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又不能冒失的打电话回去问长辈,这样只会让长辈也跟着操心。
真是的,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不晓得耍脾气应该有限度吗?可恶!
好,就算吃醋,这是哪门子醋?他只是说出事实,以外貌或才能来说,蕾易丝确实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绝佳伴侣,这句话很中肯,他一点也不认为他有做错什么事情!
如果随便有女人向他示好,她就要离家出走示威,那还得了!此风不可长,一定要跟她好好说清楚。
怎么等这么久,才过五分钟?不管,反正在家也坐不住,干脆去医院门口等她算了。
酆寅初拿起桌上的钥匙,正要打开铁门。
“怎么这么巧!”才伸出手要揿电钤,门就被拉开了。
是蕾易丝,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紧身的贴腿牛仔裤,完全展露出婀娜多姿的体态优点。
“我现在有事要出门。”
“那一起走吧,我对台湾这块土地不熟悉,连沟通都是问题,有个熟人陪,可以安心一点。”
“我可以帮你找一位翻译。”
“凭我们曾经亲密到成为未婚夫妻,难道尽地主之谊导引游览都不行?”
“在美国,多的是夫妻离婚打官司,撕破脸、互揭疮疤的谩骂都不足为奇,何况我们未婚夫妻的关系已经是过去式。”
“你……”好冷漠!蕾易丝从来没有见过酆寅初这一面,以前只要她软着声音娇嗔几句,他就会退让的。
吃软不吃硬不是吗?怎么现在改变了?
“我们已经不是未婚夫妻,所以我的态度就是这样。”
“我们还是可以复合,你知道我们之间有多么契合不是?”
“如果是肉体的欲望上面,我同意,但我认为我这辈子并不是只追求肉欲的满足,蕾易丝,我已经订婚了!”
“骗人!怎么可能?我们才分开不到一个月,对像是谁?”
“小钰。”
“我就知道!你还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关系,你会费心帮她打理住宿,还买下房子供她使用,平常更是三天两头的网络视讯。我之前出差到欧洲一个多月,你有想过和我通视讯吗?连讲通电话都是几分钟就急着要挂,你说你们没有情愫,谁会相信?”
“蕾易丝,我对待小钰的态度一直以来就是家人,就像亲妹妹,如果我们早就有暧昧的话,根本轮不到你当我的未婚妻。”
“原来我是妹妹啊!”
身后传出干哑的嗓音,酆寅初迅速回头,是蒋时钰。和昨天早上一样的运动服装,唯一的不同是脸色惨淡,明明才经过一个晚上,怎么整个人像花朵迅速凋零似的。
“和妹妹结婚是违背民法啊!”蒋时钰飘过酆寅初,打开铁门进入屋子。
“蒋时钰,你不交代昨天一整天去哪吗?”他尾随进家门,却没有忘记回头对着蕾易丝说:“我想我今天是不方便招待你了。”
砰!他关上门。
怎么、怎么会这样?蕾易丝从来没有吃过闭门羹,更何况,她明明很有自信可以挽回他的心啊!怎么可能会失败?
不会的,这才开始,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认输。
***
第9章(2)
“蒋时钰,你给我站住!”
凭借着身高的优势,酆寅初在半路上就握住蒋时钰的手,让她停下脚步,但这一握却让酆寅初震惊。明明是夏天,她双手居然是冰冷的。
“你在外面游荡一整个晚上?”所以才会精神涣散,脸色枯槁。
“我不想造成任何人的麻烦。”
“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气氛就尴尬,你怎么向蕾易丝诉衷情?”
“我知道你偷听我讲话,为什么这么做?你明知道我很重视隐私权。”
“你很重视隐私权,所以我不该偷听。没错,这是我的错,但你难道没有错吗?你为什么娶我?你只对蒋时恺说过解除婚约的原因是我,却不巧刚好被我听到,结果我亲耳听见的,变成一个巧合的错误,可你当下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你有很多时间可以讲,你却反过来假戏真做的向我求婚,这是什么?可怜我吗?我的爱情不用任何人来可怜。然后我又亲耳听见你说我像亲妹妹,我已经分不清楚你说的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蒋时钰陷入歇斯底里,最后开始啜泣。
“我真的很抱歉!”他想要将她拥入怀里安慰,却被她拒绝,“但你如果要偷听,就该听到最后,我只是客套的响应蕾易丝,毕竟我们曾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我很清楚她最在意的是什么,只是顺着恭维,让她有台阶下而已,实际上,我并没有和她复合的意思!”
这已经是他解释的最大极限,毕竟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过任何交代。
“你是不是觉得不耐烦,发现原来我对你根本没有信心,随便风吹草动就成了芒草一样动摇不停,应该说我对我自己更没有自信吧。”彼此认识太久,几乎快满二十年了,蒋时钰这次勇敢的回视他,深入他的双眼,坦承的以灵魂深处去面对,“你非常痛恨这种事情,可能还想着,是不是以后每有一名美丽的女孩子向你告白,我就有可能像这次一样发神经。”
酆寅初一愕,没错,他曾经有这个想法。
“可是你有想过,为什么我会这样吗?在这段感情里,我们到底给了对方多少信心去相信这段感情可以一直牵手走下去?我给你很多、很多,那么你呢?”整个晚上的无眠,反复省思,蒋时钰在这一夜成熟得非常多。
一记惊雷劈中酆寅初,“我……”
“不要再向我说抱歉了!”蒋时钰转身走回房间,“我想要梳洗,该准备去实习了。”
“我等你晚上回家再沟通。”
“我很累,不如你自己想想要怎么收拾,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只是解除婚约而已,起码比双方配偶栏都有彼此名字时要好。
“我还是坚持这些事情要沟通。”确实,实习的时间快要来不及,所以酆寅初没有再阻止她。
但不讳言,蒋时钰这次的态度让他开始紧张,她的个性一直是大刺刺的,很少出现女性化的情绪反应,纵使沈淫爱河里让她开始变美,但爽直的个性却一点也没有改变,有时候他的亲吻攻陷最后一道防线前踩煞车,还可以撞见她带着失望的诚实表情,她就是这样。
可是这次的歇斯底里已经超出酆寅初认识的蒋时钰范围,他完全无法猜臆到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这种感觉让他开始不安。
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该死的就是怎么样也碰不到面!酆寅初明明告诉蒋时钰要沟通,但这可能是他一相情愿的以为,蒋时钰根本不愿意配合,完全采用回避政策,不管他什么时间找她,她永远手边有事情要忙,不然就是刚巧要外出,时间太晚,身体太累,族繁不及备载的理由。
更离谱的是这个礼拜居然在桌上留张字条说要去偏远乡区,进行为期十天的义诊。义诊需要派实习复健师?酆寅初想也知道是受推荐,至于这推荐人是谁,就更不用费心去猜。
纪勤之。他这时候出场根本是来添乱!
距离,让酆寅初开始懂得思念,以前总是由她不定时的视讯联络,让他已经习惯,知道她永远会再出现,现在这个永远却打上问号。
随着结婚的日子逼近,她完全不愿意搭理,放任家乡长辈一头热的筹备,现在他们连婚纱照都没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