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颦一笑,喜乐哀愁,全是他感受过最真实无伪的美好,是用性命也换不来的宝贝。
他得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舍不得让她受到尘俗的污染与半点伤害,而这伤害往往是来自于他的加诸,所以他克制对她的浓烈情意,不敢任意逾矩,哪怕是一分一毫,都伤她不得。
“你说对了,我是很想把你吃掉。”飒爽的笑声方歇,他灼热的双眸盯着她甜美的笑颜,翻过昂躯,再次将她困锁在双臂之间,漾动无辜大眼的她娇小如含苞花蕾,将钢铸的心一层层镕化,全然折服。
“我就知道。”她扁起粉樱小嘴,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夜里宸秋哥哥老是用着忍耐抑制的痛苦神情拥她入眠,肯定是因为她浑身参味太香。
“如果说,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把你吃了,你会怎么做?”他煞有介事的问。
她还真的严肃思索,羞涩的柔声道:“宸秋哥哥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为了我差点犯下逆天大罪,还冒犯了王母娘娘,怎么说,我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能留到今天,假使真的到那时候,我想我不怎么做,乖乖的躺在这里,让宸秋哥哥享用……”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逼你。”他忍住满腔笑意,假装当真接受了她自愿奉献的心意,作势张嘴欲食。
“当然,是我心甘情愿的。”她屏住气息,闭紧双眼,绷紧身子,蜷起手指脚趾,撇开细滑白嫩的螓首,不忍亲眼看到他张大利牙享用的模样。
片刻,他笑着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气了。”
“嗯。”她咬着下唇,奋力点头,表示赞同,同时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许喊疼,只要宸秋哥哥高兴,能对他有点益处,她怎样都行,绝无异议。
慢慢的,炽热的湿气点染过软唇,狂肆且温柔的汲取甜美的芬芳,无尽的缠绵缱绻侵袭,她微张迷惘的眼眸,看见勾笑的薄唇衔吻她讶然开启的小嘴,继而遍及窘晕的五官。
他的悉心呵护尽在每个只能默默体会、无法言说的细腻举止中展现,只为她一人舒露的柔情蜜意教她醺然陶醉,一时之间无法充塞太多念头的小脑袋松软软的,像昆仑山头的一团云浪,飘呀飘的,不能自主,像那只从京师带回来的纸鸢终能飞扬在蔚蓝苍穹,与眷恋的风相依偎。
古怪却奇妙的感觉……被吻过的肌肤热得发痒,一路蔓延扩及,她敏感的颈子与鬓角都泛起了小红疹,频频打哆嗦。
“宸秋哥哥,你怎么脱我的衣服?我怕冷。”卷入旖旎氛围之际,敏儿迷惑的拉过刚被扯开的外袍,和大掌互抢。
浸浴过后的身子先热后冷,实在难受得紧,宸秋哥哥明明知道的呀!
“傻瓜,把手放开。”沙哑的嗓音温柔的安抚。
“喔。”她噘嘴照办。
片刻,冷热难断的异样感触席卷全身,她弄不懂究竟是该喊冷还是喊热,只能感受到他亲昵的侵袭,芳馥香软的身子下意识的蜷伏,他倚在红透的耳畔,悄声劝引,她才慢慢的松懈了紧绷的肤骨。
雪白无瑕的肌肤彷佛一匹乳色丝缎,在他反覆的逗惹下,织染上浅粉桃红的亮泽,而他用着至诚的一颗心将她揉进体内,感受彼此的鼻息和心跳是如此一致。
“敏儿……”他吻着她因为喘息而起伏的颈脉,嗓音嘶哑。
“宸秋哥哥,敏儿好难受……”吃人参是这种吃法吗?为什么和祖奶奶说的完全不同?
“敏儿乖,一会儿就不难受,别怕,只要相信我就好。”他俯身碎吻香汗淋漓的额头,安抚她的悸动与惊惶,心疼楚楚可怜的噙泪双眸,迂回缓慢的拥有她全部的美好,心心相连,贴合的两具刚柔身躯再也不分彼此。
料峭春风徐缓,吹拂过终年岚烟镇锁的昆仑,泉畔,悄然绽满了繁盛花蕊,一只纸鸢卡在苍绿林梢,曳着缤纷的彩尾,轻诉呢喃,微微惊醒了远处的幽寂。
昆仑,不再清冷孤寥。
“可恶!姓尹的臭小子偏挑这个时候……根本是跟我作对,呿。”
高耸的兽雕檐角仰卧一道高大身影,单手撑枕脑后,红发逆风吹乱覆盖一双醒目的长尖耳朵,脸色带青,仍在努力泯除方才不小心窥觑一小幕的“明媚风光”,不时咕哝咒骂。
“亏我还特地赶下来给他们送礼,哼,不识好歹。”赫把玩起抓握在掌中的鲜美蟠桃,眼露觊觎的抹去嘴角的涎沫。“只要小敏儿吃了这颗蟠桃,姓尹的就不必再搞什么聚灵纳魂的狗屁茅山术,真是便宜他了……”
好可口,好美味,真想咬一口……赫瞧得双眼发直,揣想着吃一颗蟠桃不知能抵几百年的修习?反正底下的两人正忙和着,他先帮忙尝尝滋味,谁知那个爱把人耍着玩的王母娘娘有没有在蟠桃中动手脚,这是出自于一番好心,绝非恶意独占。
喀啦喀啦,清脆的咬啮声响彻了宁静深夜,传遍群山万壑,戏谑淘气的朗朗笑声回荡在苍茫云海,化成一则亘古神话,散布到各处,任随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