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天这一跌,抱得满怀软玉温香。
洞房花烛夜那时,他原就热情难耐,却因林巧儿昏倒,很痛苦地硬是憋住了,第二天随即蜜月出游,又忍到了现在,他都快封自己为圣人了,此刻欲火焚身的他,加上体内酒精刺激,更是春心荡漾,原始的本能,使他直接就将唇凑近林巧儿吻了下去。
林巧儿挣扎,有点被吓住了。
这男人──她的丈夫,满嘴酒气,一身蛮力,像是要将她揉碎了似地紧抱住她,硬的像墙的胸膛压得她的胸部微微发疼,但她挣脱不开,混着强烈酒味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薰得她昏昏然,不知所措。
楚霸天的唇,灼热而有力地吸吮着,林巧儿的唇被吻得肿起来。楚霸天犹不放松,强悍的舌撬开她的贝齿,直捣而入,反复吸吮蜜汁……
林巧儿几乎是半晕过去了,意识在情\\yu的狂流中愈飘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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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明,林巧儿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只觉浑身疼痛,身上有许多处挣扎时造成的淤痕。
撕裂感仍隐隐从下体传来,她娇羞极了,想起昨夜,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与疼痛,她,已经是个妇人了吗?
然后,她发现自己颈下枕着的,不是绣花枕头,而是一只粗壮的胳臂。
侧身躺着的她,动也不敢动,羞得几乎没有勇气转头去探看枕畔人醒了没?
才这么想着,身后即传来楚霸天沉厚的声音。
“醒了?”
“嗯。”她声如蚊蚋地轻嗯一声。
“看着我。”
亦是裸着的楚霸天微撑起身,勾起她的下巴。
“你真的很会脸红,看着我有那么难吗?”楚霸天逗着她。
她红着脸,侧过身来。
“昨夜感觉好吗?”楚霸天轻抚着她光滑如丝的裸背。
“哎呀,好羞人,谈这种事!”
林巧儿将热辣辣的脸埋进楚霸天怀里。
“有啥不能谈?让老婆爽是男人的责任!”楚霸天讲得理直气壮。
唉!同样是一句话,难道不能说得文雅些?不过也坦白得挺可爱,林巧儿浅笑出来。
“不过噢,你也真够紧的,夹得我到现在还痛咧!”楚霸天邪邪地笑着。
林巧儿简直要昏倒了,恨不得现场有个地洞钻进去!
她一辈子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话!
但她的夫婿还拿来当聊天的话题,表情很是开怀,仿佛满意得不得了。
“我……我给你准备早点去!”
林巧儿羞得不知所措,转移话题,欲挣开楚霸天的怀抱下床,摩擦到身上的淤痕,痛得皱紧了眉。
“昨夜我弄痛你了是不是?”
楚霸天有点不好意思,昨夜他太狂猛了!
“没关系,忍一忍就过去了。”
林巧儿羞涩地笑着,母亲说的没错,开头固然真是痛得她掉泪,但忍过也就没事了。
天哪!这样的口无遮拦,百无禁忌,林巧儿欲哭无泪!想想看,这可是民风仍十足保守的民初朝代呢!
“不过噢,有的处女并不像你这么紧──”
言多必失!楚霸天聊得太投入了,脱口而出。
“有的处女?”林巧儿美目圆睁,身子一僵。
楚霸天这才发觉好像说错话了,不过话既已出口,不如就坦白从宽吧,自以为很给她面子地解释起来。
“我是个正常男人嘛,不过我可从来没有霸王硬上弓噢,都是那些女人自己心甘情愿送上门来的,我当然是尽情享受啦。”
林巧儿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楚霸天说的固然没错,健康男子有性需求是很正常的事,但听在耳里,就是令人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她宁愿永远不知道丈夫婚前的情事。
“满口粗鄙荒唐言,永远别再提了吧!”林巧儿轻喟,忍着淤青疼痛,起身着衣。
又是咬文嚼字的,不累吗?他愿意和女人聊天,还拉下身段解释东、解释西的,已经是特别待遇了,竟敢说他粗鄙、荒唐?这女人委实欠揍的很,楚霸天有点恼,轻咳一声,板起脸。
“怎么样?吃醋啦?嗯哼,当我的女人,首先就要学会不啰哩叭唆,如果你表现好一点,以后我就不会再要别的女人,懂吗?”
楚霸天的意思,其实是要说,婚前的事就别计较了,婚后我不会随便偷腥,但好好的一番话,却给他说得这般硬邦邦、凶巴巴地。
新婚以来,这个剽悍的男人,对她总是好言好语、和颜悦色的,何曾说过这样霸道的重话?还将她与别的女人相提并论?
“你若,若……不满,”林巧儿一脸委屈,眼眶红了,说话也哽咽了,“也……也不必勉强要了我!”
楚霸天深吸一口气,真的火了,他从不勉强女人,没错,他是乘虚而入,等于以钱解决林老爹的财务危机,娶了她作为交换,对于这一点,他难免有点心虚,但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给了我,你后悔?”楚霸天盯着她。
林巧儿仰头垂泪,没有言语。
她的态度更刺痛了楚霸天。没错啦,昨夜他是有点霸王硬上弓的味道,几乎可算是半强暴了她,但她已是他的女人,他要她,只是激情了些,失控了些,却有何不可?他对她已经够温柔了,还要怎样?
“昨夜勉强得你很痛苦是吗?哼,经过昨夜,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就认命吧!”
楚霸天瞪起牛眼,翻身下床,匆匆穿衣,撂下话就扬长而去!
第6章(1)
好好一场晨间闲聊,怎会落得如此收场?
林巧儿伤心万分,但不认命又能如何?她原还幻想着要改变他,要用最大耐性与爱心,来软化的暴戾凶狠,柔化他的刚强不驯,却一开始就踢到铁板,或许,她太高估自己了!
往后几天的旅程里,楚霸天虽仍是信守承诺,带着她到处游山玩水,夜里却都不再碰她,连白日里,也不再要她伺候着洗脸刮胡子。
他原就是毛发丰厚的体质,几日不刮,之前剃去的络腮胡又开始长出来,毛扎扎的一张脸,配上不怒而威的双眼,又缺少笑容,就别提有多吓人了。
虽然他依旧是体贴的,却让林巧儿噤若寒蝉,连一干粽子似的换岾朋友们也不敢随便玩笑取乐,饭是照请照吃,气氛却轻松不起来,大伙儿都是早早就散宴走人为妙。
这日宴罢,才回到庄园别墅,楚霸天就发了一顿脾气,把承德的保镖、下人都吓得战战兢兢地。
“这是谁买来的糖炒栗子?真是难吃!”
就连买来的糖炒栗子不合口味,他也光火,随手一推,洒了满地。
接近楚霸天的人都知道他爱吃糖炒栗子,几乎不离身地随时会吃上几颗,唯独婚礼当天没见他大嚼特嚼外,这几天尽情特烂,他又开始拿栗子当零食,却怎么都吃不顺口。
下人连忙收拾洒落一地的栗子。
林巧儿变得好怕他!
他不说话时,脸色铁青的吓人,她也不敢随便开口,怕一开口就惹得他更生气,他还是最讨厌啰哩叭唆的女人吗?
他说话了,板着一张脸,牛眼盯着她瞧,她更怕,怕回错话又惹他生气。
“过来吃,这包桔子味道尚可!”
楚霸天面无表情地把另一包还热腾腾的栗子摆在林巧儿面前。
“我,我太饱了,吃不下。”
林巧儿怯怯地回答,这几日她胃口奇差。
而才刚离开宴席,楚霸天肚子里应该还塞满未消化完的依循,真不知他怎会有这么大的胃,可以一吃再吃,像永远填不满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