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不肯认输,迎着他俊容大吼:“不!我要吃饭!没空也没兴趣做你的妃子。”
“张十五,你乃乌孙王献给朕的大礼,生、死都操控在朕手中,我今日宠幸你,明日就可以废掉你。”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我讨厌你的身分!你想怎样都随便!”想起他的权贵足以迫使她完全地失去自由,达不成任务,便感到无比沮丧和愤怒。
她张开红润的嘴,用小贝齿撕下一片肉,把骨头扔进器皿,轻轻吸吮着自己的手指头,舌尖缠着指头上的甜津。
血液,为她沸腾,刘宇愤怒地扫掉红桧桌上所有的膳食。
“你!”她既痛恨又心碎地看着散了一地的残渣。
忽地,她身子腾空而起,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起,将她摊在红桧桌上,愤怒地撕毁她的衣服……
被惊动的奴儿不问与否便莽撞冲了进来,“皇上!”
月塔蜜羞红了脸,用手遮掩她软馥的娇躯。“羞死了啦!”
奴儿用火热的目光注视着刘宇,“皇上……”
“奴儿……”他指着珠帘后方,示意要她退下。
“是,皇上。”奴儿边走边回头看着皇上。
“别这样!放开我!你这不知羞耻的混蛋!”月塔蜜羞赧地捶打他胸膛。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小嘴,软化了她的顽强,藕臂缓缓圈住了他的颈项。
……
ji\\\\情过后。
月塔蜜无力地娇吟着,这实在太折腾人了,温热的喘息是因为他把她弄得既满足又难受。
刘宇把她的衣服扔进地上的残渣里,“奴儿!”
奴儿立即奔入跪在皇上的面前,“皇上,奴婢一直都在。”
“把她带下去。”他命令着。
“敢问皇上,是冷宫吗?”奴儿的声音兴奋得发抖。
“什么?”他眯起冷锐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直视奴儿。
奴儿吓得跪伏在地,“奴婢该死,皇上请饶命啊!”
“玉心殿,带下去。”
“啊!”奴儿的泪滴下。
玉心殿是留给未来皇妃的,为何皇上如此重视这个女人?但不管怎样,奴儿都得遵从皇上旨意而行,将月塔蜜安置于玉心殿,虽然,奴儿难过得近乎死去,这表示——皇上十分喜欢月塔蜜,月塔蜜极有机会成为皇妃啊!
一切都是命,她奴儿只是一个卑贱的小侍女,又岂敢冒犯未来的皇妃呢?奴儿默默地哀悼着自己从不开花结果的爱情。
“奴儿谨遵圣意。”
奴儿不敢乱想,忙不迭带两名侍女上来,用被褥包裹住月塔蜜的身子,自桌上扛下。
刘宇用大手抹了一把俊容,决定还是暂时先把月塔蜜安顿在玉心殿,省得她有事没事就找他吵架。
唉,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忽然感觉自己仿若一只斗败的公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之中呢?他甚至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渴望得到她全部的爱……为了得到她的爱,他可以不顾一切地掠夺,自私地掠夺、卑鄙地掠夺、失去理智地掠夺……
只是,为什么她不爱他呢?他身上这份无懈可击的魅力,可以吸引全天下女性青睐,却遭受到她的排斥?怎会这样?他做错了什么?为何会失败得如此彻底?
他在乎她,他要得到她的心、得到她的爱,他一定要!
也许……他沉思着,如果他故意冷落她,故意不召见她,那么,她会想念他吗?
第8章(2)
刘宇望着奏章叹气,莫名地,奏章上浮现月塔蜜的美丽脸蛋,他抚着头坐下,感觉头更疼了。
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真是深深体会到了,想不到他竟然这么想念她,但他绝不因思念而妥协,他若召见了她,那女人岂不是又要撒野?想起她那副得意洋洋的可爱模样,刘宇顿时觉得好笑。
唉,他怎么愈来愈想她了呢?
可是想她又有何用?得到她的人又如何?得不到她的心,也是枉然。
堂堂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还怕找不到女人伺候吗?只是一想到向来攻无不克的他,如今栽在这恶劣小女人的手里,便气得食不下咽、夜不成眠。
他微怒的俊容透出一抹心碎的痕迹,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治不了她。他故意不召见她、故意冷落她,但是反而折磨了他自己,想念的滋味好苦……
是的,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攫获她的心,最好是马上。
问题是,他究竟要怎样才能得她的心?又要如何才能让她明白失去他的可怖,以及他对她的重要性呢?
这着实是个令人心烦意乱的问题,他得思索出一套完美的连环计……
他离开龙椅,双手交背,苦恼地来回踱步不已。
“锵、锵、锵!”夜响铜锣混合了清脆的竹板声。
三更天了,刘宇仍心烦意乱得无法入眠,拚命绞尽脑汁,只为寻出一个良策……
“奴儿!奴儿!”忽然,他有了反应。
奴儿快步走入御书房,爱慕地看着皇上,“皇上,奴儿在此。”
刘宇在她耳边吩咐着,奴儿惊讶地睁大眼儿。
“皇上,这……”
“去,按朕旨意而行。”
“奴儿遵旨。”奴儿领命退下。
刘宇胸有成竹地笑了,“张十五,你这贪吃鬼,还不上当吗?这次,朕要你栽在我手里。”
奴儿向月塔蜜欠身,“奴儿遵皇上旨意,特来警告娘娘。”
“不召见我就算了,还警告哦?真过分!”三天不见刘宇,月塔蜜满肚子火,“他一定是故意冷落我,故意不召见我,以此试探我,会不会半夜哭哭啼啼地跑去对他投降,对吗?”
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理不睬,整整三天,害她想他想到快疯掉,差点没去撞墙让自己昏死过去,因为如此一来,她就再也不会坐着想他、站着想他,连她最喜欢的用膳时分都无法吃得很高兴,因为她实在太想念他了!
他让她身心倍受折磨是什么意思嘛?太过分了!
奴儿又欠身,“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却故意不说。”月塔蜜失去理智地哭了起来。她不管啦!她要见他,她快想死他了啦!就算隔着远远地望他一眼,她也会很满足的!
“呜……我一定是生病了!”她情绪变得很不稳定,不是哭,就是伤心,不是伤心,就是思念,不是思念,就是黯然神伤……她憔悴得都生病了。
“娘娘是得了相思病吗?”奴儿小心翼翼地问着。
“什么?相思病?有这种病吗?”月塔蜜从来也没听说过。
“有啊,无药可救的相思病,你一定很想立即就见到皇上的面,对不对?”
“对……”还真被说中心事了呢!不行,她的心事绝不能被发现!“才不对呢!我一点都不想念他!你走啦!反正在中原,没人与我同一国的!你们全是一丘之貉!呜……可恶的刘宇,我诅咒你屁股生虫!头顶冒泡!不够!不够!我还要诅咒你眼斜嘴歪!呜……气死我了啦,我恨死你了啦!”
奴儿不该问的,但她还是问了,“你怎么敢直呼皇上名讳呢?皇上又哪儿得罪了娘娘?”
“他……”月塔蜜顿时捂住差点喷口而出的话,脸红地把头转向一边去。
她怎好意思把心事告诉奴儿,说她心里十分想念刘宇呢?
“既然你不愿说,那恕奴婢言归正传。”奴儿知她不愿讲,便道:“皇上要奴婢特来警告娘娘,皇城里哪儿都可以去,唯有养心殿禁止任何人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