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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一个小时只够洗头抓痒,把头发弄直至少需要三个小时。”纪淑芬强调。

  白云威突然一脸的悲痛。“我没去过美容院,我的头发不是我妈就是我妹帮我剪。”

  纪淑芬迫不及待地探问:“看来你妹手艺不错,她是在做美发师吗?”

  “做妈妈。”白云威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去,他不想再说下去。



  他的眼中有著不可告人的伤痛,这使她的心儿紧紧地一缩。

  是小英,一定是小英出了什么事!

  小英向来没主见,不太会照顾自己,从幼稚园开始,他总是为了小英是她的跟屁虫而感到生气,但那是因为他并不了解她和小英之间是对等的朋友关系,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

  她从不曾把小英当丫鬟使唤,真正的丫鬟应该是现在她这副模样,不是吗?

  不过,她也承认,她自己见色忘友,对他的思念远大于对小英的思念。

  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知道小英的近况?



  坐在小三特别推荐的港式发廊,她一直苦思著这个问题。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了解他绝不会把经书拿给别人看,可是如果想从他口中套出来,就算把他的牙齿全拔掉,他也会咬紧血流满嘴的牙龈,一个字也不肯说。

  此外,还有一个难题。她只能跟小英私下见面,而且恳求小英保守秘密,否则如果让他知道她是谁,铁公鸡自拔毛的奇迹就会发生:在不触犯劳基法的情况下,他会毫不吝啬地给她一笔遣散费,拿著扫帚把她扫出公司大门。

  回复直发,走出发廊,情况变得跟她是爆炸头时截然不同——

  居然有人一边开车一边摇下车窗,伸出头来对长发飘逸的她吹口哨!

  顿时交通阻塞、喇叭声大响,害她乱不好意思的,但脸上堆满得意的笑容。

  纤手一伸,同时跑来三部计程车,她挑了部最干净的坐,心里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的反应。

  在她的幻想中,他肯定会匍匐在大象腿下,结果却不然,他对她视若无睹,而是小伍大肆赞扬——

  “这位大美人是谁呀?”

  纪淑芬悻悻然地绷著脸。“少在我面前耍嘴皮!”

  “我真是有眼无珠,原来是淑芬,失敬。”小伍拱手致歉。

  “你想追她,现在还来得及。”白云威像在怂恿,又像在威胁。

  “我去擦车子。”又要开战了,小伍赶紧往门外冲,免得被流弹打死。

  “小伍心有所属,他已经表示过了。”言下之意,他还没表明心迹。

  白云威冷嘲热讽道:“移情别恋又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纪淑芬语带挑逗地质疑他。

  “我还吃糖呢!”白云威皱著眉,别过脸。

  “来!大家吃蛋糕!”老张不吝地分送幸福。

  “有爱情的味道哦!”小洪咬了一大口,唇上冒出奶油胡。

  老张笑呵呵地说:“都老夫老妻了,哪像你们年轻人把爱挂在嘴边?”

  “小洪,奶油给你,我怕胖。”纪淑芬把奶油拨到小洪的碟子里。

  “谢谢姊姊赐我口福。”小洪向来不长心眼,一根肠子直通太平洋。

  “姊弟恋,时下正流行。”白云威看不惯她招蜂引蝶的行为,有意挞伐。

  “我才不喜欢老女人!”小洪抢著说,根本不知道自己比扑火的飞蛾还蠢。

  白云威提醒道:“傻瓜,坐金交椅,可以减少三十年的奋斗。”

  “我宁可坐板凳,金交椅给老板。”小洪误打误中红心。

  “给小伍,我差点忘了你们两个交情匪浅。”白云威说。

  小伍吓得猛摇手推辞。“我喜欢坐布沙发。”

  纪淑芬按捺不住地说:“干么?我是椅子吗?”

  白云威从鼻子里发出冷哼。“说你是椅子,还算客气了。”

  “不然你想说什么?”说她是给人坐的椅子,这是莫大的羞辱。

  “床或是马桶,你喜欢哪一种说法?”白云威嘴毒得令人不寒而傈。

  “走啦!干活去吧!”老张连忙拉著他,免得公司被黄线围成命案现场。

  纪淑芬怒气不断地升高,但却没有人愿意做沙包,让她拳打脚踢,大家全都夺门而出,整个公司冷得像听不见呼吸声的太平间,一片死寂,她竟然会有种被抛弃的脆弱感?!

  突如其来的眼泪刺痛她的双眼,她不得不承认,她爱他的程度远远超过她想像的那么深,但她不懂,他是哪一点令她著迷?

  一个穷小子,嘴巴比毒药还毒,心肠比铁石还硬,她真是作践自己!在美国,多少个比他帅的男人拜倒在她迷你裙下,就算看到大象腿,也会大加赞美,可是他却无动于哀……她终于懂了,她就是喜欢他的骨气,和毫不造作的诚实。

  他的表现令人捉摸不定,前天对她体贴入微,还有之前开车送她回家的友善态度,不料一转眼,他就变了个人似的,折磨她的精神和肉体。

  说起来,好像都跟小伍和小洪有关,莫非……莫非他认为她有招蜂引蝶之嫌?!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没错!好吧,她就跟他们保持距离,看看他的反应再说。

  凡事要往好处想,这样才能笑口常开,长命百岁。这是爷爷奶奶说的,但他们都没活到一百岁就飞上天堂;不过,爷爷在见过天主之后,回光返照了五分钟,拉著她的手,告诉她,除了笑之外,长寿还有另一个秘诀——多运动。

  起身做国民健康操,正做到屁股朝上,脸朝下之际,走来一个脚踩在天花板上,倒著走的女人……不,是她人倒著看。回复正常,她正视著前方那个长相平凡,身材有点臃肿,发型很明显是在家庭美容院刚烫过,模样呆板的女人。

  “小姐,请问你要搬家吗?”纪淑芬拿出纸笔做记录。

  “我是来找白云威的。”声音温柔中带了一丝敌意,很耳熟。

  “你是上个月打电话来,自称是老板同学的那位小姐,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谢依玲,他人在吗?”

  在她看来,这个谢依玲不够资格当她的情敌。“他出差到台中,傍晚才回来。”面对不具威胁性的女人,她的态度向来和蔼可亲。

  “我把邀请卡留下来,希望不会掉进垃圾桶里。”谢依玲人胖心胸小。

  “谢小姐放心,那天我不是有意对你不敬。”纪淑芬乱有礼貌的。

  谢依玲受宠若惊似地间:“你是吃错药?还是哪根神经不对?”

  “那天我大姨妈来,每次她来我就抓狂,希望你别介意。”

  “原来如此,我也有不对,我不该摔你电话。”

  “要不要喝杯咖啡?我请客。”她别有用心地赔罪。

  “不用,你的薪水不多吧?”这也是另有目的的刺探。

  这女人想知道公司赚不赚钱,纪淑芬心知肚明,故意说:“多得花不完。”

  “不简单,铁公鸡终于拔毛了。”谢依玲一副要捉金龟子的模样。

  要捉金龟子得去夜店。“节俭是美德,因为老板想开分店。”她故意把穷小子说成胸怀大志,结果这个傻女,光是微笑,脸颊的肉都会颤抖。

  真想送她一面大镜子,让她看清楚自己跟癞虾蟆有血源关系,尤其是求偶的时候,同样都会两颊鼓胀—凭这副尊容就想打他的主意,她实在佩服她进取的精神,这比在大男人主义泛滥的台湾,立志做女总统,还要困难许多。

  心里暗自嘲笑别人,搞不好会得内伤,她也要来微笑,释放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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