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把手放到内裤的裤腰上时,关丽敏出声:“喂,你不会连那个也要脱吧?”
“我是要脱。”他咧开嘴,“这次你真的有眼福了。”说着他迅速脱掉了身上仅存的内裤,一跃而入。
男人的东西原来长那样,让她想到海参——就是那个滑溜溜、长得一副肮脏样的东西。真是恶心又难看。她用力一踢水,向岸边游去。
关丽敏正要爬上岸时,房华伦已经迅速潜近她的身边,刹那间,她感觉到他抓住了自己的腿,然后,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拉进水里。
她捶打着他结实的胸部,企图挣开他。但是,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圈住她,一点儿也不肯放松,以至于她的挣扎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你逃不掉的。”他用双手把她困在池边,一语双关地说。
“你快放开我!”他身体一接近,她就紧张起来。他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力吗?她觉得他很清楚。“问你一个问题,你诚实回答我,我就放开你。”
“你要问我什么?”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被你吸引,你对我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觉?”
“没有。”她否认,极力想抗拒他慑人的眼神。
“好吧,第一次见面可能没有,但现在你已被我吸引了,对不对?”
“不对。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种感觉,我可从没对你有好感过。”
房华伦摇头。“不,你正在努力克制对我的好感。”
“你真是不可理喻。”她提高声音,加重语气。
“我不可理喻?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我接近你,你总是显得惊慌?”
“我才没有惊慌呢!”
“没有吗?”他说,轻柔的声音显得格外危险。突然他伸手轻抚她的锁骨,温柔得像在爱抚爱人。不只被他碰触到的肌肤发热,她觉得她全身都发烧。她气愤自己无法不对他的触摸起反应。“不要碰我!你真是令人无法忍受,我讨厌你!”
“我第一次听到女人说讨厌我。”他低下头,缩短他们双唇之间的距离。
她瞪大眼睛。“你想做什么?”
“吻你啊!”他慢吞吞的说。
她很快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你没有权利——”
“吻你吗?其实,我最想要的不是吻,”他的视线攫住她的。“而是跟你做爱。”
“你、你是个……”她太紧张了,脑中突然一片空白,找不到贴切的字眼。
“惹人威、令人发狂、野蛮的人。”他帮她寻找字眼。
“你根本不是人,你猪狗不如。”她一直捂着自己的嘴说话。
“如果我猪狗不如的话,你早就不是处女了。”她曾不小心说溜嘴说她没交过男朋友,那她应该还是处女吧。
关丽敏向来不是一个会轻易脸红的人,但她现在可以清楚地察觉自己颊上已是一片绯红。
“你真的还是处女!”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对啦!我打算一直做处女下去。”
“不好啦,万物讲求的是阴阳调合……”
她截断他的话。“你死了那个心,我不会跟你阴阳调合。”她以自己都惊讶的力量推开他,然后快速爬出水面上岸。
她拿起浴袍跑向门口,跑至门口回头一望,房华伦还在池里,以蝶式游到对岸。
接下来的两小时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她实在不想下楼去吃晚饭,不想看到那个讨厌鬼,可是她似乎没得选择。
淋浴之后,关丽敏自觉整个人精神恢复许多。
房华伦,我已经恢复了我以前的意志力,你尽管来攻击好了!她自勉地想。
第3章(2)
关丽敏下楼,走进厨房。房华伦正在火炉边忙着,他一边搅动着锅里的马铃薯炖肉汤,一边还用另一只手洒胡椒粉。
“晚上吃什么?”关丽敏问。她闻到空气中飘来牛排的香味。
“牛排和马铃薯炖肉汤,希望合你的口味。”房华伦又说,“我去挑瓶红酒,你可以帮我摆餐具吗?”
“可以呀。”关丽敏蛮高兴有点事情做。她从橱柜里取出两个盘子和碗摆到餐桌上,然后取出刀叉,工整地将它们排列好。
一切准备好后,他们一同坐下来享受晚餐。
红酒是醇美的,牛排更是可口,鲜嫩多汁。
关丽敏很惊讶酒精的作用,几杯红酒下肚后,她觉得心情松懈了许多。
他们边吃边聊,他告诉她一些自己的事。他从二十岁就开始到世界各地自助旅行,他淘淘不绝地说着他的所见所闻。
“我能说流利的英文、法文、西班牙文和德文,同时还会几种阿拉伯方言及一口不错的日语。”
“你很有语言天分嘛。”她又起一块牛排达到嘴里。“我只会说一种外国语言,就是英文,还讲得不好。”其实只要她别太紧张,他也不那么可恶,像现在这样,跟他闲聊也蛮不错的。
“把你丢到美国,你的英文自然而然就会很流利。”
“这我相信。”她端起酒杯,啜了口酒后放下酒杯。
“还要不要再来一块牛排?”
她朝他甜甜一笑。“不了,我已经饱了。”今晚胃口奇佳,她已吃下两大块牛排、沙拉和炖肉汤。“天哪,你笑了!”他马上便发现自己喜欢看到她的笑容。
她好笑地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你干嘛那么惊讶?”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他不觉嘴角一扬,得意地微笑了。“你本来就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你应该要常笑。”
“你又在灌迷汤了。”她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我可不喜欢听。”
“你喜欢听什么,我可以说给你听。”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他看她的样子,好像她没穿好衣服。“都不喜欢。”她回避他的注视,别过头去。
“那——谈谈你自己吧。”他突然说。
“我、我没什么可以谈的。”她转头回答。
“你的家人呢?”他找征信社去查她家的状况,但他们没查出来。她在公司似乎从不谈她家里的事。
“我没有家人。”她一点也不想谈的样子。
“你是孤儿?”
“嗯,我父亲早就死了,母亲在我高一时才去世。”她的声音有些晦涩。
“你十六岁就要靠自己生活,一定很辛苦——”他为她感到心痛。
“还好,我高中半工半读,上大学后,我的室友替我出学费和生活费。”她很庆幸有阙幼珍这么一个好朋友,不仅帮她出学费、生活费,而且不要她还。
这个时候,天空开始打雷闪电,房里到处都是闪电造成的影子。
他注意到她紧蹙着眉头。“暴风雨困扰你?”
关丽敏一怔,眨着长长的睫毛。“没有。”竭力不去注意闪电和雷雨。
她是如此地甜美可人,为什么在她眼中,他总可以看到忧伤呢?他企盼她能信任他,并将她所不愿吐露的秘密告诉他。
“你会下西洋棋吗?”其实他知道她会。征信社查不出她家的事,但查出了她上的大学,还有参加的社团。
“什么……喔,西洋棋,我会。”
“要不要下一局?”他已经在书房摆好棋盘了。
“好啊。”反正也没别的事可做。
他站起身带她走进书房。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棋子时,她发出一声惊呼,立刻忘了窗外的疾风骤雨、闪电雷鸣。
“太精巧了!”她拿起用白色大理石雕成的国王亚瑟,再拿起王后。“珍妮维,棋士是蓝斯洛主教,梅林……啊,卡梅乐。”她拿起城堡放在掌中把玩。“好久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