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知道自己险些闯祸,御暄杵在原地不敢动,但见到父王抱着别的女人,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小嘴噘起,正想上前分开他们,却被随后赶到,气喘吁吁的甲管家给栏住。
“王爷……”偎在他精壮的胸瞠上,听着他的心跳,她面露娇羞却更觉得头晕无力。
“你是不是哮喘又发作了?”见她呼吸急促,他情急的间。
她虚弱的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吓着。”这瓶湘云的身子真是娇弱,才那么丁点事,就令她头晕无力,有点气促,但还好有吃药,是以并无大碍。
甲管家在旁见她面色苍白,立即唤来丫鬟,“小春,快扶夫人回房休息。”
“是。”小春上前欲扶她,御风扬却未松开手。“不用,我来就好。”
小春以为自己听错,错愕的看向甲管家,甲管家挥手示意她退下,可站在他旁边的御暄可没那么听话,“父王……”
御风扬回头,肃着脸交代,“甲管家,带小王爷去书房,等等我要对他训话。”
“是,王爷。”
听到父王要训话,御暄再怎么不高兴也只能乖乖的不敢再吵闹,可他心头还是不开心,认定是瓶湘云害他的。
甲管家带着御暄从另头离去,这头,御风扬扶着古佩瑜缓慢走着。“王爷,让、让小春扶我就可以。”
才说着,她脚下似踩到小石头,滑了下,他忙不迭搂紧她的身子。
“别逞强。”黑眸流露出无比的关怀,瞧她弱不禁风,像随时会被风吹倒似的,这么走着,要走到哪时?
想着,他突将她打横抱起,稳步走回房间,她惊呼了声,无力抗拒,只能娇羞的垂首,虚弱身躯缩偎在他怀抱中。
他瞅着她的眸光益发热烈,他不怕下人对他此刻的举止私底下乱嚼舌根,他的夫人体虚气弱,他这个当夫君的抱着她回房,天经地义不是?
没错,她是他的夫人,认定这点,御风扬心头更加踏实,更加欢欣喜悦。
第4章(1)
倚窗望着庭院盛开的花景,古佩瑜唇角挂着笑容,娇柔脸蛋布满甜蜜。
自从七天前她险些跌落荷花池被他抱回房中,他和她之间的互动突然变得频繁,他时不时亲自端汤送药来给她,也常来看她,有时是特意关心她的身体,有时只是刚好路过。
先前误以为他不想干扰她,是希望她也别去缠他的疑虑,早因他的频繁来访消失无踪。
她知道他喜欢她,她在读高中时,大她一届的学长有一阵子每天都买早餐给她吃,只可惜后来他知道她的身世后,悄悄打了退堂鼓,移情别恋了,她不埋怨,至少他给了她一段很甜蜜的早餐时光,而现在她心中的甜蜜感觉比起当初有过之无不及。
这感觉很奇妙,她和他名义上其实巳算夫妻,可互动却像小男生小女生在谈纯纯的恋爱,不过这样其实也不错。
唇角笑容加深,想他堂堂一个摄政王,和心仪女子在一起,不,是他自己的夫人,却偶尔还会露出无措神情,虽少了威严,却多了几分可爱。
低眼,眸中流露出甜蜜,她一穿越就嫁给他,想来也算是让她捡到一个幸福,他对她的好,她全都感受到了,他为她收购望日莲,为她请太医,为她找来铅笔和图画纸,好多好多的为她……那些对这时代的不安无措,因他的好而直正从心底消散。
“夫人,夫人,王爷回来了。”小春雀跃的声音,从外闯进房内。
敛起不自禁流露出的甜蜜笑容,古佩瑜轻问:“王爷今天怎又提早回府?”
小春笑咪咪的说:“当然是为了能早点回来看夫人。”这阵子王爷对夫人的好,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全看在眼里,她更是替夫人高兴。
夫人初嫁入府当日便因哮喘发作险些丢命,后来王爷又将她安排往后院偏静小房内,大伙都认定夫人早晚会被逐出府,现在看来,王爷非但不会休掉夫人,说不准过几天就会接夫人回御扬楼同住,到时,夫人就是名符其实的摄政王夫人了。
睨了小春一眼,她笑斥。“别胡说。”
“奴婢才没胡说,奴婢在王府待了五年,王爷每日都在宫中待到天黑,有时半夜才回府,很少在白天提前回府的,最近一回不就是给夫人送那画纸画笔?”小春笑呵呵,“王爷今天提早回来,肯定又是想拿什么东西给夫人,不过,王爷一回府就不巧被小王爷撞见,这会,被小王爷缠着下棋走不开呢!”
古佩瑜笑睐她,瞧小春说的,好像小王爷是跟她抢丈夫的小三似的。“小王爷还小。当然希望王爷能多陪他。”突想起什么似的,她忙问:“小春,王爷他们在哪儿下棋?”
“在小王爷的书房。”
古佩输想了想,那日她险跌落荷花池后,她和王爷的感情稍有进展,可小王爷却不再理她。
小春打听一番后告诉她,王爷只是叮嘱御暄她有哮喘,以后别在府里横冲直撞,免得撞到她,只是这样就让小家伙来气了,认定是她害他被他父王训话,因而生她的气,气得也不吵她帮他画画了。
他不来吵她,她乐得安静,本觉得不错,可想想,既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能老这样,不仅小王爷不开心,王爷夹在中间也不好过。她虽不是哄孩子开心的专家,可多用一点心,她相信不难做到。
“小春,帮我取纸笔。”她交代后,下意识地坐到梳妆台前打扮一番。
她要去帮他们父子画一幅父子下棋的画,自她嫁人府以来,都是王爷单方面对她好,她没为他做过什么,帮他作画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只是女为悦己者容,虽然她只是想躲在窗边为他们作画,但难保他不会看到她,她得整整仪容……
意识到自己是在为他打扮,她不禁低首,羞得两颊都红了,一旁的小春见状,佯装没瞧见,转身取纸笔时却悄俏掩嘴偷笑着。
为免贸然作画冒犯了王爷,古佩瑜再三考量后,决定还是先请甲管家向王爷知会一声,得到应允,拿着纸笔的她遂躲在离小王爷背后有一小段距离的窗边,准备为他们父子俩作画。
倚在窗边,拿起画板垫在纸下,她开始作画。
这块木画板是他特地请人为她订制的,轻薄光滑,如此,她想作画时就不用跑到桌旁,更能随心所欲,走到哪画到哪。
他心思慎密又体贴,她尚未说出心头苦恼的事,他已先一步帮她解决。
唇角挂着微笑,抬眼,不经意对上他偷觑的目光,她羞得微低头,心中又羞又喜可又担心。
窗户离他们下棋处有点距离,一时半刻小王爷应该还不至于发现,可知情的王爷时不时抬眼看向她,她担心万一他瞧得太频繁被小王爷发现异样,循看他的视线看过来,知道她在偷画他,肯定会不高兴。
“父王,该你了,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出神?”御暄好奇的循看他的视线看去,还好古佩瑜躲得快,没被瞧见。
“父王没在看什么,只是下棋下欠了,脖子有点酸,伸直动一动罢了,没看什么。”御风扬刻意重复。
他差点害她被暄儿发现,她情息躲开时不知有无撞着?他心中担忧又愧疚,遂赶紧将注意力移回棋盘上。
“该父王了是吧?”眼尾余光瞥见她又出现在窗外,心想应该没事,他这才安心,不想让御暄等得分心四处张望撞见她,他手中的黑棋急急落子,未料此举反倒让御暄跳下椅子,蹦跳着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