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脸颊因他的举动而滚烫着。
石垏将车速慢下来,然后停在一排别墅中的一楝门前。
下车后,她跟他走上台阶,他才把门打开,原本黑漆漆的室内忽然大放光明
章苡茹穿着性感透明的薄纱睡衣,站在玄关,睡衣下只着了件丁字裤。
琉璃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不是没看过女体,因工作的需要,她常有接触,但是突然一个近乎全裸的美女出现在面前,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这女人是谁?又是他的前任女友?
不过能有他家的钥匙,堂而皇之地在他家等他,可见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不是普通的前任女友。
“谁让你进来的?”石垏不客气地质问。
“垏哥哥,人家不敢一个人住饭店,所以伯父叫我来住你家。人家知道你工作忙没吃饭,还特地下厨做了些点心等你回来呢。”她完全没理会站在门前的琉璃,仿佛她是隐形人。
为了那些点心,她弄了一个多小时,还泡了香喷喷的澡,换上这件迷死男人的性感睡衣,没想到一开灯就看到个小狐狸精。
至于石珧,当然早被她赶回去,免得坏了她的好事。
怎么?她以为把他爸爸搬出来,他就会“照单全收”?
她的算盘打错了!大不了把他家让给她住,他去住外面。
章苡茹微扭着臀部走向石垏,没想到石垏却转身,拉着琉璃往外走。
“那么晚了,你还要去哪?”章苡茹哀怨地问。
“去没有你的地方。”石垏不给面子地说。
他非常清楚,如果他今晚住在自己家的下场会是什么--
章苡茹明天一大早打越洋电话给他爸爸,诬告他上了她,然后他爸爸会逼他负起责任,娶章苡茹。
在去景美的路上,琉璃问石垏:“你真的就这样把你家让给那个女的啦?”
“嗯,章苡茹非常任性,谁都拿她没办法,就让给她住,反正她也住不久。”
“她是你什么人啊?你们好像很熟。”她迫切地想知道石垏和章苡茹的关系。
“什么人都不是,只是我爸和她爸是八拜之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哦,你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两句成语不适合用在我和她的身上,我和她虽然一起长大,但感情没那么好。”他从小就讨厌章苡茹,讨厌得半死。
“我看得出,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我不知跟她说过多少次,叫她去爱别人,可是她却不听,还拉拢我爸爸和梅姨,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你假扮我女友的原因,如果我不交出女友,我爸和梅姨就会叫我娶她,那还不如叫我去死。”石垏忿忿地说。
“没那么严重啦,现在你回不了家,只能去住饭店啰。”
“我不能去住饭店,因为会被她找到。”他转头看她。“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好,他可以名正言顺住进她家。
她张大眼睛。“当然不可以!你看过的,我家又小又简陋,你住不惯的。”
“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没地方去了,只能流浪街头。”他用哀兵政策。
“不要说的这么可怜……好吧,你可以住我家。”她突然听见自己这么说,忍不住吓了一跳。
石垏闪亮亮的眼神直视着她。“真的?”
“你可以住到章苡茹离开你家为止,不过,”她警告地瞪住石垏。“我可不想当傻瓜,引狼入室,如果你想勾引我,我可是会把你赶出去的。”
“我保证不勾引你。”石垏举手行童军礼。“我以童子军的荣誉保证。”
琉璃打开卧房的门。
“这几天,卧房给你睡。”
石垏好奇地环顾室内。
这是一间小巧而温馨的卧房,一张奶白色梳妆台,搭配一张维多利亚式的椅子,窗帘也是轻柔的奶白色。
至于他将睡的床是双人铜床,床头雕着精细的花纹,还有漆成白色的雕花栏杆,床单洗得很干净。
其实铜床,还有梳妆台、维多利亚式椅子,全是婚纱公司的展示品,由于展示了五年,有点旧了,本来要卖给收旧家具的,后来店长看她可怜,一毛钱不收,送给了她。
他挑眉,“你要我跟你睡在同一张床上?”她还叫他不要勾引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你想得美!因为我的沙发很小,所以才给你睡床,我去睡沙发。”
“我并不想把你赶下你的床……”
“非常时期,其实我也常睡在沙发上。”她走到衣橱前,从里面取出一条新毛巾,交给石垏。“你先去洗澡。”
石垏去洗澡后,她走进厨房,将咖啡壶的插头插上,一面想着自己待会要不要接着洗?
最后,她决定,明天他去上班后才洗澡。
虽然他挂保证,但她还是小生怕怕,怕她在洗澡时,他破门而入。
她靠在流理台边发了一会呆。
如果她不相信石垏,似乎就不该让他住进她家,现在好了,接下来不知几天,她都必须生活在提心吊胆当中。
她端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走进客厅,放一杯在扶椅前的小桌上,她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
这时,石垏已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顶着一头湿乱的头发,上身赤裸,腰间围着她擦身体的白色浴巾。
琉璃眼睛一花,几乎停止呼吸。
“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她责怪地说,眼睛根本不敢往他那边看。
“穿了,等一下睡觉又要脱掉,太麻烦了。”
这人,好像已经把她家当成他家一样地随便--琉璃在心里嘀咕着。
他拿起咖啡杯,“真好,有热咖啡可喝。”他没坐扶椅,而是跟她挤一张沙发。
她只好往沙发边挪。
她的眼睛虽看着电视,却清楚地感觉到石垏的存在。
他身上的男人麝香淡淡地骚动着她的鼻子,给了她一种异样的遐想。
他用的什么牌子的古龙水?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了,是她靠罪得太近所引起的吗?
第一次和第二次他的膝盖擦过她时,琉璃下意识地挪开了。第三次时她确信这绝不是偶然,而是石垏故意的。
她微侧着头,“你干嘛一直撞我的腿?”她凶巴巴地说,眼眸对上他的眼眸,他目光的焦点凝聚在她唇上。
他的眼神使她呼吸困难。
他捏住琉璃的下巴,然后自己的嘴唇慢慢凑上去,但是琉璃却突然伸手抵住他的胸口。
“你保证过的……”
“我是保证过,但我早就不是童子军了。”他吐出来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
“你这个大骗子!”
“我是骗了你,”他泰然自若地轻笑。“谁叫我为你疯狂呢--”
他低头轻吻她的唇角,先是一边,然后是另一边,接着轻叹一声,用他的舌尖轻触她的双唇。
琉璃发出一声垂死般的低吟,算是挣扎过了,也算是对她的理智有个交代。
他轻柔地吻她,挑逗她回吻。
她禁不起诱惑地张开樱唇,他温热的舌立即探进,饥渴、热烈地吻她。
她那少的可怜的理智,很快就被他的湿吻打败。她的双手抱住他的头,手指插进他发中,加深他们的吻。
他赤裸的肌肤,暖烘烘的,他的胸膛是那么地宽广,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时,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的结实,和他那如钢铁般强劲的大腿,紧压着她的力量。
他吻着她的耳、颈窝和脸颊。
……
石垏正要把她的底裤剥掉时,她把手放在他手上,阻止他。
“怎么了?”他的眼睛仍充满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