜,嘴角抿成线,“有人跟着我们。”
曲慧渠紧张地往后一看,看到了一辆深灰色的轿车,“为什么会有人跟踪你?”
她相信对方肯定是跟踪他而不是她,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地跟踪她。
官焱听出了意思,看了她一眼,阴阴地说:“你现在跟我在一辆车上,他们会怎么想。”
“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别人跟踪你。”曲慧渠又问了一次,原因肯定是出在他的身上。
“嗯,也许是因为他们太无聊了没有东西报导,也许是因为他们对我之前的官司有兴趣,又或者……”他笑了笑,“我难得跟一个女人去度假,他们肯定很好奇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车速越来越快,要不是安全带护着她,她肯定要坐不稳,“你跟他们说清楚就好了啊。”
“说什么?”
“我跟你的关系就是很普通的……”曲慧渠停住了,是什么关系?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本来也不是很熟,经过绑架式的度假之后是熟悉了一咪咪,但真的要她划分关系的话,她不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矣。
“很普通吗?我们关系很亲密,要不要我下去跟他们解释清楚?”官焱如沐春风般地笑着。
一般无形的威胁伴随着澎湃的气势扑面而来,曲慧渠低头不做声。
车厢里一下子安静了,过了一会,官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不喜欢我的人被人说三道四。”
身为一个律师,不是一个无良律师,他树敌不少,她还很稚嫩,他一点也不想破坏她单纯平凡的生活,他要的就是她的人、她的心。
曲慧渠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你每一次的官司都很高调,还有,我不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