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震纬错愕的膛大眼,嘴角抽搐。
“你干么?”她眯了眯眼,发现他的神情有点可疑。“你在偷笑吗?”
“没、没有。”他否认,表情因紧憋着气而变得狰狞。
“想笑就笑啊,我不会那么专制。”当她是武则天吗?吠——
“妹妹言不由衷呢!我要是真笑了,恐怕你会杀了我吧?”他的社会历练不是混假的,更不是被唬大的,他发誓他真的听出她声音里的陷阱。
“安啦,我不会杀你的,我舍不得。”她的表情十分认真,认真得几近无邪,但她却坚持不了多久,下一刻便露出真实的面貌。“我顶多吞了你而已。”
哇咧——这女人的双关语用得很贴切呢!
吞了他?教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种激 情的画而,血脉责张咧!
“那有什么问题?”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为了她话中有话,也为了自己邪恶的想法。“来吧!反正我现在是你的盘中飨,随你要煎要炸我都没意见。”
“嗯哼。”她轻哼,探出舌尖舔了下潋滟的红唇,紧接着俯身趴俯在他胸口,以唇齿在他敏感的脖子上又咬又舔。“放心,我根本没打算放过你。”
他深吸口气,咬牙享受她的“服务”。
交往至今,在性爱这个区块她一直是较为害羞且被动的,他完全没想到今夜的她会变得如此主动且狂野,简直可说是脱胎换骨。
每个人的想法天天都在变,但变好变坏则没有定数。他喜爱她这种转变,只会让他们的爱情更迅速加温,令他更为疯狂迷恋。
小手抚过他的腰侧,舌尖挑弄着他胸口上的小石,她带着笑意轻问:“喜欢吗,哥哥?”
原来越在乎对方,就会越想知道对方的感受。以前她总嫌他做爱时话太多,现在她才晓得当初他会问那些话的心态。
有了现下的认知,以后她不会也不敢再嫌他了——毕竟嫌他就像嫌弃自己,这种拿石头砸自己脚的事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啊!嗯……噢——”他说不出话来,咬牙不断呻 吟。
“哀什么哀啊?你倒是说说话啊!”她偷笑,佯装温恼的拍了下他的胸口,感觉有种复仇的快 感。
谁叫他每次也是害她“哀哀叫”,她终于逮到机会“回礼”了。
他错愕的膛大双眼,咬牙嘶吼。
“我……该死的舒服极了!”
这女人……真教他又爱又恨啊——
“很好。”很奇妙的感觉,看到他舒服的模样,她竟也会通体舒畅?挑逗他实在太有成就感了,害她忍不住想做得更多。“来,继续。”
她挪动臀部前后移动,间或摩擦着他的肌肉,令他难耐的再度呻 吟。她咬着下唇轻笑,拉开他的皮带,用折磨般的慢速拉开长裤拉链,耳里充斥着他既欢愉又痛苦的低咒声。
“哥哥在说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清楚。”她说的是真的,因为她很认真的在挑逗他,只是隐约听见他不晓得在骂什么。
“你不用听得太清楚……噢!该死!”快脱下他的内裤啊!那样磨磨蹭蹭的算什么?干脆给他一刀还来得干脆点!“你再拖拖拉拉的就换我来了!”他快被逼疯了,没风度的威胁道。
“快快快,你以为你在赶火车呢?”不悦的咳瞪他一眼,她如他所愿的解开他腿间的束缚,清楚的听见他松了口气,接着换她错愕了,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的阳刚。
“你……冻未条了握?”她才小试身手,他就坚挺如石,那她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她傻眼到连台语都脱口而出。
“我又不是木头人,会受得了才有鬼!”他终究是受不了她火热的勾挑,一个翻身轻易变换双方的位置,变成她被他压在身下。“你够了没?换我来折磨你了。
“我哪有折磨你?我很卖力的在取悦你耶!”她反驳,不承认自己其实真有点报仇的促狭念头。“你不喜欢我那样做吼?那我以后不做了。”
“我喜欢得要命,但我更喜欢在你身体里的感觉。”他翻了下白眼,飞快的扯去她身上的衣物,焦躁难耐的拉开她的腿。
两人同时惊喘出声,她更是紧紧的攀住他的颈项,弓起上身承受他强猛的占有。
“噢——妹妹你好烫……”yu\\望像脱押的野兽,他将她的腿拾上肩,用力的顶击她体内深处。
窗外透进晨曦的第一道阳光,而房里,ji\\情正浓——
第8章(1)
当汪心洁浑身酸痛的醒来,时间已近傍晚,她不敢相信自己能睡这么久,更不敢相信没有任何一通电话吵扰她,虽然恰好遇到假口,不过这种安静机率简直是奇迹。
她几乎睡掉一天的时间,感觉跟某种动物有点像……她吐吐舌,察觉身边的床位已凉。
震纬呢?他回台北了吗?怎么没叫醒她?
她讪讪然的起身下床,小脚才套进地板拖鞋里,便听到阳台传来宋震纬有点不爽的讲话声——
“该死了你!怎么会做出这么胡涂的事来?”
怎么了?他听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是俱乐部出了什么问题吗?
汪心洁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以不疾不徐的脚步走向阳台。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做错事就是做错事,没有任何借口!”宋震纬对着手机低吼,眼角发现她的踪影,不假思索的朝她伸出长臂并摊开掌心。
汪心洁柔顺的将小手放进他的大掌,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并倚进他怀里,没有出声打扰他谈事情。
“现在是怎样?狮子大开口?”握住她小手的大掌转而搂住她纤细的肩,他陡地冷笑出声,没有笑意的俊脸露出一抹她不曾见过的深沉。“他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凭什么接收我的‘尊爵’?”
接收“尊爵”?!
汪心洁不安的睐了他一眼,隐约感觉这通电话来自于一个她所不曾碰触的世界。
“我不管他说了什么或想做什么,总之告诉他,那种下三滥的方法别再用了,传出去笑掉人家大牙。”高楼的风吹乱了两人的发,他侧身为她挡住强风,温柔的以指顺了顺她的乱发。“我不可能把‘尊爵’给他,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收线!
“外头风大,怎么跑出来了?”一改讲电话时的狠劲,他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
“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所以我出来看一下。”她避重就轻的响应,并试探性的发问:“是谁打电话来?”
“我弟弟。”不会生鸡蛋只会放鸡屎的家伙,但毕竟是兄弟,创业时也帮了他一点忙,现在出了问题,他没道理放着不管。
“你什么时候冒出个弟弟?”她愣了下,从没听说他有个弟弟。
“本来就有啊!”他轻笑,拥着她回到房里。“而且是亲弟弟,不是偷抱来的。”
“准跟你说这个!”她快昏了,离开他的怀抱到床沿坐下。“他出了于!么事吗?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做错事,我当然生气。”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指尖贪恋的抚着她的发,他发现自己爱极了这触感。“不过我最气的,是我弟得罪的那家伙竟敢觊觎我的‘尊爵’,要我把‘尊爵’让渡给他。”
那是他的心血,用心经营的事业,哪有如此轻易拱手让人的道理?
门儿都没有!
“……胃口很大呢!”尊爵耶!台湾数一数二的顶级俱乐部,对方还真敢啊!
“可不是。”他浅叹一口,用力的搂了下她的肩。“别担心,我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