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她的唇、吻她的颊、吻她的颈,在她耳边发出充满诱惑的男人叹息。
他想知道,当她的姣好女体被压在他身下时,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当她的长腿被勾架在他腰间时,她会发出怎样的声音?
不对、不是……这不是一个理想的交往进程,速度太快的男女关系,往往会导致失败……
最后一点点理智跳出来,迫使叶家祺压抑过快的心跳,与蠢蠢欲动的原始欲望。
“徐翎,我得送你回家。”他将脸埋在她颈窝,在她耳边浓浓喘息,仿佛在为他的失控道歉。
徐翎抚着他厚实的宽背,手指扒梳过他浓密的黑发,感觉他剧烈不已的胸膛起伏,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
其实,她的心跳如同他一样快,身体也如同他的一般烫,她也很想知道,当他填实她时,她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风纪股长的理智啊……
徐翎皱了皱鼻子,稍稍拉开叶家祺,直视他和她同样盈满情欲的眼。
她从头顶拉掉她的上衣,露出她丰美莹润的身体,与性感无比的蕾丝内衣,甩了甩因此凌乱的短发,朝他笑得嫣然。
“我是经理,职位应该有比风纪股长高一些,命令他回家,或是命令你抱我,选一个?”这两个选项,都是殊途同归,她说话大胆霸气,神情中却隐含着娇美羞怯,魅人甜蜜,很能挑战男人的感官极限。
叶家祺眯了眯阵,深深地盯住她。
徐翎在他眼前动作,她胸前薄薄的布料在他面前被轻而易举地解开,完全释放她的圆润美丽,她咬咬唇,朝他勾了勾手指头,明目张胆且赤裸裸地诱惑他,风情万种。
“你真是……经理的命令,嗯?”真亏她想得出来,叶家祺叹了口气,隐隐约约听见风纪股长离开前,很微弱地抗议了一句。
徐翎大笑,明艳灿亮,一如既往。
叶家祺胸中一阵悸动,走近,摸摸她的发,又碰碰她的颊。
“你不是最美的,但是……是最令我心动的。”
徐翎望着他,眼眉间皆是满满笑意,叶家祺垂首吻住她,那吻起初还饱含爱怜疼惜。
最后,却毫无预警,且毫无保留,轻轻松松,便在两人之间掀起比方才更猛烈的惊涛骇浪;简简单单,便令徐翎发出媚人低吟。
叶家祺将徐翎打横抱起,走进房里,扔抛至他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大床上,放弃与理智对抗。
今晚,没有风纪股长。
第9章(1)
睡梦中,有人轻触她眉眼。
那感受似曾相识,温缓沈慢、蕴藏怜惜,令她很有被宠爱的感觉。
是什么时候呢?她记得曾有一个男人,在她病中,也是这么温柔待她……
徐翎睫毛握了拓,迷迷糊糊地睁眼,果不其然,看见她的身影映在叶家祺阵底,叶家祺斜倚在她身旁,支着肘看她。
“早。”叶家祺神智清醒,衣着整齐,显然已经起床了好一会儿。
“早……早?!”徐翎睡眼惺忪,意识本还模模糊糊的,可看见窗外大亮的大色、洒进房里的大片阳光,神识却瞬间惊醒,从床上弹坐而起。
“惨了,我整夜没回家,我妈不知道要有多担心。”这下耳朵不被念到长烂才怪,这不是大难临头而已,简直是世界末日。
“你放心,我打电话跟伯母说过了。”叶家祺将她颊边垂落的一绺秀发勾到耳后,悠悠地说。
“喔,这样啊,那就好。”本还松了一大口气的徐翎又猛然尖叫起来。
“好个头啊?你打电话给我妈,我妈要是以为我们这样又那样了怎么办?”
“我们难道不是这样又那样了吗?”叶家祺皱眉,盯住她的眼。
若她这时想翻脸不认人,全盘否定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绝对会认真考虑扭断她脖子这个选项。
徐翎低头看看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
慢着、等等……昨晚那个……她确实记得她过了一个十分香艳刺激的夜晚,但是,她一时情动,好像向叶家祺说了非常大胆的话,还对他说什么经理不经理的,拿职衔来压他,他是心甘情愿的吧?不是被迫的吧?
“你会告我职场性骚扰吗?”徐翎的思考逻辑永远不是叶家祺能够轻易捉摸的。
“徐翎。”为了避免她着凉,叶家祺为她套上早已准备好的连身睡袍,接着叹了很长一口气。
“干么?”他该不会真有这打算?徐翎警戒地望着他。
“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什么事?再来一次吗?”啧,真没想到,他一副正人君子、禁欲很深的模样,竟会如此不知节制。
徐翎额头瞬间被叶家祺弹了好大一下。
“噢!痛痛痛!你打我干么啦?!”徐翎捣额瞪他。
假如没有事先在脑海里打过她几遍,大概会无法控制力道吧。叶家祺心想。
“你到底在想什么?谁会告你性骚扰了?难道你平时也会这样勾引阿北?”平淡话音里隐隐约约蕴含火气。
“什么勾引啊?真难听。我是喜欢你才这么做的。”徐翎皱了皱鼻子,抗议。
“我也是,所以没有性骚扰的疑虑。”听她说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和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叶家祺口吻中差点被引发成燎原大火的火苗瞬间熄灭,不跟她计较。
徐翎愣了一下,才终于听懂叶家祺的言下之意。
他想打哈哈带过,门儿都没有!
“什么你也是?好好说句喜欢我会怎样?你快说你也喜欢我,快啊快啊快啊!”徐翎拿枕头扔他。
“快什么快?你快起床才是真的,今天虽然是星期日,但我得带你回KTV开车,再把你平安送回家。我已经帮你拿了新的牙刷和毛巾,你的衣服也洗过烘好了,如果你想洗澡,浴室里的浴巾都是可以用的,我都换过了。”
别扭至极,叶家祺面色僵凝,话音冷然,耳根却悄悄热了。
向他人坦承心意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她为何可以说得如此轻易?
“小气……干么一直赶人家?今天是假日,你让我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会怎样?”徐翎抗议。
“我下午有事得处理。”叶家祺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道。
“好啦好啦,就知道你无情,上过床了,可以抛了是不是?哼,看我不找个机会整整你……”徐翎嘀嘀咕咕的,拿起叶家祺摆在床边的衣服,想下床洗澡,眸光接触到那成叠衣物,突然一愕,他连她的贴身衣物都洗了?
“怎?!”叶家祺顺着她视线看去,似乎猜测到她的停顿,出言解释:“你的内衣裤是手洗的,用水晶肥皂,没有放进洗衣机跟着洗脱烘,不用担心。”
她是在担心内衣变形,或是跟外衣一起洗不卫生,应该是这样吧?
才不是在想这个,徐翎瘪嘴。
她自己的内衣裤都是放专用洗衣袋扔洗衣机,并没那个闲工夫和耐心用手洗。
她只是……明明才在心里骂他,结果却发现自己竟被他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到十分讶异、感动,和一点点难为情,她向来是那种会把别人对她的好,点点滴滴记在心头的性格。
“叶副理。”徐翎叹了口气,出声唤他。
“嗯?”
“你好适合娶。”
“娶什么?”
“不对,不是娶。”换个说法。“是好适合嫁给我。”
“嫁你的大头,快去洗澡。”叶家祺又想弹她额头了。
“知道了。”徐翎捧着衣服,嘻嘻笑笑地想下床,足尖才点地,又不知想起什么,回身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