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恭维。”
“我听不出来。”她抿了抿唇,觉得他根本就是在瞎说,拿这话哄她开心,也太不聪阴了一点,但她现在不想与他计较,只是轻叹了口气,念道:“角声远去人惆怅,一曲长歌思故乡。”
“你这两句词,与酒无关。”
“那就罚我再喝三大口酒。”说完,她伸手要取他手里的酒囊,却被他给闪开,不让她拿到。
“别喝得太急,我怕你明儿个清醒时,会很难受。”
见他一副“不是我小气,我这是为你好”的表情,惹来她微恼的一瞪,却没再与他坚持,又是一声轻叹,纤手不自觉地握着他的大掌,指尖轻轻地挠着他的掌心,绝美的脸蛋似是若有所思。
“你想念京城吗?”他修长的手指轻撩开她颊畔的细发,柔声问道。
“我不想京城,我想的是太爷爷。”许是真的醉了,她说起话来,远比平时更加老实真心,“从小,太爷爷就最疼我,有什么好东西,一定是先给我,就连胤哥哥都不许跟我分,他才是夏侯家的继承人,可从小我就仗着太爷爷疼我,总爱欺负他,抢他的东西,或许,是因为我心里明白,迟早,有一天,这个家会全部都成为他的,而我终究只是个外人,所以才不甘心吧!”
乔允扬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曲起指背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挲揉着,而她没有将他推开,反倒是抬起美眸,与他笑视了一眼。
“那天,我对太爷爷说,今生再也不见他,这话听在他老人家心里,一定很伤心难受吧!后来,我听说他病了,但我没有去探望他,拎着包袱离家出走,我在心里气他狡猾。”
就算在这一刻,她还是觉得太爷爷狡猾,可是,如果她知道这一别就难再见面,那她也不会走得如此决绝,半点没有留情了!
“但你现在很后悔吧?”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被他一语说中了心事,她哽咽着一口气提不上来,不愿意再说下去,总觉得每多说一个字:心都要揪得喘不过气,她拉着他的大掌掩住娇颜,掩住了忍不住淌下的眼泪。
乔允扬感觉到她的眼泪沾湿了他的手掌,知道她不喜欢被人家看见掉眼泪的柔弱模样,她的志气一向极高,就连自尊心也是半点不输人的。
“你想,太爷爷心里会怪我吗?怪我就这么狠心,枉他疼我近二十年,我竟然这样跟他闹脾气,以后,他会不会就不理我了?”
乔允扬笑叹了口气,“你在他的心里,就只有这一丁点的价值吗?那可见他也没多疼你了!”
“你不要胡说!”她娇嗓含怒,着急地要最疼爱自己的长辈辩护道:“太爷爷最疼我了,他一定会原谅我,就算我再顽劣,再不听他话,还依旧是跟他最亲的容丫头,他不会不要我的,他不会的!”
“既然你自个儿心里有数,还需要我多说吗?”
第10章(2)
好半晌的沉静,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嫩唇弯起一抹娇憨的笑痕,在这瞬间,心里仿佛有结被套开了。
“嗯。”她笑着回他,也回自己,撑起上身,勾下他的颈项,凑首吻住了他的唇,久久,才挪开嫩唇,笑视着他略感到不可思议的眼眸,“我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吻我吗?”
“不,你没说过。”
“我当然不跟你说!要是告诉你,那还得了?到时候你一定是不肯放过我了,我才不笨。”她抬眸瞪了他一眼,嗤笑了声,“可是我现在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吻我,可是过了今晚,你再问我,也休想我会承认。”
“我想自己会越来越喜欢喝醉酒的你。”
“少来,我才没醉。”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扶住他的手背,摇晃地站起身,“你不信的话,我走直的给你看。”
虽然嘴硬不服输,但才一放开他的手,她的脚步便颠晃,要不是及时被他给搀扶住,怕是已经跪倒落地。
“你小心啊!”他牵住她两只手,让她笑着站在他面前。
“你想要我吗?”她娇嫩的嗓音好柔、好软。
“你的‘想要’是什么意思?”一瞬间,他的眸色变得沉黝,就连喉头也微微发紧了起来。
“什么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啊!这么简单也不会?”她笑着说完,俯首凑唇到他的耳畔,柔软的嘴唇宛如花瓣般,轻轻地搔动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轻柔浅慢,“我、的、身、子。”
说完,她站直了身,在他的面前,宛若一株迎风轻摇的玫瑰,唇畔微扬的笑痕,就像是点缀在花瓣上的晶莹露珠,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容容?”许是他也醉了,胸口被挑燃的悸动,教他险些喘不过息。
她嘻地一笑,伸出光裸纤巧的脚丫子,轻慢地抵住他的胯间,已经可以感觉到他微微地变硬,“我听说男人很多时候,是管不住自己的‘这话儿’,你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他想要!”
最后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沉厚的嗓音近乎野兽的低咆,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女人逼到这种地步。
“你说这话,有说等同于没说。”她啧啧了两声,故作无奈的摇头,表情仿佛在说他都年纪不小了,竟然连句话都不懂得好好回答,“那现在,我的好风爷,你想要吗?”
“想。”只是轻浅的一个字,他用了好大了力气才能吐出。
“有多想?”
她柔软的嗓音像沾了香甜的糖蜜,不断地勾诱着他,但最教他濒临疯狂的,是她雪白的脚丫子,隔着裤衫,不停地蹭揉着他既脆弱却又坚硬无比的yu\\\\望,顺沿而上,轻轻的,以脚拇指的腹心抵着他贲张的顶端,然后,看见他痛苦的表情,她笑了,笑声如银钤般悦耳动人。
“容容……?!”
他吞了口唾液,有一瞬闭上双眼,想要请求她不要再继续折腾他,哪怕再多一点点,都要将他给逼疯。
她在他胯间放了把火,而且还存心将这火越撩越旺。
“回答我,有多想?”她加重了语气,依旧不肯放过他,时重时轻,时慢时快,来来回回地蹂蹭着他,“说啊!有多想?”
乔允扬低吼了声,按捺不住再不受理智控制的欲火,一个跃身,在下一刻已经将她不安分的娇躯给压制在身下,只见她像个孩子似的,淘气地笑了。
“如果我现在要了你,明天早上你醒来之后,会不会杀了我?”
“你这话,是想问现在的我,还是明早的我呢?”
“我不知道。”他笑着摇头,俯眸直视着她柔滥的美眸,“如果我顺势要了你,算不算是‘趁人之危’呢?”
“那我也不知道。”她笑耸了耸纤唇,其实,她虽然觉得仍有些醺陶,可是神智已经有些清醒了,所以此刻她所说的话,不全然只是醉话,有一半,是掏心的话,但她不会让他知道事实,“我只知道,如果你现在不‘趁人之危’的话,说不定明早醒来之后,你要后悔上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机会可一不可再?”
“对。”她故作认真地点头,忍不住凑首又吻了他一下,“碰我,我要你碰我,比那天更多,我要更多。”
他们的目光相视,久久无语,蓦然,一抹深深的笑痕刻上他的唇畔,她所说的话让他知道,此刻的她,或许比他所想的还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