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有事情回来处理,我本来要打电话告诉你,不过你一直没开机。”
“我忘记了。”听到他的说明,她才偷偷松一口气,但心脏仍然怦怦跳着强烈的心虚感。“你来多久了?”
“刚到。”
“哦”她回头打开门,避开他锐利的目光,有些紧张地说:“你也知道做吃的卫生第一,工作时我都把手机关掉,下班后又常常忘记开机。”
她踏进客厅,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忍不住眯眼困惑她出门时有开灯吗?
“你去哪里?”他从她身后绕到她身前,把她整个人看了遍,瞪着她一身衣着——粉藕色雪纺及膝洋装,裸着两条手臂和小腿已经刺了他的眼,一见她胸口前襟交叉隐约可见雪白丰满的胸线,下面束腰的设计完全把她纤细的腰身勾勒出来,柔软的质料轻飘飘地贴在她柔美诱人的曲线上,他瞬间火气上来,整个声线都紧绷。
阳靓月感觉头皮一阵刺麻,这时候才想到她身上的衣服在他眼里是完全“不及格”的,惨了
停留在天花板上的视线舍不得拉下来,心跳愈来愈快,在脑袋里迅速思考是不是要跟他说实话?
自从培培开始在他家工作以后,这几个月来她比较常上北部,发现他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忙,也许是他最近生活过得比较优闲了,她有感觉到他脸部的线条变得柔和,偶尔也会有笑容,说不定过去残留在他心里面的创伤已经不再那么深刻,他现在会比较好说话
再说她也不想一直隐瞒下去,还是坦白告诉他吧!
她深深吸了口气,决定要说出来,拉回视线迎上他 锐利到可杀人的目光,心脏一阵跳动,她张口道
“去吃喜酒。”瞬间鼓起的勇气在他的瞪视下消逝无踪,她默默改口。
今天她国小同学结婚,去吃喜酒是真的,只是她后来又“续摊”去“相亲”了。
他冷硬的手掌抚上她光裸的臂膀,手指慢慢移动到她性感的锁骨上,眼神更澡冷,声音更在瞬间降到零下冰点道:“——原来你一直背着我玩“阳奉阴违”的把戏? ”
“没有!我刚才一直穿着外套,在车上太热才脱掉,这件外套可以遮到脖子。”他们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点改善,她想珍惜,赶紧把手上的外套穿起来,小外套有拉炼,她连拉炼都拉起来给他看,她真的没骗他,因为餐厅里冷气太强,
她的确是整晚穿着外套的。
她难得这么配合他,不但乖乖解释,还连外套都穿起来给他看,但他的脸色却更加难看,瞪着她脸上的淡妆,他冰冷的手指移到她脸上,整个手掌罩住她脸颊,用拇指抚揉着她滑嫩发热的肌肤——
他深邃眼底隐忍了窜升的愤怒,看着她逐渐避开的眼神,他缓缓贴近她,逼近她的唇
阳靓月心虚得不敢动弹,即使不看他,也感觉得到他灼热的视线仿佛洞悉她的欺瞒,他光用眼神就足以烧穿她。
她急促地呼吸着,两手紧紧抓着皮包,一只膝盖微微屈起,穿着的高跟鞋只有脚尖点地,她却不敢往后退
“乔民毅你相……”想叫他相信她,她又想到她干嘛这么委屈自己,忍不住颦眉。
第7章(2)
眼看他湿热的气息愈靠愈近,他火热的呼吸吹吐在她的嘴唇上,他放慢的动作像行刑般煎熬着她,她又看到他恢复以往的模样,终于忍受不了他磨人的“恶劣”——
别开脸去,推开他
他抚着她脸颊的手顺势滑到她细致的后颈,另一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身,不许她逃开他,低头吻住了她!
他深深地吸吮她的唇,带着亟欲将她吞进腹里的霸气和猛烈,狠狠磨痛她的嘴唇
她眯眼瞪着他,眼底缓缓湿热起来,带着一丝抗拒和生气,直到手里的皮包掉到地上,双眼逐渐染上迷蒙的神采,她很泄气地缓缓抓紧他的衣服,借着他的力量才能站稳
他掌在她腰身的手收紧,将她整个人贴到他身上,才缓缓离开她的唇,眯眼凝视她他忽然瞥一眼她后方
“够了你又来了每次都这样我把衣服丢掉总可以了吧!”她很气地说了气话,一说完就怔住,马上就后悔想解释
他瞥睇呆立在走道上的年轻男孩,没理会他瞠目结舌的表情,垂眼回到在他怀里挣扎生气的女人身上
“丢掉?那多浪费,不如剪掉当抹布。”他低沉嗓音冷冷淡淡地哼出威胁和不容反对的强硬,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剪刀在哪里?对了,我记得房间里有。”
她傻了眼,怔怔瞪着他,直到天花板的灯光直接刘在她眼睛上,她眯了眼才赶紧挣扎。
“你别乱来,快放我下来!”
他抱着她走到她房门前,转开门把时发现男孩已经识相闪身,关进自己房里去了。
他抱着她走进房里。
“乔民毅,你这个变态!放开我!”她不停挣扎,直到被丢到床上,看着他回头开门,她赶紧从另一头爬下床
“我们好像还没玩过“绑人”的游戏?你要试试我的领带吗?”
啪他打开房里的灯,顺手带上门。
她坐在床沿两手紧抓着床单忍住脾气,回头瞪着他,他正关好门,松开领带走过来
她忍不住看向他的领带,很讽刺地看见他伸手扯掉颈上的那条冷蓝色的斜纹领带还是她买的。
“阳小月,是不是“天高皇帝远”,你乐得为所欲为了?”
“没这回事,我跟你一样都很忙。”她有些心虚的目光从他手里的领带移到他冷厉的脸色,虽然对他的“威胁”相当生气,她告诉自己千万别在此时挑战他的脾气,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她要冷静。
“跟我一样?你怎么知道我平时忙什么?我在公司跟女职员打情骂俏,应酬时有一群美女投怀送抱,回到家还有年轻貌美的小秘书帮我暖床、擦背,你也跟我一样“忙”?”
此时此刻,真的不必把他的话当真,她一直看着他不停开抽屉在翻找剪刀,莫名心脏怦怦跳,一下乱了思绪,只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
“乔民毅,我真的一整个晚上都穿着外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穿这件衣服拜托!”她已经开始不知道怎么解释,见到他打开放着一把大剪刀的抽屉,她仅剩的一点傲气都没了,大声对他求饶。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把剪刀,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她走过来。
她仿佛看见一个冷血魔附在他身上,听不见她的哀求似的,她顿时绝望,看见那把剪刀对着她打开,她赶紧拉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再也压不下脾气对他大骂——
“乔民毅!你要是真的敢动刀,我会恨死你!”
“衣服都不穿了,还留着干什么?”他爬上床。扯掉她死拉住不放的棉被。
“这件衣服是人家送的,有纪——啊”
她话都还没说完,只听见“嘶”一声,他从裙摆一刀撕裂,冰冷的利刃碰到她大腿,吓得她脸色发白,心脏差点停了。
“谁送的?”他严冷的神情顿时跟鬼一样。
她张着嘴巴,好一会儿才找到声音
“今天结婚的新娘我的国小同学是服装设计师,这件衣服全世界只有一件,是她亲手做给我的,因为她看我老是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她已经看不下去——我能看的衣服全被你丢光了!乔民毅,我恨你!”她愈说愈激动,难道这些年来她所弥补的还不够?他的伤口究竟有多深,她真的能够填平吗?她终于情绪失控,气得对他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