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其他的,我都不要。"他意有所指。
啊?她的心动漏了半拍。
他--他说这话有什么特别的涵义吗?可为什么,她会为他的话心跳?还是,因为他那灼人的眼神?
她该说些什么吗?
对了,水柔l谈谈他们之间惟一的交集吧:"对了,水柔的婚宴我们铁定是赶不上了,那么,咱们不是应该想办法通知她一声吗?"终于,她想到了可以谈的话题。
胆小鬼1他忍不住笑。
'将军那边,我会写封信送过去,但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仍必须尽快回去向将军及夫人享报。他回答她的问题。
他必须回去!
这句话,像是雷一般击中了她。
她几乎忘了,他本来就不是螺石镇的人,而且,也不可能像她一样留在这几。暂时,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这样的认知,让她没来由地感到气愤。气愤于自己的无助,更有一种即将被抛弃的痛处。再一次,爹娘和她的未婚夫离她而去的痛,袭上她的胸臆。
"你要回去就快回去!用不着待在这儿,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自己把事情做好!"她生气,企图以怒气掩饰她的伤痛,"告诉你,别以为你回去就没事了,没把我按时辰送到将军府,就算失职,你那什么寅虎将军肯定会狠狠修理你的!" 回去就回去,谁稀罕?
就让他给那寅虎将军整死算了!; "你别无理取--"他本对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感到困惑和愤怒,但一抬眼,在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时,他什么都明白了。
她向来是这样处理她的情绪的,不是吗:"我知道没有我,你也一样可以把事情做好。"他靠近她。
"知道就好!"她哼出声,双臂环胸。
"没能达成任务,确是我的失职,将军如要责罚,我会欣然接受。谢谢你提醒我。"他露出难得的微笑,"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了。" '谁-…·臭美!"她的胜在瞬间保得通红,"谁替你担心了!" 被他看穿了心思,她仍不肯承认。
"可是,"他继续遭,"我也担心你。所以,在没帮你把锦绣坊重建好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真的吗?她的心不禁飞扬。他"也"担心她?
那么,他担心地,跟她担心他的心情,是一样的吗?他说,在没帮她把锦绣坊重建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她可以相信他的话吗?
听见他这么说,所有的怒气、伤心全在瞬间烟消云散。
突然,她有一种感觉。
好希望、好希望锦绣坊的重建可以永远继续,那么,他就可以永远留在她身边了。
但这样还不够好。是不是,应该可以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他在锅绣坊重建之后,仍然日在她身边?
应该可以的。
她相信,她应该可以想出办法的。
第六章
虽是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倒也能遮风避雨。
她躺在稻草铺成的枕席上,与他壮硕的身躯仅有一线之隔。经过了一天的辛劳,"她的男人"理所当然地被分配到与她同住一所小木屋。
睡不着!
她翻转着身子,鼻间充塞的尽是他身上像是青草的气息和男性的气味。她不禁怀疑,如果她睡不着,他又怎么可能睡得安稳?除非一一她对他全无吸引力。
她不想承认这个可能,脑子里想的全是他勾人的薄唇与热切的吻。真羞人哪,她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女人,但,她却不由自主。
"咳!她轻咬了声,故意试探他的反应。
没有回应。
难不成,他真睡死了?
"呵....."她伸了个懒腰,把身子转向他。至少这样,她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但她没料到的是,他对她所造成的影响--一回身,他斧凿般的俊险就在她面前,不及一尺;她一眼瞥见的,是他性感的薄唇。瞬间,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
老天,她真变成一个不知羞的女人了。
她企图自制,但却无法忽视他带来的影响。她忍不住叹息。
他感受了她的骚动,纵然紧闭双眼,他却仍可以敏锐地察知一切。
她的辗转难眠、轻咳声、心跳声、呼吸声,都悉数收入他的耳底。
无可怜见,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身边躺着像她这样活色生香的美女,都不可能睡得着。除非,他是个圣人。
但他怀疑,就连圣人也无法抗拒她的诱惑。
他感觉到她如兰的气息,直扑在他鼻问、唇边,令得他心猿意马。
她温润的唇瓣、柔软的腰肢,就近在飓尺,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天知道他要以多大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去碰她。
"冰块,你睡着了吗?"她靠近他耳边,小声地问。
回答她的,是沉重的呼吸声。
"睡猪!
她有些生气地用力推了他的胸膛:"美女当前,亏你睡得着!我看,你不是没品味,要不就是有断袖之僻!"她恶意指控,以平息心中的不平。
为什么只有他会对她造成影响?!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见他没反应,她继续叨念着:"要不是觉得你还不错,我才不要跟你共处一室呢。这年头,你们这些男人一点胆子都没有,连追个女人也不敢。难下成,还要我一个女人追求你吗?"她喃喃自语"若是对我没兴趣,干嘛还吻我,我骆千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想这样就算了?门儿都没有!" 美女当前?她还真不害臊。他忍不住想笑。
不过听见她后面那番话,他却有难言的欣喜。
看来,他根本不需要再等。
"胆小鬼!始乱终弃、没良心的薄情郎!"她伸出一指,直指着他的鼻头骂。
"骆千云,"他经终睁开眼,"你不觉得这样的指控太过分了吗?"他看着她因惊吓而睁大的双眼,笑着回答。
始乱终弃?他甚至还没开始"乱"呢!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已经用这样的字眼诽谤他许多次。
"你…你没睡?"她猛地后退,指着他的指头都还来不及收回,险些撞上木头墙。
他一伸手,拉过她,紧榄住她的纤腰,不让她再妄动。
"睡了,可后来,又醒了。"他答,眼底带着笑意。
'那....你....…没有听见什么吧?"她忙着担心他是否听见她说的话,根本忘了要挣扎。
他微笑。
伸出的手扶住她的后腰,让她柔软的身于紧贴着他。
而他与她,四目相对:"除了美女、断袖之僻、胆小鬼、治乱终弃、薄情郎之外,其他的都没听见。
"美·薄"她心里安地一声。
这么说,他..他全都听见了?
仿佛看穿她脑子里的想法,他点点头,回应她脸上的惊愕。
"我不承认你所说的任何指控。"他为自己辩驳,"尤其是'始乱终弃'和'断袖'那两项。" "慨…··"她羞红了脸,"你不要脸D偷听人家说话!"恼羞成怒,是她此刻心情的写照。她根本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无视于她的怒气,他轻啄了下她的额头:"我没有偷听。" 她用力推他,给他另一项罪名:"而且你还装睡,你敢不承认?" 他的唇来到她的鼻尖:"没有的事,要我怎么承认?" 是她自己要以为他睡沉了。
"你--欺负我"她词穷。
为什么遇上他,她却变得一点办法也没有。骆千云,拿出你平日对付那些色浪的狠劲啊!她对自己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