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声回应,“我在这边。”
“躲在这边干吗?”他迅速出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上网看些资料,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吗?”她微笑看着他。
“眼睛闭起来。”他只是神秘兮兮的下令。
“为什么?”
“你闭起来就是了。”
孙悦容笑着瞟了他一眼,听话地乖乖闭起眼睛,随即感觉到有个凉凉的东西贴上脖子。
“好了,睁开吧。”袁庆天开心地说。
她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他拿在她面前的镜子。
那是一条光彩炫目的彩钻项链,V字链的设计恰巧贴在胸前,被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绚丽。
“这项链……”她惊喜地看向他。
“我说过要送你的。”他满意地看着她。
“我以为你只是骗骗他们……”原来是真的啊。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他亲吻了下她的脸颊,“去打扮打扮吧,晚上有客人要来。”
“客人?”她又讶异了。
袁庆天微微扯唇,神秘地笑了笑。
一直到晚上她才知道,原来他真的邀请了曹佑实跟吴佩姬来做客,甚至丹凤也来凑热闹了。
当吴佩姬跟曹佑实走进这间管理森严的华厦时,已经开始又妒又羡,再看到孙悦容脖子上的项链,还有她那微凸的肚皮时,整个脸色都变了。
一顿晚饭下来,只见吴佩姬极尽所能地朝袁庆天露出挑逗的笑容,像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似的,看得曹佑实脸都绿了。
“这个吴佩姬真是够了!当着你的面这么明显的勾引总经理,真恶心!”白丹凤趁着上厕所的时间,不满地朝好友道:“你应该要更像女主人一点,给她点颜色瞧瞧。”
“我?”提到这个,孙悦容神色不禁黯然。“我根本不是女主人。”
“乱讲,你都住进来了,怎么不是女主人?”白丹凤斥道。
“我们并没有结婚。”她点出重点。
听见这话,白丹凤也皱眉了。“总经理都没提过吗?”
摇摇头,她强挤出笑,“不讲这个了,我们回大厅吧。”
“我不是教过你了吗?拿孩子当借口逼他结婚就好了啊!”白丹凤追着她道。
“不要再说这个了。”孙悦容轻斥。
“要不然呢?这又没什么,你看曹佑实不也是为了钱才跟吴佩姬在一起吗?你不跟他结婚,怎么会有保障呢?”
孙悦容的心因为她的话而阵阵抽痛着,却不想回应。
“容容。”忽地,曹佑实走出来挡在她面前。
白丹凤马上跳出来格开两人,不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想补上次的下跪吗?”
“容容,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他也不理会她,径自朝孙悦容道。
“你没资格这样跟我说话。”孙悦容淡淡地说。
曹佑实一脸痛苦。“你是想报复我对吧?因为我抛弃你跟千金小姐在一起,所以你才报复我,用身体去交换金钱的享受对吗?”
“你太自以为是了,就算是,也跟你无关。”她冷淡地看他一眼便转开头。
“你太傻了,难道你以为怀了孩子就可以钓到这个金龟婿吗?他根本不可能娶你的!”
“我要怎样钓金龟婿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教。你只要管好那个可以让你少奋斗二十年的女人就够了。”被当成用尽心机的女人看待,她恼怒地回嘴。
“是吗?你真以为那个大少爷会为了孩子娶你?别傻了!若他真的想娶你,就不会让你的肚子已经这么明显了还没动作。”
他的话刺得她口不择言,“那又怎样?我自然有办法叫他娶我,况且,至少我还得到一条钻链。你呢?你得到了什么?”
“容——容容!”白丹凤忽地用手肘撞了撞好友,眼神飘向出现在一旁的人影。
“你们在这边聊什么聊得这么愉快?”不知何时出现的袁庆天浅浅扯起唇畔,但那双黑眸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没什么。”孙悦容也扯起一个同样僵硬的笑,“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白丹凤赶紧附和,“是啊,怀孕的人是要多休息才对,赶快回房去歇着吧。”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请你们先回去,不送了。”袁庆天点点头。
“怎么这样,人家还没跟你聊够耶!”追着白马王子出来的吴佩姬嗲着声音,不甘愿地娇嗔,是全场唯一在状况外的人。
“佩姬,我们走吧。”曹佑实可以感受到袁庆天冰冷的眼神,赶紧扯扯女友。
不料,却被吴佩姬甩开。
“放手,我自己会走。”她朝袁庆天抛个媚眼,才依依不舍地说:“那我们找机会再聚聚喔,再见。”
“最好永远不见!”白丹凤朝他们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丹凤,不好意思,改天我们再约吧。”孙悦容抱歉地笑笑。
“没关系,你快点去休息吧。”她握握她的手,又朝袁庆天道:“总经理,你可要好好照顾我们容容喔,还有,希望早日喝到你们的喜酒。”
“丹凤,你快回去吧。”孙悦容可以感觉站在身边的男人僵了僵,赶紧催促。
“那我先走了。”
待整间房子再度只剩两人后,袁庆天才冷声说:“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出去。”
“你要去哪?”他的语气让她不安。
袁庆天睇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婚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有人管我。”
不等她反应,他便走离,双手紧紧握拳。
他没有忽略刚刚听到的对话。
想到当初,她为了报复曹佑实而随便找男人的过去,再与方才的对话比对,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她说爱他,也只是对曹佑实的报复与赌气?
或者,他根本只是她眼中的金龟婿?无关爱情?
是这样吗?
该死!
第9章(1)
袁庆天突然变了。
孙悦容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改变。
他不再每晚拥着她入眠,也不再对她嘘寒问暖,停留在家的时间变得屈指可数。偶尔碰到面,也只是淡淡地问候——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为什么?她做错什么了吗?
难道是因为她那天跟曹佑实说的气话,被他听到了?
不行,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不可,否则再继续这样下去,她就快要受不了了!
她双手环抱着膝盖蜷缩在客厅沙发上。
墙上的时钟指着午夜十二点,这阵子他常常就是过了午夜才回家。以往她几乎都无法撑到他回家就睡着了,但今天不管怎样,她一定要等到他不可。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沙发上的孙悦容还是不敌瞌睡虫的侵袭而打起瞌睡。
蒙蒙胧胧中,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被抱起,那熟悉的烟草香钻人她的鼻息,让她安心地微扬起唇角,直到被迫抽离那温暖的怀抱,柔软的床的触感抵上自己背脊,她才赫然睁开了眼。
“庆天。”她赶紧白床上坐起身,喊住正欲往外走的背影。
袁庆天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望向她,“晚了,快睡吧。”
“不,我有话想跟你说。”她恳求地看着他,那张英俊脸上的疏离让她这阵子以来的不安更加扩大。
“什么事?”
“我……你那天是不是听到我跟曹佑实说,我想跟你结婚?”她嗫嚅,“其实那是——”
“够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我不想讨论。”见她惶惶不安,袁庆天只是压抑想要拥抱她的欲/望,故作冷淡。
孙悦容怔了怔,胸口开始刺痛了起来。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