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缘尽终须散,我们就结束吧。”
严清光听他仍无回心转意的意思,气得推开他,用力地按住他双肩。“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你只要稍作忍耐,等她生下小孩后,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和她离婚的,好不好?”
戚培文摇摇头。“每个孩子都是母亲的无价之宝,我们不能为了自私的欲望,而去伤害元辜的母亲和孩子。”
严清光闻言,不觉用力地摇晃他双肩,既急又怒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理智,我宁愿你生气地和我大吵大闹,我也不要你就这么离我而去,你知不知道?”
戚培文只是淡然微笑。“如果说大吵大闹就可以解决间题,让世人认同我们的爱情,我何尝不去做呢,我这么做对大家都好。”
“好个屁。”严清光忍不住骂出脏话,他转过身仰视天花板。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难以挽回他想远走异国的决定。为什么结果会和他当初的完美设想不一样,原以为他温顺的个性会乖乖听自己的安排,却没想到......“我想要这么告诉你,谢谢你爱过我,让我也尝得爱情的甜蜜。”戚培文一顿。“事务所那边的工作我己经辞掉了,后天就要搬回家,下个月的三号搭长荣航空的飞饥直飞纽约。”
这话听得严清光转身问:“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戚培文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因为我没办法笑着看你和别的女人走进礼堂,所以我进择早一步离开,你可以来送我吗?”
“你......”严清光己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是甩头转身,迅速地离去。
戚培文坐在椅上,呆视着那封他没拿走的红包袋,心中有着无比的怅然。
门外,严清光看着玄关处两双样式一样的拖鞋,那是以往他来此过夜时所使用的室内拖鞋,刚才戚培文一句“我没办法笑着看你走进礼堂。”正深深地表露了他对自己深切的情意,是他的错误决定迫使他离去,而自己却没有勇气为他取消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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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光昨晚喝了一夜的闷酒,意识仍在浑噩的梦中浮沉着,却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惊醒后跌跌撞撞地去接电话。
“喂,清光,你还在睡觉吗?快十点了,赶快来上班。”
快十点了?严清光倏然惊醒。戚培文要搭十点半的飞机离开,现在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如果快一点也许可以赶得上。他挂上电话冲进浴室洗把脸,马上抓起车钥匙和外套,希望能赶上时间送他。
机场的候机室
戚培文双目不停地注视来来往往的人群。那晚他甩门离去时,早已预想他有可能不会来送自己,但临走时他真的没来,自己却也难掩心中的怅然。
眼见登机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接近,而期盼中情人的身影却依然没出现,至此他不得不收起期盼的心情,自语着:“这样也好,感觉好像潇洒多了。”拿起行李随着同班机的旅客登机。
严清光到达机场停好车,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机场大厅,之间还和好几人相碰撞,但他却没时间向人道歉。
待他到达时,却遥见机身上写着绿字的飞机已在跑道上缓缓滑行了。
“浑帐,该死!”严清光只能气愤、懊恼地咒骂着。
若不是刚才在路上碰到个小车祸,耽误了不少时间,应该来得及见他一面的。接着又懊恼昨晚因为他今天就要离去而心情烦闷,本能地就想以酒精麻醉自己,却因此宿醉而错过了送他上飞机的时间。怀着极端失落的心情离开机场,临上车前仍不自觉地仰望蓝天一眼,而载着情人的飞机早已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中午,严清光和未婚妻孙秀玲在公司附近一家小餐馆共进午餐。
孙秀玲秀美的娇容上掩不住即将成为新嫁娘的喜悦光采。她温顺柔婉地问一直低头吃饭的严清光:“妈妈问我说,那天收到的礼金要不要先送到保全公司的金库保骨,因为前不久报纸刊登,有户人家办喜事被抢了一、两百万呢。”
严清光头也不抬,语气冷淡地答:“这个你们做决定就好。”
孙秀玲对他这祥的回答并不意外,因为从订婚到婚礼的筹备,他所处的位置始终都是被动的角色,反倒是严家二老积极地和她及她的家人讨论、做准备,也许是因为他就要失去单身男人的自由,所以显得不安吧,她只能这么想。
“上次我们决定的那件珍珠粉红的礼服,我想换成苹果绿的,好不好?”孙秀玲又问。
低头吃饭的严清光不觉双眉皱了起来,不耐烦地说:“这个你自己决定就好。”
“可是我不知道爸妈他们会不会喜欢?”孙秀玲想藉由他去试探公婆的口风,因为珍珠粉红的礼服是婆婆决定的。
这话问得严清光顿生恼怒之意,再如上刚才来不及见情人的最后一面,不觉对她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恨意,突然间起身怒声说:“喜不喜欢你自己去找他们商量。”话落拿过帐单走向柜台,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孙秀玲。
孙秀玲下意识地朝左右瞄一眼,还好他的离去并没有引起他人太大的侧目。既然未婚夫都动怒离去,她也只好拿起皮包跟着离去。
她觉得未婚夫对举行婚礼的某些反应和态度有些奇怪,总是在无意中出现不耐和厌恶的表情,可是他又不时对她展现出呵护的温柔情意,再加上亲朋好友也都看好他们的结合,所以也只能猜测他是因为婚礼筹备的繁琐手续而心烦吧。
第二章
哥伦比亚大学,位于美国纽约市,因地利之便,成为集世界政治、经济、文化、传播、艺术等中心的城市,使得患跻身为“国际人”的莘莘学子,前来一窥堂奥之羌。
此刻,在建筑系孛院的某研究室里,杰森.斯特林和茶德.费尔班克正在讨论事情。
杰森问:“你需要几个新人?”
夺德思忖片刻。“先给我三个。”
杰森点点头,从一大叠学生作业中抽出五份。“我推荐五个,你自己挑吧。五人中有三个是本国人,一个来自欧洲,一个来自东方。如果你的室内设计部门缺人的话,我特别推荐来自台湾的这一位留学生,他的设计风格相当成熟,都会风格十足。”
茶德拿过署名戚培文的作品,仔细端详片刻后点点头。“果然不错,这个我要定了。至于另外两个,我觉得本国的两位学生的设计风格比较符合我的胃口,其他两个你先帮我留着当备份人才。”
此时,一直在旁静听两人对话的老教授杰佛逊,终于忍不住开腔了:“在我们这所世界知名的学术殿堂里,你们两个竟然做出这种类似贩卖人口的勾当,实在是......”老教授语毕忍不住叹一口气。
杰森和祭德对看一眼,杰森以十分冤枉的语气说:“杰佛逊先生您误会了,柰德是提供就业机会给学弟妹们,他知道学生夕卜出求孛的辛苦,如果有一份稳定、薪资也不错的工读机会,学生就能无后顾之忧专心念书,况且这也是学以致用的好机会。”
杰佛逊看了柰德一眼。“这种做法根本就是提前将精英给网罗至其它的公司,别人只能捡他不要的次等人才。”
亲德投给杰森一个眼神,只得为自己辩解;“杰佛逊先生,好歹我也是您的学生,我没有这么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