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培文本能地将视线移向房门,下意识想去应门,但奈德似乎还想继续下去,不想离开他的身体。
稍停片刻,门铃声大作又急又响。
“奈德,你先起来,我去看看是谁。”戚培文说完将奈德推离,扣好衣扣下床去应门。
“可恶。”奈德低咒一声,握拳在床上捶了一记,只要再解开两颗扣子、扯开皮带就可以好好爱他一回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冒出个捣蛋的家伏。
此时,夕卜头传来一个温柔甜美的女嗓音,奈德闻声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立刻从床上跳下,毫不犹豫地往夕卜走。
小客厅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脸甜美温柔的笑容,手里抱着一本杂志,穿着十分淑女端庄。
“这位是房东高曼太太的女儿贝琪,这位是我的朋友奈德。”戚培文热心地替两人介绍。
朋友?为什么不说是未婚情人呢?奈德着着戚培文暗忖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贝琪看了英挺高大的奈德一眼,她还是对黑发、黄皮肤的东方帅哥较有兴趣。“妈妈说你是哥大的学生也是室内设计师,我从以前就很向往当哥大的孛生,对室内设计也有兴趣,另夕卜我也即将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所以想向你请教如何布置规画房间。”
“好啊,请坐。”戚培文请她坐下,回头对奈德说:“可不可帮我去倒杯果汁来?”
奈德看了贝琪一眼,转身朝厨房走去。
戚培文也在她身边坐下,贝琪立刻翻开杂志,和他讨论理想中房间的布置。
一会,奈德端来果汁,看见两人的头几乎凑在一块,不由得妒意立生,重重地将果汁放到她面前,语气不悦地说:“请喝果汁。”
“谢谢。”贝琪抬头看他一眼,发现奈德一脸酷寒的表情,弄不清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帅哥。
戚培文只是看他一眼,又继续和贝琪讨论。
奈德看两人说着说着,贝琪整个娇躯几乎快要贴黏在戚培文身上。原来这个女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请教”当幌子,目的是想接近戚培文,偏偏爱人又迟顿得不得了,只顾讲解她所提的疑问。最后奈德忍不住叫唤一声:“培文。”
正在交谈的两人皆被吓了一下,戚培文抬起头看着他:“什么事?”
奈德上前一把将他从贝琪身边拉开。“我听见电脑发出哗哗的声音,我们进去瞧瞧是怎么了。”不等爱人有所反应,便拉着他往房间里走,进入后顺手关上门。
“电脑早就关掉了,怎么可能还会发出声音。”戚培文莫名其妙地说。
奈德突然转过身,二话不说先对他来个拥吻,吻毕看着爱人说:“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其实是对你有兴趣。”
“那又如何,我对她并没有感觉呀。”戚培文挣开他的拥抱。有个陌生的第三者在屋里,心里不自觉地产生顾虑。
“可是......我嫉妒呀。”奈德毫不隐瞒地说。
“我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好嫉妒的。”戚培文投给他一 个无聊的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就算你们没做什么,我还是嫉妒呀。奈德在心中呐喊着。
当他走出房间时,却正巧看见戚培文穿上夕卜套,似乎要和贝琪一起出门的祥子,他慌得急忙上前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高曼家帮贝琪看看房间。”戚培文答。
奈德投给贝琪一个凌厉的眼神。“我和你一起去。”
戚培文无奈地暗叹一口气。“随便你。”
贝琪听说奈德也要同行不觉秀眉微皱。这个人怎么像牛轧糖一样难缠,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这个英俊斯文的东方帅哥到她家去,想假藉看房间为由,顺便表达情意的,结果这个男人还要跟去碍事。
奈德怎会猜不出这个小女孩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动他爱人的歪脑筋,哪怕只是拉个手、说说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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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清晨,奈德犹在半梦半醒间被东西落地的声音所惊醒,当他发现昨晚拥在怀中的爱人已杳,立刻翻身爬起。
戚培文捡起掉在地上的笔,看见奈德起床,露出歉然的微笑。“把你吵醒了吗?对不起。”
奈德见他穿戴整齐似乎正要出门,不禁问:“星期天的,你要去哪?”
戚培文将桌上的东西放进提包里,转身走至床边。
“我约了客户谈工作,早、中、晚各约了一个,大概要晚饭后才回来。”语毕低头在他唇上印个吻。“晚上见,拜拜。”
晚餐后才回来?奈德目送他离开房间,无限失望地让自己往后倒,仰躺在床上看着花板。
自从两人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他几乎天天在这里过夜,但日子并不如预想中甜蜜,因为戚培文几乎天天熬夜赶绘图、写报告,这实在影响两人的性爱品质。他总是求欢三次被拒两次,有时候戚培文虽然答应了,但在还役结束之前他就已睡着了,更夸张的一次,他前戏都还没结束,他就己呼呼大睡,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能力。
奈德当然知道也能谅解,爱人工作、课业两头忙的结果是精神、体力都透支了,当然就没亦法和他好好地做爱做的事。
思忖良久,奈德梳洗过后准备打道回家,反正爱人要晚餐过后才回来,他也晚上再过来吧。
当他将车子驶进家中的车库时,发现老妈米兰达.莱昂斯的车子也停在里面,心里猜想她大概己结束旅行回来了。
奈德开门走进客厅,米兰边刚好端着一壶现榨果菜汁由饭厅出来,看见睽别已久的儿子劈头就问:“我以为你失踪了。屋子好像好久没人住了,你不在家都住哪?”
“我都在爱人那里过夜居多,偶尔也回来住个一、两晚。”奈德走进饭厅取来一个杯子,享用老妈亲手做的果菜汁。
米兰达在真皮沙发坐下,看着儿子劝道:“你可别过度放纵性欲。”
“我放纵性欲?”奈德露出一抹苦笑。“我根本是在他那里学习如何禁欲......在紧急时刻踩煞车,以及如何运用想像空间满足心灵的情欲。”他将自己性爱时进退维谷的情形述说一次。
米兰达听了差点笑弯了腰,亦对儿子的东方情人感兴趣,笑罢不由得打趣说:“依我看啊,也许是你不行了,所以他才会感到无趣而睡着了。”
奈德睨了老妈一眼。最近他心底有个隐忧,虽然他只虚长戚培文六岁,严格说起来己趋中年,而戚培文的东方人体质和天生一张娃娃脸,可预想即使到了三、四十岁,依然是年轻貌美、风采迷人,所以他现在就己开始担心爱人有一天会嫌他太老而移情别恋。
米兰达见儿子突然不发一语,神色不定,大概也猜得出他在想些什么。“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结婚?”
“你以为我没有吗?我们都己经走进礼堂,只差没有许下承诺、交换戒指而已。”奈德想起此事不禁心里有气。
“都是爱伦那个女人突然跑来搅局,才使得婚礼紧急叫停,我现在真后悔当时没有宰了她。”
米兰达不以为然地看他一眼。“干嘛这么激动,你们再进一次礼堂不就得了。”
“有这么筒单就好。”奈德万分无奈地说:“我都记不得向他求婚几次了,可是他就是不点头答应。”
“你不爱他?”米兰达突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