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连忙伸手去摸,结果却摸到了……一颗头,“啊!”
“不要叫,是我。”
“你……”温宁挤了挤眼,低头看到一个很模糊的轮廓,她又摸了一会,“在干嘛?”
“也不是什么大事。”肖崇源抬起身子,“吵醒你了?”
“没、没有……”他这么一抬头,温宁才觉得自己胸前凉凉的,好像是衣服被脱掉了,黑暗之中,她的小脸迅速升温,连喉咙都变得干涩,“我们……那个……”
“别紧张,你想继续睡也可以。”
她怎么睡得着!在肖崇源又要吻下来的时候,温宁忽然伸手挡住他。
“怎么了?”
“很晚了,你、你也一直在工作,不如……不如就睡觉吧?”
“我还好,不是很累。”
“可是……”
“你脸上好香。”肖崇源忽然说到这个。
温宁一愣,下意识回答道:“啊?哦,我晚上有用新的保养品,满好用的。”
肖崇源认真地点点头,“我让助理帮忙挑的,看来她眼光不错。”
“哦。”
“身上有抹东西吗?”
“没有啊,怎么了?”他们怎么聊起这个来了?
“那怎么也这么香?尤其是这里……”肖崇源说着就低头含住了她胸前的丰盈。
温宁浑身一僵,双手猛地按在肖崇源肩膀上,但怎么都没办法把他推下去,“别……”
反抗的话还没说出口,肖崇源就已经把她的手分开按在身体两边,炽热的唇沿着胸口一路往下滑。
房间里很黑,温宁什么都看不到,黑暗中挟带的不安感,令肖崇源的唇带来的感觉更加明显,未经人事的她很快就被他吻得浑身瘫软。
……
温宁始终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偶尔会忍不住呻吟出声,但一直都很小心翼翼,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不敢抬头,因为她的小心和胆怯,那晚只做了两次后,肖崇源就放过了她,温柔地抱着她入睡。
像新婚之夜这样美好的夜晚,并没有持续多久,婚后不到两个月,肖崇源就开始筹办自己的医院。
虽然家底殷实,他却很排斥接手父母的产业,所以疲于打拚自己的事业,而温宁也努力地尽好妻子的本分,专心地打理家事,不让肖崇源费心。
不过肖崇源实在是太忙了,忙得几乎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位新婚妻子,所以温宁在新婚几个月之后,想见他一面变得越来越难。
结婚第五个月的某天,肖崇源已经两星期没回家了,这天上午她忍不住打了通电话给他,他说今晚会回来,可是他好像又食言了……
温宁看着一大桌的饭菜,忽然觉得鼻头泛酸,她悠悠地吐出一口气,垂头丧气地拿起了筷子,呆呆地看着琳琅满目的饭菜,不知道该吃哪个。
就在温宁犹豫不决的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响,温宁眼睛一亮,立刻放下筷子小跑到玄关处,贴心地把室内拖鞋放到门口,扬起贤慧的笑容,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矫正器,她又立刻把唇抿上。
肖崇源露出了个略带疲倦的笑容,他自然地将公事包和车钥匙交给温宁,接着换鞋进屋,看都没看那桌菜,就迳自去浴室洗澡。
第1章(2)
十五分钟后肖崇源再出来,桌上的饭菜已经被温宁重新热了一遍。
“今天的工作辛苦吗?”温宁没话找话。
“还好。”肖崇源言简意赅,觉得工作上的事没必要和温宁多说。
“哦,要不要喝点红酒?”
“不了。”
“那好。”温宁转而帮他倒了一杯八分满的温水,坐到他对面,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他们没见面的两个星期里,她又新学了几道菜,今天特意在肖崇源面前露一手,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对她做的菜更是提都没提一句。
直到放下碗,肖崇源一抬眼才看到温宁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他抽出卫生纸擦了擦唇角,问:“怎么了?”
“没什么,吃完了?”
“嗯。”
“那我收拾了。”温宁笑了笑,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辛苦了,我还有些工作,那么……”肖崇源对她点点头,接着去书房了。
在肖崇源离开书房之前,温宁已经睡着了,和新婚之夜一样,也和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温宁被工作告一段落的肖崇源吻醒。
“等等……”温宁挡住他乱摸的手。
“怎么了?”
“我换了……”
“换了什么?”
温宁换了新的睡衣,特意给他看的,但温宁等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睡着他都还在工作,现在虽然忙完了,但卧室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温宁顿时又觉得失落,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肖崇源也没再多问,低头去吻她,却被她躲开,他微有不悦,“躲什么?”
温宁满脸通红地抿着唇,“以后我们都不接吻好不好?”
肖崇源拧眉,“为什么?”
温宁吞了吞口水,“因为那个……矫正器……”她是担心会划到他的舌头啦。
肖崇源一愣,接着无奈地笑了笑,“就因为这个?”怪不得一接吻她就扭扭捏捏的。
肖崇源难得有耐心地停下正在做的事,侧躺在她身边,“为什么一直这么在意这个?我觉得这样满好的,矫正牙齿又不是坏事。”
“好丑……”
“阿宁……”肖崇源低低地笑,“不要胡思乱想,我不觉得你丑。”
“真的吗?”温宁脸一红。
“是啊,不要在意这个,多笑笑,你笑起来很漂亮。”
“哦……”温宁忍不住心花怒放。
“那么我们继续了?”
“嗯。”温宁甜甜地笑,心情大好的她居然揽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红唇。
方才的失落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腻在心头的甜蜜,正是因为这种偶尔给予的温柔与悸动,让温宁始终对肖崇源抱有希望,始终觉得等到他的事业稳定下来,他们一定会好好地生活。
但长时间浸泡在寂寞中,让温宁渐渐不安起来,她越来越不敢肯定肖崇源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温宁自小就有点自卑,虽然是家里的么女,但除了长相清新、身材姣好以外,其他方面都比几个风情万种的姊姊要逊色,所以她对他们这段感情也不太有自信,更因为长久的分离而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每到这个时候,温宁就总会想到那晚他说她笑起来其实很漂亮,这句话几乎成了她之后所有笑容的支撑。
婚后第八个月,温宁终于拿下了牙齿矫正器。
因为佩戴两年矫正器,她的牙齿变得整齐又洁白,两腮收拢,更显得下巴削尖。
那时温宁已经将近二十三岁,本身已经出落得清丽可人的她变得更加脱俗,最主要是她有了自信,变得爱笑,于是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
温宁本身性格就不内向,之前因为带了矫正器渐渐地减少人际交流,现在没了这个障碍,她开始逐渐地恢复了开朗。
温宁觉得自己变漂亮了,就该第一时间让肖崇源知道,但难得回家的肖崇源根本没注意她,每隔几周才回来一次,吃过晚饭之后就去书房工作,一直到半夜才会爬到床上把她叫醒。
温宁和肖崇源的回忆少得可怜,似乎只有在床上,她虽然有了自信,但却对两人的关系更加不安。
而时间久了,这种不安就变成了抱怨,温宁觉得肖崇源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妻子,而是厨师、清洁阿姨和暖床的工具,她执着地想知道他对她到底抱着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