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原秀本来以为赫埃罗是个逃家的小姑娘,没想到一帮她把脉就发现她有了身孕,她一股脑的把自己被别的女人赶出来事情全跟他说了。
原秀没见过像她这么单纯到近乎蠢的女子,就算是街坊上的小小姑娘都比她有心眼,他一时之间起了个念头,心想留着她也不错,就半哄半骗的把她留下。
这几日她睡得多,但跟他也聊得很投机,原秀从来没有跟个姑娘家谈天到哈哈大笑,除了赫埃罗,他忍不住就怂恿她,抛弃老公彩家给他算了!这么有趣的妻子应该日子会非常热闹……没想到赫埃罗还认真的叫他不要开玩笑!
“嘘!小声点,她在午睡。”原秀竟然还嘘他一记,一脸不悦。
“你这家伙!”仇绝侠被激怒的将他一手抓起。
原秀冷冷地看着仇绝侠,“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他虽然瘦弱但是气势可不输给这野蛮人。
柴武从后门跑进来,对着仇绝侠点点头,表示他们找到赫埃罗了。
仇绝侠这才把这个碍眼的家伙放下来,“你窝藏别人妻子,还敢自称恩人!”
“这个别人可真行,伤了自己妻子的心,害她差点失去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还敢在这里大小声! ” 原秀顺了顺衣襟,真不知道埃罗爱这野蛮人哪里?!
仇绝侠脸色倏地刷白,是真的吗?埃罗怀孕了?他房在那儿不知作何反应。
“要不是我让她在这里住下,开安胎的药方早晚煎给她吃,你现在找到的可能是一尸两命的冰冷尸体了!”原秀再补一刀,仇绝侠摇摇晃晃地扶着桌缘,跌坐在椅子上,一尸两命这四个字像有回音一般在他耳边回荡着……
“你少乱说,我们夫人好端端在的那房里睡着!”柴武也被吓得不轻,“她真的怀孕了吗?”
说不出话来的仇绝侠回想着这一路上她的反常,睡多,吃得少,在马车上还干呕,来到卫城就吵着要吃梅子……这些症状这么明显,怎么他一点也没警觉?
原秀瞪了柴武一眼,很满意仇绝侠的反应,“所以你该不该叫我一声恩人?”
好好整了仇绝侠一番,确定这野蛮人是真的爱赫埃罗,原秀才甘愿放他进房里去抱他妻子。
直到把赫埃罗细细密密的搂在怀里,仇绝侠刚才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心口才舒缓开来。
她睡得很沈,但是仍然熟悉地偎进他胸膛。
柴武他们守在外头,仇绝侠刚才原本要派人去驾马车过来,被原秀制止了,她需要适度的散步。
“绝侠?”赫埃罗睡意朦胧间,困惑的唤道,她发现自己被腾空抱起。
“回去再说!”仇绝侠抱得死紧,“你可以继续睡!”
他现在情绪激动,不适合谈话。
原秀瞪了他一眼,“药方拿去!”
柴武帮忙接过安胎的药单,“原大夫,谢谢!”
赫埃罗整个人醒过来,不安的在仇绝侠怀里蠕动,“放我下来!]
“埃罗,现在不要闹!”仇绝侠铁钳似的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说再见!”
对他的箍制很不好意思的赫埃罗涨红了脸,“原秀,记得要来沧鹰堡找我玩!再见!”
仇绝侠醋海翻腾,听到她竟然还邀原秀来作客,她话都还没说完,他就大步伐离开这屋子。
***
第一次两人陷入冷战,整整一天都没讲半句话。
赫埃罗在马车里捶着软枕出气,却被进来检查她状况的仇绝侠逮个正着。
“这是在干嘛?”仇绝侠上了马车。
“我又打不赢你,打枕头总行吧?”赫埃罗气恼的发现自己竟然没用的想靠过去寻求安慰,他一上马车,空间顿时缩小,里头就全是他的气味……
“到底是谁比较生气?是我吧?”仇绝侠忍了一整天,就是不想对她发脾气,原秀说不能让她情绪激动,怕会刺激到孩子,结果呢?她在车厢里头气得打枕头?那他忍得半死是为了谁?
“你!没有一句道歉,还生我的气?”赫埃罗诧异的扬高音量。
“我做错什么要道歉?”仇绝侠不敢置信,“是谁半夜没有告诉半个人就自己跑出去,五天没消没息,还跟一个爱慕你的男人住在一起五天,你该不该道歉!”
“那天我一回房里就看到一个女人脱光光的坐在那等你,她还跟我说先来后到有次序,叫我明晚再来,她还问我哪家妓院的?”赫埃罗想起来还是气得发抖,她当场收拾细软,那女人竟然试图制止她叫她不要偷东西。
“还不只一家!”赫埃罗大叫:“然后你还污赖我!原秀是大夫,他是好心收容我,你乱说什么?”
“那他没告诉你情绪不要这么激动?会伤到孩子!”仇绝侠气极反而压低音量,他现在好想冲出去找人跟他对打出气。
“他没说!他只叫我要多动一动,不然会生得很辛苦。”赫埃罗顿时被转移注意力,“而且我们都有孩子了,你还想找别的女人?”她立刻又联想到,气得泪眼汪汪。
“那个庸医!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仇绝侠气恼,“我没有找别的女人!那些全是自动送上门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不会用点脑子想一想,我怎么可能把女人弄到我们房里?我根本就不知道有女人这件事!”
“那女人明明跟我说是你叫她去的!”赫埃罗嗫嚅道,她从来遇到过这种事,回房看到一个裸女,还反被赶出去。
“她跟你说你就信?”仇绝侠摇头叹息、一脸失望,“你宁可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相信我!”
“可是她干么骗我?她还叫我不要偷东西!”赫埃罗认真的问。
感觉谈话偏离主题,越来越荒谬,仇绝侠制止她,“然后你就拿着小包袱跑出去,有多危险!更别说你肚子里有孩子了! ”他气得大吼。
“那时候我又不知道!幸好遇到原秀……”
“你还敢说,那家伙居心不良!”一提起这名字,整个打翻仇绝侠的醋坛子。
“他哪有?他还把自己房间让给我睡,自己在厅里打地铺!”劳荆矣罗帮原秀澄清:“你少乱吃飞醋!”
“哼!但是你们还是孤男寡女睡了五个晚上,说我乱吃飞醋,我可没跟那个裸女睡五个晚上。”仇绝侠冷哼,他也知道原秀没动什么歪脑筋,那天一看就知道那大夫太高傲,作不来抢人家妻子这种事.
一个软枕朝他脸上飞来,马车内空间太小,闪躲不及,赫埃罗脸上爬满了泪,再度涨红了脸,“我不想跟你讲话,你出去!”另一个软枕飞来。
仇绝侠大手一挥,软枕从撞上布廉掉了出去,隐约听到外面有可疑的扑哧一声。
他耐心尽失,一把将赫埃罗抓进怀里,她紧紧抱着他用力的哭。
“你欺负人!”赫埃罗哭湿了一片衣襟,改抓着他的臂膀哭。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仇绝侠翻了翻白眼,不敢再开口,很顺手的拍抚着她,每回看她这样声嘶力竭的哭得像小猴子屁股似的两脸通红,他就有种投降的冲动。
但是他怎么好像也习惯了这种刺激的生活?
“你要当人家的娘了,不能再像个小娃娃一样,整天胡闹。”仇绝侠等她哭声渐缓,开始训话。
“你这乱跑的毛病真的要改一改!”赫埃罗哭完又累了,不知道她这些激动的情绪哪来的?听完仇绝侠的解释,她也觉得自己那天太傻了,怎么就被个没穿衣服的女人给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