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一心想把我当成恶人,那我是不是使坏都没有差别了。你放弃了自己最后的机会,飒亚,别忘了不是我要做恶人,而是你套在我身上的枷锁,我只好如你所愿的扮演更加彻底的恶人角色了!”
“司法尔-别逼我恨你!”敏感的场所被冰冷的手指缓慢的撬开,飒亚在也忍不住哽咽的哭叫道。
“我对你会爱上我这件事早已绝望,得不到爱,那么就让你恨我恨得更彻底,恨得你忘掉要逃,恨得你眼中只有我,恨得你唯有回到皇宫中,重掌皇权,才能与我对抗。不管你的恨或爱,都一样能让我浑身抖颤兴奋不已,也许被你变态变态的骂,让我连自己是否还正常都起了怀疑,飒亚,你还不晓得自己对我而言有多大的影响力,轻易的想要逃开我,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这全是你的错!”
司法尔缓慢地把自己推入那狭窄火热的部位,把飒亚牢牢钉在自己身下,狂热的说:“你身体爱着我,你的心恨着我,你的爱与恨都是我的,我们不会有结束的一天,飒亚!”
“不--”
“恨我吗?那就别想逃,回到我们的战场,和我光明正大的战斗吧!”
求助无门的呐喊在星月暗澹的夜空中,激荡回响--
听取着国事奏章的年轻皇帝,似乎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底下的臣子们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却没有人敢公开讨论,仅是忧心忡忡的窃窃私语着。
西琉皇朝多日未举的早朝,终于因为君主身体康复,而得以正常开议,然而病后初愈的皇帝却显得不同以往,忧郁的脸色不复见开朗,冷硬的眉眼间有着一缕令人担忧的寒色,让他年轻俊俏的容貌增添过去不曾有过的邪美异彩。
虽然注意到陛下细微的改变,但没人有此胆量提出疑惑,深怕一个说错话,惹得陛下更不高兴。
议事就在一片蔓延的紧张感中,步步的进行。
“陛下,以上是今日所有的议事章呈,全都报告完毕。”督过爷贝氏低头奏呈。
飒亚敛眉颔首说:“从卿辛苦了,你们所禀报的事情朕都知道了,在朕不能上朝的期间,也仰仗诸臣为朕矗立各项国务,朕非常感谢你们的辛劳,赏赐,会由礼官派送至你们手中。”
“谢陛下,臣等不过尽该尽的责任。”
“诸卿毋须客气,这是你们应得的,尽管收下吧!退朝--”飒亚从龙位上起了半身。
“陛下,臣司法尔尚有一事要呈。”从众人中走出一步,恭敬的脸色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破绽。
飒亚冷冷地望着他好半响后。“还有什么事,司卿。”
“为庆祝您顺利恢复健康,臣特地找来一样礼物上贡给您,为您贺喜。”不给他机会拒绝,司法尔巧妙的以早作安排的手腕,弹指说道:“来人,送上来吧!”
庭上好奇的目光在皇帝与他最得力的左右手之间游移着,再怎么迟钝的人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息。
很快的,一名宫廷侍卫捧着一只纯金打造的精美鸟笼来到庭上。
从侍卫手中接过鸟笼,司法尔亲自捧着它走上座前台阶,来到皇帝陛下的跟前停下。飒亚漠然的注视着他,以及那只鸟笼里面的娇客--一只拥有着充满光泽的鲜黄羽翼的金丝雀,正惶惶不安地跳跃着。
“这是我从叛徒手中取得的鸟儿,记得陛下很喜欢,我就把它带回来了。”放在飒亚前方的桌子上,司法尔微笑地说:“陛下还喜欢吗?”
蹙着眉,飒亚摸索鸟笼的门,正想将它打开,放鸟儿自由。
“陛下,您不必担心,这只金丝雀不会逃出鸟笼外的,因为就算它想飞也飞不起来了。为了避免它逃脱,让陛下伤心,臣已事先剪断它双翼的筋骨,它将会永远的留在鸟笼内陪伴您。”
飒亚手一震。
司法尔仿佛就在等这一刻的反应,唇角满意地勾起。
这是他给自己的挑战书--以金丝雀来暗喻此刻的他的处境。
飒亚顿悟的一咬牙。
他依旧伸出手去,把关禁在鸟笼中的金丝雀小心翼翼的取出,鸟儿安分的停歇在他的掌心中,可怜有可爱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痛。飒亚捧着它,亲吻着它柔顺的羽毛。
“看来,陛下很喜欢这份礼物。真是太好了!”
飒亚抬起一双凄楚的灰眸。“朕是喜欢。当它还是只鸟儿的时候,朕没见过比它还要可
爱的生物,但一只没有翅膀的鸟儿,还留它的命在,它就成了世上最可怜的小东西了。”
飒亚瞪着司法尔手掌合起,一用力--
鸟儿连悲鸣的时间都没有,从飒亚的指缝中滴流下鲜血。
站起身,飒亚把丧命的鸟儿朝司法尔扔去,怒不可歇的美丽脸蛋有着无尽的悲愤与哀伤。
“朕确实接下你的‘礼物’了,司法尔。”
灰眸与蓝眼在空中相触,谁也没有退让,谁也没有回避。
缓慢地,司法尔工整修长的手抚摸着他自己的脸颊,取下一根沾黏带血的羽毛。这个“回答”他也确实的收到了。
他可爱的帝王,已经恢复那不可一世的自信,勇敢的迎接挑战了。
“退朝!”
勾起微笑,司法尔翩然的屈膝下跪目送他的帝王夹带怒火离去的背影。就是这样,飒亚,与我战斗吧!我高高在上的金丝雀皇帝。
我会一直追逐着你的背影,当你成为传说、当你成为回忆、当你成为历史,我都会在你的名字的左右,伴随着你生死与共。
我们将一起制造属于我们的西琉盛世,这就是我给你的新承诺。
第六章
从那张倔强的小嘴中,流泻出的呢喃呻吟,听在耳中有如天籁之音。
总会挣扎到理智与本能交替的最后瞬间,否则是不会轻易交出自己,可是一旦突破了那层厚重的保护盔甲,剩下的就是最纯粹珍贵的甜美奖赏。一只惧怕被玫瑰花刺所伤而不敢靠近的蜜蜂,是没有资格汲取鲜艳花儿苦苦保存酝酿的花蜜;无谓遍体鳞伤的战士,才能获得这份难得的宝藏。
窃取我心的可爱人儿,就是如此狡猾的以一身荆棘包裹着自己,傲慢的冷眼旁观为了他而伤痕累累的败北者,自己却始终待在最安全的堡垒中,作一个连微笑都不愿施舍的残忍胜利者。
对你的憎恨与日俱增--想要欺负你,想要让你哭泣求饶。
对你的爱也有增无减 --远远超过一个人能负担的重量,快要把人逼疯。想要温柔的拥抱你,想要编织天底下最美的情诗养刁你的心,捧着天上的星月妆点着这颗心,献在你的眼前。
夹在爱与恨的缝隙,既以爱拥抱,也以无情伤害,我可爱的人儿。
像只受了伤而嘤嘤求饶的小动物;在怀中颤抖着,却又以四肢攀附寻求着更多疼爱的人儿--这副心口不一的模样,谁都不给看,只有我可以。
残酷?霸道?过分?一意孤行以爱为名的暴力。
这些话我都不在乎。
因为我也是个受害者。被你的眼睛、被你的身体、被你的人给捕获的卑微小虫,连自救都办不到的受害者。
自始至终,不曾把这些话说给谁听,谁也不可能了解这样的情感。
谁也不懂……特别是是你,飒亚。
今夜就不要太过折腾你了吧,可怜的人儿,在草地上果然还是刺伤了你的自尊。所以我说你根本做不来什么平凡的贱民,那样的世界与你格格不入,你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念头,以为自己能庸庸碌碌的过这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