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姐认识项家大少爷吗?”那人,正是关键之一,而他也左右了这场官司的胜败。
项西阳?为什么牵扯他呢?她怔怔地吐出话来:“我跟他不熟。”
“如果可以,我想应该只有他能帮得上艾先生了。”
“白律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只有项西阳能帮上她爸?她还在思考时,白律师突然站起身,拿起公事包准备离去。
“艾小姐,很抱歉,我可能无法再帮你的忙了。”
他虽是在这律师界走了几十年,但未来还有更长的路等着他,他不想得罪项西阳,断送自己的事业。
“为什么?”白律师跟她爸不是十多年的好朋友吗?她爸现在有困难了,他怎么可以说不帮忙?
“艾小姐,我有我的难处,请你谅解。”白律师面有难色。
“白律师!”
见他往大门走去,艾宁跟着起身,才要追上前,白律师却打住步伐地说:“请你记住我的话,只有项西阳能救你父亲,如果你跟他认识,就去拜访他高抬贵手吧。”说完,白律师快步离去,客厅里,徒留艾宁一人呆站在原地,怔怔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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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西阳能救她爸……
如果西越在该有多好?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她的,他会一直都守在她身边,可为什么这次他却不在?
一个人坐在庭院的凉椅上,艾宁已经好些天没去学校了。
她去看了她爸几次,却每次都被拒绝会客,不死心的她,甚至还厚着脸皮,跑去求她爸商场上的好朋友,但她求了又求,那些人却是翻脸不认人,直言爱莫能助,要她另想其他方法。直到昨天晚上,当她收到法院的查封信后,她哭了一晚,几乎无法入眠的她,似乎明白,她爸的罪名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林姨拿着药,在屋子里找她一遍,最后在院子里找到人。“你今天的药还没吃。”
“林姨,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林姨在她还没出生就在家里了,她也一直都视林姨为一家人,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这么分开。
林姨沉默不语,知道她心里难受,“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不管外界传言先生有多可恶,但在她当年走投无路时,是先生收留她,这一份恩情她不会忘了的。
艾宁无奈地苦笑,“法院都来查封了,连我爸的所有财产也都被冻结。”虽然她身上还有一点钱,可是毕竟不多,一直都在富裕环境长大的她,根本不晓得自己会面临如此凄渗的一天。
因为手头不宽裕,她不想林姨跟着她吃苦,只能让林姨回乡下老家。
“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小姐。”
没有亲人的艾宁听了很感动,但她不能这么自私,“林姨,我爸乡下老家有栋房子,你可以在那里生活。”
“那小姐你呢?”
艾宁摇头,“我要救我爸。”她不能眼睁睁看她爸被判入牢,她一定要再想其他方法。
“可是报纸都写了,先生的罪名已经成立……”
“我爸是被冤枉的,他才不会为了金钱犯罪!”
在她心目中,她爸是个大好人,是个受人尊敬的长辈,怎么样她都不相信她爸会犯下如此滔天的大罪。
她记得白律师说过,只有一个人可以救她爸,她的目光往矮树的围墙看去,望着对方那栋大宅,她知道自己没有后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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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西阳忙了一晚没阖眼,倦累的他,靠在书房的沙发小歇,就闻门外有人敲门。
“什么事?”
家里人都晓得,在书房的他不见客,也不接受外在的干扰,特别是连日来的超时工作,他累得连口气都显得有些不耐。
“大少爷,艾小姐找你。”
躺在沙发,单手枕在额头,另一手拿着金框眼镜,项西阳为佣人的话而皱眉,缓缓地睁开眼,冷声道:“请她回去。”
语毕,他再次闭上眼,但那清丽的身影却跃入他脑海里,他当然知道她为了什么来找他。也料到她会找上门,但他没打算帮她这一回。
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艾得渊,就算他真想帮忙,也不是那么简单,更何况,自己的处事原则是不接受关系及任何干扰,这一切都是她的命,她只能认命。
查封财产、冻结银行户头,这是他提出的要求,不过依他看来,艾得渊这人聪明得紧,想必早为女儿铺了后路,就算台湾不能待,后半辈子,大小姐的她依旧是衣食无缺才是。
唯一的差别只是,她将会失去父爱。
正当他这么想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急促的敲门声教他不悦,“什么事?”
“大少爷,不好了,艾小姐昏倒了。”门外的女佣人说得焦急。
“请救护车送她去医院。”他冷酷的回道。
“可是……”门外女佣人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谁知,书房的门却在这时打开,吓得她连退几步。
见大少爷倚在门边,衣杉不整的他像是几夜没睡好,素来平整的打扮已走了样,衬衫扣子解了一半,露出精壮胸膛,而本是梳理整齐的头发,而今紊乱地垂下,双眼布满血丝的大少爷看来很是严肃,那本就少笑的脸庞,更显威严,对眼前这位甚少在项家的大少爷,不只是她,项家其他下人,对这位优秀杰出、英挺伟岸,却又冷漠难近的大少爷,一直都怀着莫名惧意,更何况是面对面说话,教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什么?”那低沉粗哑的嗓音教女佣人吞了口口水,不敢抬头直视大少爷。
“艾小姐半年前才开刀,医生吩咐只要吃过药就会没事了。”
“她为什么开刀?”
“心悸症。”听说艾小姐的母亲也是因为同样的病症过世的。“我刚才已经拿药给艾小姐服用了。”
“哪来的药?”那口气不算好,应该算是质问,吓得女佣人噤口。“快说!”
“二少爷房里……”
项西阳冷睨了眼女佣人,高大硕长的身形步出书房,不待女佣人说完,他直接问:“她人在哪里?”
就算是旧疾,他也不认为该这么随便乱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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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
坐在床沿不远处的单人椅上,项西阳抽着烟,眼眸却直直地盯着大床上,一脸苍白无血色的艾宁。
刚才医生已经诊断过了,因为才刚开完刀不久,又承受过大压力以及疲劳过度,她的心悸症老毛病发作,服过药后已经无大碍,但要避免再多的刺激,免得病情加重,心脏负荷不了。
堂堂大企业家,因为贪污被起诉,身为独生女的她,不只要承受外人的异样眼光,还要想办法解救自己的父亲。
看她白净脸上显露的黑眼眶,项西阳不觉眉头紧皱,将手上的烟捻熄,他起身坐上大床,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倾身低头看着还在昏睡的艾宁。
无庸置疑,她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就算他看过的绝色美女再多,艾宁肯定是其中一个能引起他注目的女人。
她的美,不艳,却带了些少有的娇气,不媚,却有股连他都说不出的风情,那水汪汪的大眼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倔气,他相信,外表柔弱的她,本性并不真是那么温顺,否则她不会胆大到甩他巴掌。
见她不知梦到什么,细细的眉毛轻地锁紧,项西阳的目光往下探索,锁住她白净的颈间藏着少女的优美。
因为刚才医生的看诊,她的T恤早被他给脱下,而今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过宽的领口露出更多白嫩肌肤,也引得他好奇刚才医生检视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