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住手——”身下加重速度与捻揉力量时,兰飞猛地弓起了背脊,终于带则后哽颤喊出。
“怎么,愿意和朕说话了吗?”
月帝确实放开了对她右手的钳制,却没放开对她身躯的掌控,而是握住她的下鄂,逼她回首的再次吻住她。
柔润的红唇被月帝一再吮尝,兰飞在他折磨似的噬吻与身下热烈的抚弄中中喘吟。
“住手……请你住手……”进退不得的身躯,在月帝带着怒意与肆意的困锁中,兰飞在他稍离的唇下,再次低喊道。
她的身躯被扳过,对上月帝幽邃的蓝瞳,一双像燃烧着两簇火炬、炯亮灼烈的双瞳,瞳底蕴藏着将发的狂欲与独占。
“月帝……”兰飞心中一颤,这样的月帝向来最令她心惊,因为此时的他,听不进任何话。
“朕决定,”他缓缓的开口,清楚而坚定地道。“请光城圣院改变北方的任务人选,要你回银月古都,完成大婚之礼后,光城圣院有何任务再说。”
“做不到——谁要和你——”
月帝的强横激得兰飞想脱口大吼——谁要和你成婚!却在看到月帝神情转为严峻时,硬生生的停住。
“飞飞,知不知道,什么叫‘以柔克刚’?”
脑海猛地浮起在光城圣院要往司律庭去时,伴她随行的廉贞这么问她。
“以柔克刚!”对廉贞忽来的问题有些莫名。“你是指武技之类的动作吗?”
“我是指你对月帝的态度。”
“这和以柔克刚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每次遇上月帝,就怕出事一样,能闪就闪,能避就避,再不然敷衍、推托,真都不行了,就直接对上,这种样子很难好好讲话、互动。”
“我有每次吗?”廉贞这一说,她这才惊觉自己原来一面对月帝就这么没勇气的孬。
“月帝虽然长得绝色无双,可他再美都是个男子汉呀!性格也偏刚冷,惹到他,绝对好看。”
“喔,这就不用特别提醒我了,这个道理我亲身力行过,下场我很清楚。”她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要讲的是月帝的另一面,他心思纤细、感情敏锐、对喜欢的人独占心强,自然对你的一切言行都非常在乎。”
“然后呢?”廉贞到底要说什么?
“月帝对感情和你这种没想法的粗心思是不一样的。”
“我哪会没想法,我要能这么没心思,对上妖魔早出事了!”这种说法,她可不服!
“那是对敌。我一直怀疑你全身一定有哪一条感情脉络和千年古木一样粗,一点都不知道爱情的感觉,会有吃醋、独占、嫉妒。月帝少年为帝,高高在上惯了,对这些情绪难免较常人重,不要每回他有这些脾气出来,你就跑得跟飞的一样,只会惹月帝更生气。”
“尤其——”不待飞飞开口,廉贞伸出一根手指到她眼前,强调道:“记住一件很重要的事,千万别和月帝进行赌气还是负气的事。身为四大圣君,尊贵高傲不用说,你的身份、地位、能力,都不如人家重要,和他硬碰硬是最笨的,只会替自己招来更难堪的下场。”
什么话呀!“难道他蛮横无理,我要任人欺负,不能有情绪!”
“你当然可以有情绪,但要做得漂亮一点。”
“那要我怎么做?”
“用点智慧。月帝希望的是,看到你也能同样的喜欢他、接近他或者依赖他,和他说你心里的感受,甚至他对你的渴求,你也有同样的回应,让他感觉到你对他的重视不下于他对你。无论你有没有办法都要尝试,你要学着和月帝充满感情的好、好、互、动——就算要发脾气——你跳到他怀中抱着他喊——也都比你推拒他——指着他喊——有用多了——懂——吗?”
廉贞越讲越高亢,最后几乎用喊的叫完。
“小贞,你干嘛讲得这么慷慨激昂?”廉贞难得激动反而害她吓一跳。
“你惹月帝生气,周遭人会倒霉!很不巧,本姑娘是那周遭人之一。”
她不但是星宫神将之一,还常在银月古都协助月帝。月帝一旦有事,还关系到飞飞,光城圣院就是他最直接发作的对象。
再来大司圣出马,无论要怎么惩罚飞飞,都还不望按她一个“协助圣君不慎”之罪,以至圣君身心受到不悦的困扰,传使圣女莎婷对她朗诵完罪行后,还不忘表达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就是想办法让月帝心情转变,安抚飞飞别再出事,那么,一切罪责可免。
对这种无事天降的责罚与事情,廉贞除了自认倒霉,也只能想办法整顿飞飞这个源头。
“总之,对月帝,温柔的感情回应,甚至亲密的肉体贡献也行,胜过你倔强哀叫的挣扎。”廉贞直接而坦白的对她道。
“你不会和朕如何?”月帝的手指伸入她的雪色长发中,撩开的看着着发丝缕缕滑落。“说!”
第六章 月的守护
在他重声一喝中,兰飞心跳跟着一震。
“我……我……”一时间她有些支吾,低下了眼眸,不敢和他对上。
如果敢把“不会和他成婚”说了出来,她今晚铁定会悲壮牺牲,一定会被月帝给用非常手段“整治”到气绝。
“飞飞,看着朕。”
月帝伸手想握起她的下颚,兰飞却是用力推开他。
“飞——”
见此,月帝大怒,才要发作,兰飞忽又投入他怀中。
“我回答——我回答你每一个问题——明明就是你折磨我、明明就是你最可恨——还要怪我太无心——”
月帝明显一怔,虽没马上回拥,却可感觉到他身上的怒火已减。
“我就是不跟你回去成婚——我就是讨厌你——你听到了,现在想怎么整治还是对付我——你做呀!”她埋到他怀中,双臂抱得紧也喊得激动。“你想用月帝的威严命令春之圣使——还是想用天御的身份和我说话——你做呀!”
他伸掌缓缓抚着怀中人的长发,轻吻着她的发顶,没说话。
“我……”兰飞面容贴着他的胸膛,虽是化体,不知是否心理意识,总感觉能听到他的心跳与温暖。“在荒漠鬼蜃遇险时,灵力不全,就像在大海上遇险时一样,我以为自己真的会……死了!”
“有朕在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月帝俊美的面容埋在她的发丝中,声有些紧绷。
目睹她躺在紫晶层下身躯的一幕,那种震惊的悲拗,他无法忘记;想到她真的遇险,差点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更令他时时刻刻想知道她的安危、她的一切。差点失去她的感觉,他再也承受不起!
“在觉得自己要死的那一刹那,我想到的人,不是冬也不是其他同伴,而是你。”她抬头看着他。“我只想到,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天御……”
这一声吟唤与紧抱住他的娇躯,月帝再有天大的怒焰都瞬间灭掉,心也随之一融。
兰飞原本只想说些应付月帝的话,让他可以暂停怒火,但说着、说着,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颤抖,眼泪忍不住淌落。
“飞飞,”月帝捧起她的螓首,轻吮她的泪与脸颊。“是朕过分了,别哭了。”
月帝搂着她坐到霜月凝化的镜光上,让她坐在自己膝上,边整理她方才被自己粗鲁扯开的衣物,边轻声道。
难得见到月帝会对她充满歉意的表情,方才的真情流露,已瞬间转回她最原先的目的——想办法让月帝放人,同时,一个主意闪过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