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地嘶了声,瞪着笑到双手抱胸的生手。“很好笑吗?”
把人咬痛了还敢笑得这么猖狂?
“哈哈哈……”她笑到飙泪,答案不言而喻,“嗯哼。”他勾唇,露出野蛮又阴险的笑,动手卷起袖子,亮出教她心惊胆颤的粗壮腕臂。
噢噢噢!他这么大一只,光一根手指就可以把她捏死了吧……在她盯着他的粗臂,惶惶然地想像时,他站立起来,屈膝俯身,双手往她肩膀两旁撑着,英俊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当她转过视线看进他的深眸,他又吻住她,比刚才更为激烈的深入索吻,他搅乱了两人紊乱不定的呼息,让流窜在彼此间的温度一再攀升,以吻,惩戒这个顽皮的小家伙,教训这个害他意乱情迷的女人……不知怎地,她毫不抗拒他这样放肆的举动,跟他亲密着,身体狠狠颤抖着,心也狠狠甜蜜着。她终于明白,自己并非对爱无动于衷,过往她推拒着,拿充满怀疑的态度来排斥爱情,殊不知,在她心底的最深处,其实渴望被爱填满、被爱拥抱啊。
她默许似的柔顺配合,激得他的理智迅速失控,动作顿时不君子起来。他低身更压向她可人的娇躯,大掌早就不规矩地滑进她毛衣里,一路往上,跟她的胸衣拉扯着。
“唔,不行。”抓住他正要掀起她牛仔裙的掌,她喘息着,脑袋快中风了,听不见她近乎破碎的shen/吟,他继续开辟疆土,眼看就要往限制级的画面进发,她心一急,大吼:“沈书行!”
尽管吼声不足,媚音有余,可也成功遏止了他更过分的动作。
他的手定格在她小裤裤的边缘,早已失去冷静的脸庞,热切又莫名地望向她漾满红潮的小脸,“我、我我我我……”不行,结巴了,她摇了摇头,深呼口气,说:“我不接、接受婚前性行为。”
他呆了一秒。“基督徒?”
“呀?”脑袋仍是一片乱烘烘,她一时理解不了他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信教。”他声音沮丧,逼令下半身降温。
“呃,我信佛。”她纠正,不让他误会自己的信仰。
“我以为只有基督教不行。”唉,看来真的不能再跟她缠绵了,遗憾啊。
“呃,佛教也不行的。”这是什么对话?她羞得想找洞钻。
“是吗?”唉,还是好失望好失望啊。
“嗯!”她很用力地点了下头。
现在是讨论宗教戒律的时候吗?诡异喔。
不自在地动了动双腿,她目光乱瞟,不敢看他,脸红到炸。
呃呃呃!她该开口请裙底那只仍死巴着小裤裤不放的大手离开吗?
“对不起……”
硬生生撤回手,他转过脸,正襟危坐,满眼恼色,真该死,他何时变得这么猴急了?居然对她不礼貌起来……他苦笑,还没确定男女朋友的位置,就先管不住性欲了,以后他怎么办?会不会吓跑她?
想到这儿,他嘴角一抽,脸色僵硬到铁青,自毁前程啊自毁前程……他到底在干嘛!
她坐了起来,拉好乱掉的衣服,为刚才失控的亲密尴尬着,正当两人尴尬得开不了口之时,门铃突然响起,温报晴起来开门,一看见是翟咏凤,她脸上更添红晕,万分忐忑这副德行肯定会被小凤追问,加上沈书行又在里面……
但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因为两秒后,小凤就朝她飞扑过来,抱着她哭个不停。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耶,每次他交女友就哭到爆,很伤眼的你知不知道?”被晴晴急召过来的宜萱狂翻白眼,看小凤哭到两眼泡泡的,这下好了,给她敷多少眼膜、涂多少眼霜也枉然了。
“呜,他明知道我喜欢他,还交女朋友,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呜……”小凤哭得好伤心。
“嗄?你向他告白了?”晴晴惊讶,胆小鬼啥时变得这么勇敢了?
小凤痛苦地点头。她不后悔当日的冲动,但她才刚告白完,杜守励就马上交了新女友,还把女友带回家……呜,太伤人了啦!
“哭什么哭!白痴呢你!他不爱你,会死哦?”宜萱唾弃她。
“有点志气好不?这么希罕,就算让你跟他在一起了,也肯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划不来啦!还有,他都说不爱你了,还妄想什么机会呀你?翟咏凤,清醒清醒吧你!”宜萱受不了她犯贱。
呜,好狠,一再重复又强调他不爱她……小凤哭得更大声了。
晴晴叹气,忍不住劝她:“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要爱就爱别个啦,干嘛这样死心眼?”
可是小凤恍若无闻,一迳沉溺在泪水中,她搂着抱枕,索性躺下来,继续哭个没完。
骂到口渴的宜萱吃光了饭桌上的苹果后,去厨房洗手回来,小凤还在哭。
“别理她,我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饿死了,突然好想吃KFC的炸鸡……”
“我也想吃!我好久没吃他们家的蛋挞了!”晴晴跟着流口水。
“走吧。”拿起包包,宜萱头也不回往玄关迈去。
穿好鞋,晴晴不忘回头叮嘱:“我把面纸盒放在你旁边喽,记得用喔,别把我的抱枕弄得都是眼泪鼻涕喔。”说完,掰掰闪人。呜……好冷血,姐妹淘是这样当的吗?竟然真的丢下她了,小凤的哭音渐渐埋进抱枕里。
莫怪她们冷血,谁教她那是老问题,她们从一开始的于心戚戚然,到后来的好说歹说,她不听,她们也没辙了。
还是填饱肚子要紧,只能随小凤独自水淹沙发去喽。
第九章 牵手(1)
一星期后,沈书行终于找到失踪多日的温报晴。
在那期间,他无法联络到她,狂拨她手机,却全是进入语音信箱,猛然领悟这会儿代志大条,他心情瞬即跌入谷底。
找不到人,自然而然就以为她在躲他;想去她家堵人,却深觉此举甚是变态,肯定只会弄巧成拙。没想到那天一个冲动就把自己这到绝境,他后悔得想撞墙了。
就在他焦躁到要疯掉之际,她倒主动打电话来了,声音如常轻快,口气也无不妥,他稍觉安心,跟她约好了时间,一下班就立即开车冲去她家。
远远地,就看见她站在楼下等他;他把车子驶到她面前,开了副驾的车门,示意她坐进来。
“你不上来?”看着沈书行刚俊的侧颜,温报晴挑眉询问。
“在这里说话……比较好。”他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准备驶往停车场。
唉,现在装君子好像有点太迟了,“喔。”她笑了笑,系好安全带,说:“我昨天买了哈密瓜,好甜呢,都切好了等你来吃。”听出他不自在的语气,她故意闲话家常。
之前他都自动自发直接上楼按门铃,今天却这么局促,她就知道他误会自己不欢迎他了。这么说,她还是愿意让他去她家?
稳住突然迸发的混乱心跳,他停好车后,转脸看向她那双晶灿大眼,问:“这阵子很忙?”忙到关掉手机,不许外人打扰?
“嗯,帮小凤搬家。”
“她没事吧?”沈书行皱眉,想起那天她哭得凄惨惨的景况。
“她被男人伤了心,没办法在他家待下去了,就跑来跟我住了。”她想跟他解释自己的手机充电器不见了,去上班又天天忙到翻,弄得没办法回他电话,却被他忽而凝重的表情慑去了语音——“她男友劈腿?”他拧眉间,冷汗涔涔,担心她受到别人不良案例的影响,因此更推开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