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一大桶婴儿奶粉出来。尤然颀长的身形正依靠在车上,含笑而望。沈浅微微一笑,走过去,乐呵呵地抱着怀里的婴儿奶粉,“妈给的。”
尤然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以后可是能省奶粉钱?”
“嘻嘻,差不多。”沈浅扑哧笑了起来,笑得那般阳光明媚。
她心里庆幸,这么好的人,她碰上了,真好。
一晃就是出国的日子,飞机场上,有一对醒目的情侣,男子气质出众,女子身材高挑动人。情侣旁边,站着名人。首富秦政、军区空军部尤司令,还有在新闻报纸上刊登一个星期的头条人物,于天阳。
是沈浅带于天阳找过妈妈,两人见面的时候,没有尴尬,只是一个在笑,一个只说了一句,“你还好吗?”
沈浅那个时候不懂,曾经纠葛万千的情人,这么多年见面只是这样。还是她亲爱的,给她提醒,“沉默是金,开口是白金。”
难怪……金子最近涨价了。
沈浅与于天阳没有相认,但双方都是心知肚明。妈妈并没有因为见到于天阳有什么改变,依旧是白天坐在店里,中午关店回家午睡,下午继续开店。
于天阳偶尔过去坐坐,然后开车回去。什么事情都是那么淡了,淡得比水还要清澈。
尤司令知道于天阳是沈浅的生父,虽然刚开始很是吃惊,但也未多时,只是失声笑了起来,他说:“男人啊,都不是个东西。”
秦老爷子怒瞪他,拄着拐杖在地上跺,“别把你儿子混在你们这些臭男人里。”
尤司令却依旧笑了起来,“好,有些男人是个东西。”
尤然那时正在吃水果,呛了一下。无论怎么说……听起来都是怪怪的。
机场里,尤然搂着沈浅,对秦老爷子说:“外公,我会把浅浅安全带回来的。”
“我曾外孙呢?”秦老爷子蹙眉,佯装愤怒的样子。
尤然一愣,扑哧笑了起来,“也带来。”
沈浅窝在尤然的怀里,忍不住抚摸起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个孩子,她会努力生出来的。
本来是打算打掉,人都到医院里了,差点进拿掉小孩室,最后接到主刀沈浅手术的医生的电话,他说,可以先等孩子长到八个多月,然后破腹产提早拿出来。两个多月,对手术虽然有些影响,但对他们,他们有这个技术把这影响化成毫无影响。
就这样,孩子还是安然无恙地栖息在沈浅的肚子里,慢慢长大。
直到沈浅与尤然进了登机口,于天阳一句话也没说,秦老爷子忍不住问:“天阳,浅浅都走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于天阳笑了笑,“我们说话了。”
“啊?我怎么没听见?”秦老爷子转头看向尤司令,尤司令茫然地摇摇头。
于天阳说:“她刚才对我露出很幸福的笑,她说……她很幸福,莫念。”
秦老爷子一愣,扑哧笑了起来,摆摆手,拄着拐杖一步步蹒跚走出机场。尤司令拍拍于天阳的肩膀,讪讪而笑:“老于,今儿我们下棋,不下围棋,下飞行棋。”
于天阳愣怔,终究忍不住笑,“今儿手气肯定不错,能掷出六来。”
“切,试试就知道了。”
一年以后……
某菜市场内。李美丽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不说,高长丰更惨,手里抱着孩子,身上挂着满满的袋子,脖子上挂着的袋子,把他脸都勒得紫红紫红的。
高长丰憋屈地说:“老婆,我们买这么多菜吃得菜,吃得完吗?”
“废话,怎么吃不完……”李美丽白了他一眼,“瞧瞧那一群的狗,我了个去,这浅浅也太能生了,一年下来,生了十二个。”高长丰抖了抖身子,一提到浅浅,必定会提到李美丽最反感的……
“妈的,那只死杂毛,没事发情就发情吧,但发情的时候也该带安全套啊,别的狗是一年两胎,为毛浅浅是一年三胎?老公,你等下去药店一趟。”
“干什么?”
“买几盒安全套过来,我受不了了。”李美丽毛躁起来,嗓门比较大,这一大,周围的人都能听得见,这听得见本没什么,问题是这话……难免让人多想。
眼见周围这些人都古里古怪,甚至表情想到复杂的看着这一家三口。
李美丽脸一红,羞愧不已。可她还没羞完,便听到有一对比他们更开放的对话。
“老公,你走慢点。”某女一直在喘息。
“谁叫你一大早磨磨唧唧的,现在迟到了吧。”某男似乎也喘得厉害。
某女一阵迷糊,愣了好一阵子,才羞答答地说:“谁一大早摸你了,明明是你摸我咪咪啊。”
就这么一句话,把原本被李美丽那话吸引的观众,一下子围观那端情侣上去了。
尤然见一群人往他们这边瞟,原本喘息娇红的脸,更是红得彻底,直接把耳根子都爬出血来了,他扯了扯沈浅,“我刚才说的不是摸摸鸡鸡,是磨磨唧唧。”
“……”沈浅愣在原地,差点倒地不起。
她身前的婴儿车里,有个小婴儿贼咪咪地咯咯笑了起来……
番外一:大饼引发的求欢案
沈浅最近特别喜欢吃东南街上新开张土家饼,每天下班回去,总会凑上去排上两三个小时队,买两三块饼回家,无视尤然辛辛苦苦下厨饭菜。
这天,又惯例去排队买饼了,刚靠近那土家饼店,见到长长条龙似队伍,心下子沉了起来,这下得排多少个小时队伍啊?
还在纠结队伍长时候,从前排走出来位男子,着身黑色修身风衣,把那原本修长身子衬着更是体面,他手里捧着三块大饼,轻轻闻了闻。
沈浅望着眼前这位气质男人,先是目瞪口呆,随即一脸黑线。
好小子,每天念叨大饼毫无营养,脏兮兮,现在偷吃被抓个正着!二话不说,直接大步流星走过去,夺过他手里大饼,一口咬下去,顺手把手他臂弯里,脸笑眯眯,“老公,真体贴,知道我爱吃大饼,特意为我排队。”
尤然眯了眯他细长丹凤眼,笑了笑,“闻起来倒是不错,可真是那么好吃?”
沈浅猛点头,“特有嚼劲,而且还有满嘴肉香。”
尤然挑了挑眉,莞尔一笑。沈浅突然想到什么,抬起手来,看看腕上手表,现在时间是下午六点。沈浅连忙问,“我们家小尤鱼呢?”
“被爷爷带回去玩了。”
沈浅眼睛一亮,不顾自己油腻腻刚才抓过饼的手,爪子抓上他衣袖,龇牙咧嘴地笑,“老公,难道们今天有独处的时候了。”
尤然睨了眼,微微笑,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兴奋,与旁边笑得特敞开沈浅成鲜明对比。
不怪乎沈浅那么兴奋,自从小尤鱼出生以后,每天折腾这他们这对如胶似漆的小夫妻,有时沈浅都会一下子暴躁起来,比小尤鱼叫得还响,好似两人要拼出鱼死网破才能罢休。
有人说,女儿上辈子是爸爸的情人。他们家小尤鱼肯定是欲求不满的小情人,沈浅抱,她必哭。尤然只要稍微靠近,她就“咯咯”笑个不停。
如今三岁的小尤鱼,更是爱爸爸爱得惨,每天夹在两夫妻之间,霸占着尤然,让沈浅比“独守空房”还有悲悯可叹。真是看得着摸不着,想吃吃不了,当着小尤鱼面扑上去,对少儿不宜。沈浅纠结得很啊。
今天小尤鱼不在家,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到将把尤然就地正法,沈浅很不和谐地笑出声来。尤然微微侧了侧头,睥睨地看了眼想什么都表现出来老婆,嘴角微微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