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见状就说:“别失望,我明天再推荐另外一个学生给你。”接着就继续和戚培文谈刚才未说完的话题。
夸德只是凝目注视着戚培文,那黑珍珠般的眼眸,神秘而迷人,与西方人深刻的轮廓相较,他的五官显得柔和而小巧,和身高近两米的他相比,他一百七十余公分的身高也显得有点娇小;还有那漆黑且伏帖的黑发,看得他忍不住抬手去抚弄它,更不自禁地凑上唇去轻轻一吻。
这动作看得杰森大惊失色,暗暗著急这匹对男人有兴趣的大色狼,会不会吓坏了这个来自东方的留学生。
戚培文察觉到他的不寻常举动,转眸看着奈德。
奈德只是绽开一抹男性魅力十足的笑容。“你的头发好漂亮。”
戚培文凝视他片刻,迅速地收回视线。“谢谢,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柰德在他凝眸注视自己的时候,在那黑眸中看见了一 丝相互吸引的光芒,让他一瞬间呆住了,突然间轻声惊呼:“他是天使男孩。”
“咦?”杰森闻言谅讶,忙问:“你确定吗?”
“确定,我从来没看走眼过。”奈德此刻兴奋不已。
杰森颇觉不可思议,没想到好友看上的对象竞也是同路人。“你想怎么做?”
“马上采取行动,追求他。”奈德说完立刻离升教室,追寻戚培文而去。
杰森目送他身影离去。好友的追求若有所展获,两人成为情侣的话,到底算不算是“师生恋,,呀?虽然奈德是卖院长面子才来担任这学期的客座讲师,但说起来也是“师”字级的称呼,因此大概也称得上是师生恋吧。
虽然戚培文早几步离开教室,但腿长的奈德只消加快几步,很快地就与他并行了。
“你喜欢男人吗?”奈德单刀直人地问。
“是又如何?”
这个答案等于承认他也是个同性恋,奈德也笑容满面地说:“我也喜欢男人。”
戚培文只是睨他一眼,不做任表示继续前行。
奈德见状更进一步地间广我想追求你,愿意让我追求吗?”
戚培文闻言霎对停住脚步,转首注视他片刻,接着又继续向前走。
奈德见他既不拒绝也不接受,更是想知道他的答案,于是就跟在他身边不停地发问——“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还是你认为我只是在寻你开心?”
“我绝对不会假藉老师的身分,做出欺负学生的事,你大可放心地接受我的追求。”
戚培文没有回答,只是寻到他所需要的书藉,然后找张空桌子坐下,开始翻书写笔记,完全不理会奈德的问话。
戚培文愈是不把他当一回事,奈德就愈是认真,因为他这种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态度,是情场常胜军的他首次碰见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喜欢你?”
“还是你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情人?我觉得你不要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其实我......”戚培文对于他那不着边际的废话根本不想多理,但是他好像非得说服自己接受他的追求不可。
奈德见自己说了一大堆理由,他还是不为所动,不禁对自己的魅力感到信心动遥这时,戚培文停笔抬头看着他,正想开口。
夸德看见他抬头欲说话,遂抢先一步开口问:“你答应了,是......”此时,他的背后响起了严厉的女嗓音:“这位先生,这里是图书馆,请保持安静不要便犯到他人安静看书的杖利,可以吗?”
奈德回头看着神色不悦的管理员,只好表示歉意。
戚培文待管理员离去后,才放轻声音说:“我正想提醒你,过里是图书馆。”话落又低头继续写笔记。
奈德只好看四周一眼,闭上嘴巴安安静静地等他,凝视他微垂落覆于额前的黑发,忍不住伸手抚撩它,更是再次凑上唇去亲吻它。
“你应该遁可而止吧。”戚培文没有抬头也没有停笔,只是轻声冷语着。
奈德闻言虽然停止了亲吻,但手仍不停地抚弄着那如黑缎般柔软的短发。
倏忽间,戚培文合上书本收起笔记,站起来到借书处办理登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圈书馆。
过可把奈德给吓了一大跳,愕楞过后也连忙追了上去,边走边问:“你生气了是不是?”
“没有。”戚培文语气平静地说,“你过么做让我无法专心写笔记。”
奈德只得说声:“对不起。”接着又热烈地邀请。“那我们一起去吃顿晚餐。”
“抱歉,晚上我已经和一个客户约好了,要在中国城的一家餐厅见面洽谈工作。”
奈德有点失望,心念一转又献殷勤地说:“那我送你过去,如何?”
“谢了,我自己有车子。”
奈德的招数已经用尽了,只得祭出最后的法宝。“明天有空吗?我邀你共进晚餐可好?”
“再说吧。”戚培文冷淡地答。
好大的一个软钉子,奈德只好停下脚步目送他离去。
自他开始谈恋爱以来,被他追求过的男人、女人中,唯有他对自己的追求不感兴趣,也唯有他让自己碰了个喜欢不同国籍的人......有过个可能。
对了!听说东方人对于感情的事比较含蓄、矜持,他可能是害羞吧。既然是这祥的话,那他就应该更积极点,很快地就可以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上床。哇,这个构想实在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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柰德下班后循着从杰森那儿弄来的资料找到戚培文的住所。他看着这栋坪数不大,环境却相当幽静的小房子,上前按了一会门铃。见没人来开门,他左右看了一眼,从口袋掏出一个东西插进钥匙孔,左右转动听见卡榫弹起的声音,轻轻一旋把锁就开门进入。
屋内是一房一厅、一间厨房、一间浴室,看起来设备相当齐全,可说麻雀虽孝五脏俱全。房间里有张单人床,有套电脑设备和传真机,书桌上堆放著制图用具,一旁的书柜上摆着不少印着中文字的书籍。
外头的小客厅有两张L型的床椅两用型沙发椅,有张长形桌子,但没有电视。厨房内除了炉具之外,还有一张方型餐桌,配上四张椅子。
奈德在屋内转了一圈,来到小客厅的沙发坐下,拿过桌上的一本杂志翻阅,他今天打算采取守株待免的策略,等他回来再邀他一起共进晚餐。
晚上十点多,戚培文回到租屋地,停妥车子尚未进门就发现房子的另一侧停了辆黑色的大轿车。他纳闷地想,是不是有人把过个小庭院当停车场了?
他拿出钥匙描入钥匙孔才发现锁早已被打开。难道被小偷闯空门了?他推开门才跨进一步,黑暗中突然传来人声,“你跑去哪了?过么晚才回来。”
戚培文被吓一跳,顺手打开电灯,灯亮后就看见奈德神色不悦地坐在沙发上,仿如一个逮到妻子背着他外出逍遥又晚归的丈夫般。戚培文只是看他一眼,不多加理会。
以前也曾在旧情人严清光的身上也看过过种神情。
戚培文答非所问地说:“外面那辆车子是你的?”
“你究竟去哪了?害我在这里等了四个钟头,又累又饿的。”奈德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戚培文往视他片刻,反问:“我们有约定吗?”
奈德霎时顿悟,自己好像太投入、太一厢情愿了点,只得自我辩解歉然地说:“对不起,我等得太久了,所以......”“我到林肯中心去聆听纽约爱乐交响乐团的表演。”戚培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