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抵挡不住他的臂力,抗议声却像是在撒娇,仇绝侠正用湿巾为她清理着腿间。
“别动。”仇绝侠拼命忍住再爱她一次的渴望,迅速的帮她稍微清理,然后离开她身边。
“最近我们得准备动身回沧鹰堡了,所以这几天我会忙一些,许多事情要安排,总督府现在成了沧鹰在卫城的分支,不过当我们回到北漠,府里必定需要精简一些人事,这部份交给你好吗?”
赫埃罗惊讶的点头。
“别担心,宝珠会帮你。”仇绝侠看出她的无措,“放心吧!”
听到熟识的名字,赫埃罗果然松了口气,她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宝珠总是可以带她在府内四处玩耍,而且宝珠几乎认识府内上下的每一个人,仇绝侠说完就急忙离开,以免自己忍不住再扑上去。
忍住腿间的酸痛不适,赫埃罗缓慢走到屏风后头更衣,才刚穿戴整齐,就听到宝珠麻雀似的声音随着叩门声:“小姐,宝珠来伺候您更衣。”
“请进。”赫埃罗庆幸自己已经穿好衣服,不然浑身都是粉红色的吻痕,被瞧见她怕是会脸红至死吧。
“咦?”宝珠愣了下。
赫埃罗抓住宝珠的手就往外走,“不是说要精简人事,我们边走边聊吧?你的意见是……”
宝珠没想到小姐会这么想听自己的意见,“其实依照我们那儿的做法,顶多是请两三个固定来打扫的人,不过这府里可能得留下十来人才照应得来。”听说官家规矩多,不能像他们沧鹰堡那样随性。
赫埃罗回忆爹的年度计划,唯一让她得以喘息的时候就是秋收征税期间,爹会忙着跟上头的税吏打交道。
距离秋收还有月余,留下十个人照顾一间空府邸以迎接下一任总督应该算是礼数周到,“留十个人即可,不知道哪个人对总督府最是熟悉?”
“陈总管。”宝珠刚来接手府内大小事,都是陈总管一旁帮忙,“他是个老好人。”
赫埃罗点头,其实她府内一个人也不认得,爹早在几年前就陆续把以前的仆佣全换新,不想再有人跟她碎嘴。
于是她们就与陈总管一同商讨出结论,半天不到就把人事问题解决。
“宝珠,沧鹰堡是什么样子?”等到她俩独处,赫埃罗才问道。
“像是个大家庭。”宝珠脸上藏不住思念,虽然随夫出征卫城,但是北漠才是她家乡所在。
“沧鹰堡,其实像个小小卫城。”宝珠不知道怎么形容家乡的美,“不过我们只有一栋大的主楼跟两排矮楼,不像这儿有这么多街道与楼房,不过从主楼看出城墙外,整片大漠仿佛都是我们的。”
“哇!听起来很壮阔。”赫埃罗脸上的向往逗笑了宝珠。
“小姐一定会爱上沧鹰堡的。”
“路程远吗?”赫埃罗跟着宝珠去清点府内的库房。
“快马三日,慢骑可能要五日。”宝珠真想立刻跳上马背回家去。
“我没看过真正的马,骑起来好玩吗?”赫埃罗看着爹收藏的百骏图,光是看看就热血沸腾。
“一开始,堡主应该会与你共骑。”宝珠耸耸肩,“等回堡内再学着骑马,很好玩的。”
“我从来没有真正出去过,离开卫城……”
“小姐怕会想家吗?”宝珠瞧她那迷茫的神情,好奇的问。
“不怕,我想要玩遍每个地方。”赫埃罗是一种梦想就要成真的不确定感,甚至是她最狂野的梦都不曾想过她能离开卫城。
“小姐好志向。”宝珠赞道,她期待赫埃罗去振奋沧鹰堡的精神,自从老堡主夫妇过世,沧鹰堡就少了个女主人照料,她们就这样坐在库房里,边清点东西边聊着行旅的趣事。
***
“老大,宝珠姐请你去库房抱小姐回房,她睡着了。”
仇绝侠匆匆赶往库房。
看到赫埃罗倦极地窝在躺椅上睡着,宝珠列完清册,正在一旁等着要交差。
“嘘。”仇绝侠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先把赫埃罗抱在怀里,再示意宝珠跟着。
宝珠跟到他房门口才小声说:“小姐睡沉了,我先帮你把清册放到书房去,晚饭一会儿帮你送进房里。”
仇绝侠点点头,正想把她安放在睡榻上,她就醒了过来。
“再歇会,宝珠会给我们送晚饭来房里。”仇绝侠轻抚过她的头发,忍不住低头吻了她脸颊,想必是昨夜真的把她累坏了。
“我醒了!”赫埃罗迫不及待坐了起来,一股恼地想跟他分享自己今天的心得。
“今天我们跟陈总管谈过了,我们都觉得留下十个人就够了,然后宝珠跟我说了很多外头的事,她说我一定会喜欢沧鹰堡,还说我们要骑马……”
仇绝侠笑着听她用那娇软的声音,滔滔不绝的叙述着,看着她一天一天日渐开朗,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愉快。
“那明天你要不要跟我去教场,认识一下我的兄弟们?”仇绝侠提议,没多久前她只要一看到自己那些兄弟就要尖叫连连,“他们可是怕你怕得紧,你尖叫起来比锣还响!”赫埃罗回忆起自己刚从笼子出来那几日,只要一睡下去就恶梦连连,一被惊醒就放声大叫,忍不住又涨红了脸。
“……他们会不会讨厌我?以为我很难相处? ”她懊恼,晚宴那天她也害羞地没有跟大家攀谈。
“我确定他们是害怕,不是讨厌。”压抑着笑声,仇绝侠保证着。
没想到赫埃罗就这么陷入沉思,想着要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连饭菜送进来,仇绝侠连喂了她好几口,她都没反应。
“在想什么?”叫了她半天都没反应,换他气恼。
赫埃罗摇头不语,“明天你会教我骑马吗?”她决定自己要表现出勇敢的一面,并且努力对每个人微笑。
“好啊!我们明天骑马去。”仇绝侠见她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干脆饭也不吃,把她抱入怀里,“不过我怕你身子会承受不住,还会疼吗?”
“一些些酸疼。”赫埃罗表情一整,“我声音真的跟锣一样响?”从刚才这形容词就在她脑中盘旋不去。
“只有刚开始那几天的尖叫声。”
“你确定吗? ”赫埃罗一脸绝望,她记得……
“我昨晚也尖叫了! ”她觉得好糗,昨晚的欢爱记忆犹新,她没忘记自己后来是如何忘情的尖叫出声……
“呃……”仇绝侠一窒,不敢在此时她如此苦恼时笑出来,只好吻上她,解救那被她贝齿蹂躏的双唇。
情人间的热吻很快就野火燎原地焚烧起来,正当仇绝侠急切的边吻边试图脱去她一身衣裳时,赫埃罗抓住空档,“我怕我等会儿又不小心叫出来。”她喘息道。
“尽情叫,这是很自然的。”仇绝侠鼓励着。
赫埃罗拍打他的胸膛,“你会想在夜里听到锣响吗?”她好担心自己会引起注意,“要是把大家引来怎么办?”
“昨晚没有任何人被引来。”仇绝侠叹气,自作孽不可活,刚才何苦要开她玩笑呢?
赫埃罗半裸地横躺在他眼前,全身只剩下一件脱到一半的小肚兜,她咬着自己下唇担忧的模样无辜诱人。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仇绝侠澄清:“而且夜里头没人敢闯到我们院落来,大家都在休息。”见她表情有点动摇,他再接再厉,“况且我喜欢听到你为了我尖叫。”就算内心怀疑这是甜言蜜语,但是还是非常受用,赫埃罗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