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夏敬洋扯出一抹苦笑,很是无奈。
“能有多复杂。”阳赫觉得他是当局者迷,“我问你-如果连姿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你能接受吗?”
夏敬洋顿时沉默了,整个人倒在沙发上闷闷地喝著酒。
好友的话他听进去了,要怎么做他似乎已经有了决定,他的心很清楚地告诉自己,他不能接受连姿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所以他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就是紧紧地抓住她,绝不放手!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夏敬洋最终还是向自己的心妥协了,他放不开那个女人,与其在这里痛苦地挣扎,不如确确实实地把她绑在自己身边,让他不再那么痛苦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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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连姿虽然对夏敬洋不再出现感到失落,但生活还是要继续过,重新整理好心情,她又满怀信心地出门,准备迎接那些可爱的孩子。
没想到才打开门,她整个人就像被定格了,身体瞬间僵住。
“你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不需要她了吗?连姿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为什么。
“你这是什么表情。”夏敬洋看到她一副惊讶又看似惊恐的表情,让他很不爽,“才几天不见,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解脱了吧?”
“我没有。”连姿小声解释,“你不是不需要我去帮忙了吗?”
“我有说过这句话吗?”夏敬洋又是一阵怒吼,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能引爆他的怒火,
“连姿,你听好了,只有我有资格说结束,需不需要你不是你说了算,知道吗?”
连姿乖乖地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他,“你吃早餐了吗?”
夏敬洋一愣,所有责备的话顿时被堵在喉咙口,原本暴躁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
“没有。”夏敬洋闷闷地回答。
“我做了饭团,你要吃吗?”连姿说著边把手里的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保鲜盒递给他,“这里还有我自己榨的豆浆,给你。”她同时将保温杯递给夏敬洋。
望著手里的东西,夏敬洋的心瞬间一动。
“你自己呢?”这些看起来像是她为自己准备的。
“没关系,幼稚园有供应早餐。”连姿笑著摆摆手,“我去幼稚园再吃也是一样。”夏敬洋直直地盯著她看了好一会,一脸冷冰冰地说:“拿回去,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连姿被他这么一塞,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以为他嫌弃自己做的早餐,急忙辩解,“很好吃的,我做过很多次,你尝尝看嘛。”
“不是要去幼稚园吗?”夏敬洋像是没听见她的解释一样,转过身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没走几步就停下来,扭过头对愣在原地的连姿喊道:“还不快点跟上。”
“喔。”连姿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小跑步追上去,跟在他后面。
“上车。”夏敬洋淡淡地命令道。
“上车?”连姿一头雾水。
“不是要去幼稚园吗,哪来这么多问题。”夏敬洋视线撇向别处,看似很不耐烦,用手推她上车,自己也跟著上车,迅速发动车子向幼稚园驶去。
这时连姿才知道原来他要送自己去幼稚园上班,她用眼角偷觑了他一眼,瞧见他别扭的神情,心里不由升起一股甜蜜的情愫。
“谢谢。”她由衷地感谢。
“哼。”夏敬洋回她一记淡淡的冷哼。
“你真的不吃吗?”连姿话锋一转又回到之前的话题,极力向他推销自己的早餐,“真的很好吃喔,幼稚园的小朋友们都说好吃。”
像是怕他不相信,她立刻举了一大堆名人出来。
夏敬洋眼角偷偷瞄见她极力说服自己的可爱模样,他的心里竞感到前所未有的暖和。
车子在幼稚园门口停下,就在连姿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夏敬洋再度开口,“下班后等我来接你,我有话跟你说。”
连姿稍稍僵了一下,但还是对他点点头,下车向幼稚园走去。
夏敬洋望了她一眼便开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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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夏敬洋准时出现在幼稚园门口,看著连姿送走所有小朋友之后,他按了一下车喇叭提醒她。
连姿闻声望去,看到夏敬洋的车,她便跟其他同事道别,快速向他这边小跑步过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连姿打开车门,一边上车一边向他道歉。
“哼。”夏敬洋冷哼了一声,他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来高兴与否。
因为愧疚,连姿在面对夏敬洋的时候一始终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轻松自在,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愉快,然而她不知道,一记她这样诚悦诚恐的态度让夏敬洋很不爽。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害怕和小心,他想划她像以的那样,对他笑得肆无忌惮,完全的信任、完全的依赖,他想要过去那个娇柔可人的妻子回来,而这一切看似简单却又这么难。
“你要跟我说什么?”连姿想起他今天早卜说过的话,不禁在心底担心,他会不会又提起当年离婚的原因,到时候她该怎么回答?他们的关系才刚刚有些好转,如果因为这个问题又陷入僵局该怎么办?
第4章(2)
夏敬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且继续开著车,直到车子在一处幽静的餐厅门口停了下来。
“下车。”他淡淡地命令。
连姿不敢不从,乖乖地下车,跟著他走进这家悠闲又温馨的餐厅。
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夏敬洋点了几道菜才正眼看她。
“连姿,你到现在还不告诉我当初离开的原因吗?”夏敬洋开门见山地说。
连姿一听,身子立刻僵直,神情紧张地绞著自己的手指,她垂下头,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一直沉默以对,什么都不说。
夏敬洋盯著她好一会,轻轻地笑出声,那是一种苦涩的笑声,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在笑自己。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他的声音异常冰冷,仿佛是从幽深的冰库里传出来的。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恨你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选择离开我,恨你的绝情,恨你所谓的感情,但是我更恨我自己,到现在我还是没办法潇洒地放开你,连姿,我痛苦了这么多年,没有理由让你在外逍遥自在地生活,既然我活得不快乐,你也别想活得开心。”
“你想要我怎么做?”连姿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都湿了,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他,所以不管他要自己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夏敬洋黑眸直直地看著她,一只大掌伸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扔在她面前,“这把钥匙是你新住处的,从明天开始你搬进去住。”
连姿注视著面前的钥匙,聪明的她一下子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你想要我当……”要她说出最后两个字实在太艰难了,“情妇?”
“看来你的脑袋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夏敬洋冷冷地嘲讽,“你这么想也可以,既然你不想当我的妻子,那就当情妇好了。”
连姿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倔强的她就是不让它落下来,“我可以说不吗?”
“你觉得你有说不的资格吗?”
夏敬洋挑眉看向她,看见她一副隐忍委屈的模样,顿时感到很郁闷,但还是硬下心肠说:“搞垮那家幼稚园,对我来说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当然,如果那家幼稚园对你来说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你可以不在乎我说的话,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