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段感情到了只有妥协和退让的地步,那么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委曲求全的爱情就不是爱情。
“胡说什么?!我一直都在,你的爱也不会消失,我爱你爱得全心全意,没有人能让我停止爱你。”他突然有种恐慌,俯下身不断亲吻她冰冷的唇,双手抚上浑圆雪峰。
他用身体的结合来连系两人的感情,他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浓,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一直都在?”她轻轻的笑了,笑声空洞而嘲讽。
她彻夜不眠等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她点着蜡烛准备为他庆生的时候他在哪里?
她深夜晚归被人跟踪的时候他在哪里?
她等他回家吃饭等到胃痛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一次次的缺席,一次次的不在,他到底在哪里?
那个答案两人都清楚,她不问,就等着他说。
但是他说了,又是令人伤心的开始,他永远抓不到重点在哪里,只听得见嘤嘤哭声。
“芝芝,不要吓我,我真的只爱你一人,琦椅她只是学妹,我和她早就过去了,我不爱她,连喜欢也不是,我不过是可怜她的孩子没有父亲。”他亲着、吻着,解开她单薄的上衣,轻抚她微颤的身躯。
又是孩子,她听得厌烦了。“琦琦?”之前还喊茵琦学妹,才过没几天就改口了。
“是茵琦学妹,我知道你认为前女友是爱情进行式的破坏者,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认识她后就晓得她其实没那么糟糕,就是运气差了点,老是碰到不对的男人……”他极力为高茵琦辩白,实际上是安抚女友,藉此告诉她前女友构不成威胁,他从未放在心上。
还保证?早就信用破产的男人……等等,认识?!
苗秀芝微眯的猫眸闪过一丝亮光,现在放弃还太早,至少要等她看过那位高茵绮学妹再说,没真正交手哪知高下,她总要知道自己的敌人是什么货色,把男友拱手让人太窝囊,好歹也要踩人一脚。
思及此,她反将满脸焦虑的祈煜翔压在身下,慢条斯理的解开他的衣服,眼眸如丝的带着勾人媚色,把男友勾得又惊又喜,两臂一摊任其摆布。
她是一只猫,爪子轻轻撩拨,从男人上下滑动的喉结往下挠,来到结实的肩,抚向宽厚的胸膛。
粉舌妖娆轻吐,似滑溜的小蛇舔过微带咸味的皮肤,让男人古铜色的身躯微微一颤,粗喘的呻吟声由他口中溢出,贲张的肌肉明显一紧,线条分明。
终极的惩罚尚未到来,猫女郎的五爪握住那昂然的火热,很轻很慢的套弄,又突然握紧……
“芝芝……”她上哪学来这折磨人的招数?他快受不了。
“慢慢来,不要急,有趣的还在后头。”苗秀芝动作很轻很慢,似要让他受不了。
她恶劣的想着,如果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起,他是会选择继续,还是忍着欲望匆忙起身,迫不及待的赶赴可怜又遇人不淑的茵琦学妹住处?
或许是报复时刻来临,心里才想完,美妙的音乐铃声真的响起,让即将奔向天堂的祈煜翔脸色一僵,额头的汗水凝成水珠,流下他涨红的脸庞。
“不要停,芝芝……”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停下来,他会死……
“这样好吗?是你连吃汤圆都会噎死的柔弱学妹,你还不赶快接手机,说不定天花板掉下来像老虎一样大的壁虎,正压在她可怜的肚皮上,等着超人一般的你去英雄救美。”果然世上是有报应的,教人想放声大笑。
“芝芝……”祈煜翔满脸通红,喘得粗哑的呼吸声几近嘶吼。
“不好意思,我不耽误你了,孩子要紧,千万不能有一丝损伤,你赶紧起身着衣去看看,别又是没了心跳声。”她笑着看了他一柱擎天的下半身一眼,单脚跳下床。
好痛快,这口怨气终于出了。
“你——”他咬着牙,瞪向弯身穿裙、扣上胸罩拉勾的曼妙背影,一用力便把嘴唇咬破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祈煜翔狼狈不已的往浴室冲,隐隐约约的传来暗哑的低喘,在一声宛如动物的兽吼后,一身湿的男人神色阴霾的走出浴室,脸上犹带几分羞恼。
“早去早回,记得替我带一份早餐,我要烧饼夹油条、一杯热豆浆。”她不要再等他了,要按照以往的作息早睡早起,没有人值得她这样伤害自己来等候,她要更爱自己。
苗秀芝想通了,他再勤往那女人的居处跑也不可能会爱上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孕妇肚子里装的是别的男人的小孩,他还没大度到愿意当现成的爸爸,为了孩子接纳孩子的妈。
所谓一码归一码,孩子是孩子,学妹是学妹,他不会混为一谈,唯独这心软的个性改不了,他可以同情未出世的孩子,却不会怜悯造成这结果的母亲,凡事有因才有果。
所以她也不管他们了,他肯回来当捡到,一出去就当丢掉,她何必为了这场可笑的闹剧苦了自己,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如果觉得戏不好看就走了,谁想翻腾由谁去,她开开心心做她自己就好。
爱情有酸、甜、苦、辣、涩五味,身为自己的主宰,她有选择吃或不吃的权利。
“早去早回?”早点去,早上回来的意思吗?她就这么不相信他?!脸色一沉,越想越闷,隐隐的恼意由喉口发出,他不加思索的拉起女友的手。“你跟我去。”
“我跟你去?”她一怔。
“反正你已经不用在家带小孩,正好跟我去瞧瞧,免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疑心这、疑心那的吃干醋。”他想只要她亲自走一趟就不会老和他吵,她也在场就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想了一下。“也好,我也对你放不下的前女友颇感好奇,想见识她到底有多可怜。”
他一听,没好气的一瞪,对她的取笑不发表响应。
两人有默契的换上外出服,以款式和颜色来说有点类似情人装,不过他们自己并不觉得,只是喜好相同罢了。
高茵琦的住处是大地房屋名下的房子,十七层楼高的公寓式大厦,每层以大小坪数隔成好几户,出入严格控管,七部电梯都装有监视器,她住的是九楼。
和祈煜翔住的地方相比当然是小了很多,不到三分之一,但是对单身女人来说已经足够了,苗秀芝之前的租屋处还没这大呢。
独立的蔚房和卫浴设施,客厅和餐厅采开放式,仅用玻璃隔开两个空间,通行的路线十分顺畅,不会造成孕妇任何的阻碍,地上铺的是防滑的止滑垫。
按下门铃响起不到几秒,姜黄色的门板迅速被拉开,看不出有任何动作迟缓的纤柔身影看也不看来者就飞扑而来,楚楚可怜的明媚大眼噙着泪珠,要掉不掉、恰到好处的盈满眼眶。
最重要的是她穿着一件几可透视的薄纱睡衣,屋内的灯光往外照射,彷若没穿的玲珑胴体一目了然,充满勾引意味,令男人瞧了无不血脉贲张,血气往下腹冲。苗秀芝傻眼,有些佩服她不顾一切的勇气。
祈煜翔怔愕,不敢相信她会穿得这么清凉,他特别带了女友前来,她这一副等待情人来探的模样,教他怎么和女友解释,她就非要拆他的台不可吗?
这让他有些懊恼,若是没有好理由,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好不容易让女友相信的品格化为乌有。
“我是不介意你穿着一身若隐若现的透明薄纱来欢迎我,不过我们毕竟不熟,你的热情奔放我消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