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觉得自己难看。”邀请函是他故意放在书房,不过永远不会告诉她。
“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一副高深莫测、跩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我指的是场面,不是你的长相,你以为你这么做,我会感激你?”
他在以德报怨吗?她一点都不感激,就算被保全人员扫地出门,也毫不在乎。
“我要你的感激做什么?”左克俭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热血在胸口沸腾,已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就快要实现……
“是,我的感激不值钱!”可恶!他这是什么态度?她好不容易有点心软,甚至心……
“再等等,我会把全部经过告诉你。”他捧着她的脸蛋,不允许她回避自己。
繁星点点,灿亮到她无法忽略的渴望,这是他真实的一面吗?
娥皇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娇躯甚至不由自主的颤抖,让他紧紧的揽入怀里。
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居然与自己的相互呼应。
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回到家,视讯电话马上响起,左克俭要娥皇去休息,然后走进书房,打开视讯。
果然是修!
“不可能!我不同意!”他直接阐明立场。
“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误。”左克俭也不反驳。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反悔,而且你知道之前在南非矿山挖出来的裸石被切割了吗?”因为逆光,修看不清楚左克俭的表情,但周围的气骗不了人,华瑞说对了。
“不可能,我已经通知工厂不切割,以裸石展出,好宣扬矿山的质量。”
“工厂说你从火的信箱寄设计图给他们,定地址是你家书房,你怎么解释?”
阎霨组的每个人都有一组私人通联系统,从手机到e-mail都由雷集团所属的保全部门维护,透过自家的卫星进行运作,其中的防火墙更高达五十道,每天由主机撰写出几千万种密码组合,想要破解,简直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心底有数,娥皇……
“不管是谁利用我的名义,错依然在我,是我让对方有这个机会。”
“你太让我失望了。”修把玩着玉板戒,“华瑞告诉我一切,我该相信他吗?”
“他没有理由欺骗你。”
“那么你的理由呢?你爱左娥皇?”
“她是我的妻子。”
“如果我要求你跟她离婚,才能继续保有火这位置,阎霨组依然承认你是一员,你的决定呢?”
“我需要考虑。”
“以前你不用考虑,你变了!”修嘲讽的扬起嘴角。
“你不也是?”
第7章(2)
修耸耸肩,“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你自己斟酌。”
“谢谢。”
“不用谢我,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不会留情。”
“你今天不用工作?”
“我回台湾是休假。”左克俭熟练的将温热的牛奶放在她的面前。
“我听说……魁主开出条件要你跟我离婚,钻石切割是导火线,你为什么不骂我?你也没有提离婚这件事。”
“谁告诉你的?华瑞?他除了说这些,还说了什么?你昨晚愿意跟我上床,该不会是愧疚使然?”左克俭精锐的双眸探究着她。
娥皇回避他的眸子,“情欲这种事是很自然的,每个成年人都会想啊!”
颤抖的语音破坏她伪装的世故语调,反而有点可爱。
左克俭扬起嘴角,促狭的问:“那你今天晚上还会想吗?”
她无法控制自己脸红的反应,喝一口牛奶,清了清喉咙,“我想换人,老是跟同一个人会腻,而且也无法比较。”
他脸色下沉,嗓音阴沉的说:“恐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做比较了。”
娥皇起了鸡皮疙瘩,光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是禁忌话题,不过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她怎么可能放过大好机会?
“这可难说了,我还年轻,需求量很大,我怕你受不了。”气死他最好。
她滑下椅子,准备苗头不对就跑。
左克俭当然知道她那点小心眼,但是敢捋虎须的人,就必须领受教训。
“你的意思是,我满足不了你?”他迅雷不及掩耳的钳住她的手腕。
“啊!放开我。”娥皇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他拦腰抱起,双脚碰不到地面,无法使力,只好尖叫。
“如果你在床上也可以叫得这么卖力,我想我们会更‘性福’。”
他的yu/望直抵着她的纤腰,她羞红双颊,“我肚子饿,放我下来,好不好?”
左克俭吻住她,交换炽热的气息之际,娇吟与粗喘交织成令人脸红的乐曲。
娥皇感觉到毛细孔张开,全身都呐喊着热,尤其当他长了厚茧的手掌滑过她的大腿内侧时,背脊升起的酥麻让她的双脚瘫软,全靠他的力量支撑住。
“你这小恶魔。”他让她坐在椅子上,努力调匀气息。
她不解的望着他,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舐干涩的唇瓣。
“你先用餐吧!”左克俭苦笑,迅速离开,进入浴室冲冷水。
昨晚她才经历过翻云覆雨,记忆中,他不曾放过她身上的一丝一毫,短时间内不适合再这么放肆,身体会吃不消。
唉!自作孽不可活。
疑问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左克俭的嘴巴又跟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娥皇只要触及敏感话题,他就会顾左右而言他,偏偏她又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
最后,她决定去找华瑞,他是左克俭的助理,又经过他的栽培,应该很懂他。
两人约在雷集团附近的平价咖啡店,娥皇不希望太引人注目。
“左太太。”华瑞十分有礼,帮她拉开椅子,等她入座后,才在她对面坐下。
“其实你不用太客气,我打扰到你上班的时间,已经很不好意思。”
“左太太是要谈清洁费的事吗?款项有计算错误吗?”
“是的,多给了,我拿来还你。”她从提袋中拿出装钞票的信封,放在桌上。
“不用还了,这是老板交代的。”
“他知道?我不是说不能说吗?”她轻轻揉着太阳穴。
“左太太,我很抱歉。原本老板交代,你没有问起,就别说他知道这件事。”
食君之禄,这不能怪华瑞,娥皇早就知道她的要求过分了些,但他居然要华瑞别特地提起这件事,为什么?
“华瑞,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你觉得他……”唉!好为难,不管怎么修饰话语,问出口的问题就是怪。
“于公于私,我对主管的私生活都没有置喙的立场。”华瑞叹口气,终究还是忍不住,“遇上老板,我认为自己很幸运,如果没有他,我八成进出监狱几十次,是他让我脱离那个堕落的自己。只是跟你比起来,我的幸运变得不值一哂。”
娥皇瞪大眼睛,“你觉得我幸运?”
“你对自己十三岁到现在的生命历程都不觉得神奇,甚至认为是奇迹吗?”
“什么意思?”她轻声询问,心情忐忑。
“每个人的一生都经历过痛苦和乖舛,一路走来,都有些必须自己承担的伤痛。”华瑞眼神犀利的看着娥皇,眸中写满不掩饰的妒恨。
“我也有啊!”她的声音十分浮弱。“十六岁以前,我为了要活下来,承受了你无法想象的痛苦,每天任由医生在我身上扎针,服用各种药物,甚至连走出家门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我知道我的不一样是上天给我的试炼。”
“老板说过,你对他说过这句话。而他却盲目的不否认,任由你的自怨自艾遮盖了一切事实。不是,你的不一样不是上天或任何人给你的试炼,而是生命过程!每个人的过程不同,所以大家都在努力培养不同的生命韧性去面对,不要以为只有你会遇到这样的困难。相反的,你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