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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美丽女孩,一心寻找快捷方式,走到的却是愈走愈窄的绝径,辛人杰看多了!

  “田子照也是这么说,所以我不能等,我要现在就发光。”林韵感到飘飘欲仙,连辛人杰都夸她,她喜从中来。

  “公司有计书培养--”

  “太慢了,我要的是一步登天,不要这种老牛拖车的养成计画。”林韵目光如豆。



  “那你告诉我,如何一步登天?”

  “找人投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钱好办事。

  “代价呢?”辛人杰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说不出口,自己要以女人最原始的本钱为筹码,出卖肉体。

  “值得吗?”人急跳梁狗急跳墙,辛人杰语气缓和下来,动之以情。

  “我不会后悔。”她抱定壮士断腕的决心。



  “林韵,社会是很阴险的,刘总不是个大方的人,捧红一个巨星要很多钱,他真的愿意吗?”汪思涵提醒她人心隔肚皮,难测。

  “他想得到的绝不是平凡的林韵,是熠熠闪亮的林韵。”说穿了,不过是互相利用的虚情假意。

  “只怕他得到,你却什么也得不到,到时候进退维谷。”辛人杰劝她悬崖勒马。

  “我总要赌一赌运气,也许他真的很迷恋我。”林韵也不是很有把握,可是筹码拿在手上不下注,来赌场干嘛?

  “赢了固然可喜,但是输了之后呢?你承担得了吗?”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我做事从来不想输,想了只会碍手碍脚,阻挠我勇往直前的决心。”说穿了林韵是没有大脑,不知人间有羞耻事。

  “留下来吧!你根本脆弱得不经一输。”辛人杰说得口干舌燥。

  “林韵,你还小,不要第一步就走险棋,一步错,满盘皆落子。”汪思涵带她人行的,却不愿这行成了她入地狱的跳板。

  “汪姊,我知道这一段时间里,给你带来很多困扰和麻烦,你却依然关心我,我真的感到很惭愧。我想说的是,谢谢你,也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展翅。”为了报复的喜悦和成名的美味,她不得不过河拆桥,自断后路。

  “我们很乐意给你无数次的机会,但要在羽翼丰厚之后。”

  “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如果你们坚持要告我,我认了。”说完她紧抿着唇线,起身离去。

  “林韵,不要有那么深的恨意,冷静下来,你会发现窗外有蓝天,失去的并不是最可惜的。”辛人杰下最后一帖药,良药苦口。

  “我听不进。”她当耳边风。

  “好吧,既然如此,请刘总进来,我们谈赔偿金的事。”辛人杰以嫁女儿的心情,先收聘金,以备来日的嫁妆。

  “我一定会成功的。”林韵破涕而笑。

  “我们也希望你衣锦还乡。”汪思涵只有祝福。

  愿上帝怜悯这个想飞的女孩!

  ☆☆☆☆☆☆☆

  余氏夫妻接到女儿婚变的消息,匆匆从法国赶回来,主持公道。

  以一场洗尘的晚宴开始。

  汪思涵拗不过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挽着余力耕的手臂赴宴。到了酒楼,她第一眼就看到李媚虹,一双会放箭的眼神直盯她,由鞋子打量到发型,然后眼神戏剧性地变得黯淡,而她却精神抖擞了起来,从李媚虹的眼中,她读到惊艳二宇。

  原先她对自己的打扮非常没有信心,无视余力耕赞美赞到破了嘴皮,直到情敌会说话的眼睛,给了她充满女人的骄傲。

  余力耕一进门,开口就大声宣布:“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

  汪思涵倏地红霞上腮,羞涩地只能报以微笑。

  这时候大家的反应都写在脸上,余家的人啧啧点头,张家的人竖起拇指,但是李家的人却很尴尬,想礼貌地笑一笑,偏偏嘴角两条法令纹拉不开,在收放之间,脸扭曲了,鼻子以上是哭脸,鼻子以下是笑脸,合在一起是苦瓜脸。

  一道道美味的海陆大餐,上桌后竟乏人问津,没多久热炒统统变成冷盘,大家就更懒得动筷子,只好你看我、我看你,看到彼此看不下去,终于有人打破沉默。余力耕的姨丈--辜东汉--技巧性避开席上两个冤家的话题,一会问余父法国行点滴,一会儿关心府院之争,最后话题停在大陆见闻。他如数来宝似地说了些匪夷所思的笑话,他说大陆的男士最流行的穿著:上身西装笔挺,下身短裤一条,脚上透明短袜配凉鞋,这套装扮的重心,就在那双短袜,薄如蝉冀,一定要露出来亮相,才能显示出他跟得上潮流。

  这番话,在辜东汉亦庄亦谐的口才下,立刻引起哄堂大笑,连余力耘的脸上都露出难得的笑容,餐桌上的气氛因此软化了不少。

  自余力耘从医院探望蒋天雪回来后,她整个人失去了光泽,常常发呆,炒菜时非得闻到焦味才会清醒;吃饭时一口饭搁在嘴里忘了嚼,又扒一口饭人嘴,才发现里面已塞满,整个人一下子也苍老了许多,像电池耗尽的机器人,没力了,连活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前天,她突然又有了电,神采飞扬地昭告天下,她要做个单身妈妈。

  光是这句话,两边的亲戚如国庆阅兵点召,全员出动。

  不过,又全员铩羽而归。

  张开杰也不例外,本以为过一段时间,等余力耘气消了,他再北上负荆请罪,没想到一个撒手间杀得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挡兵掩水。他慌了,慌在余力耘不愠不怒的态度,这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确实使他傻眼。

  有人说,妻子永远都会倚门等候回头的丈夫,显然余力耘不是;也许她曾经是,但医院冰冷的床,改变了油麻菜籽的命。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她对张开杰只有这句话。

  散宴后,余力耕借口与佳人有约,带着汪思涵到福华喝咖啡,避开家族娱乐,陪余父打大陆麻将。他最怕一坐五、六个钟头的政治牌局,坐久了会少年得痔。

  “你真坏,拿我当挡箭牌。”在车上,她大放厥词。

  “国父说: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你何必那么小器!”

  “你父母刚回国,你不去陪他们尽孝道,反而跟我出来约会,他们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她不想力耕被锢上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罪名。

  “还没进门,先担心与公婆相处之道了。”他促狭的笑了。

  “我才不嫁你。”

  “口是心非。”

  “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追。”

  “可是,我就像你在海边淘的沙,是你手中唯一的金沙。”

  “臭美!我会更好运地淘到珍珠,比起你这一粒小金沙更、更、更珍贵。”如果真有珍珠,她也不会放弃手里的金砂,除去他,她什么都不要。

  余力耕挑高了眉,一副我才不信的样子,偏过头看了一眼汪思涵,她刚好侧着脸往窗外看。“思涵,我是不是眼花了?突然觉得你和我表妹长得像姊妹。”

  “好可惜哦!民法规定表兄妹不可以结婚,不然亲上加亲,生个小白痴。”要不是血缘太近,近亲结婚会有后遗症,她怀疑余力耕老早放马去追他的“婉君表妹”,那个表妹就是她上次在餐厅看到过,这回仔细一瞧,确确实实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带来点邪气,感觉不是规矩的女人,有粉味的。

  “你生什么气?”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鸡蛋里挑骨头,黑的可以说成白的,所以男人最好买条拉炼,把嘴巴封起来,由女人掌握开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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