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宁的脚步缓了,嘴唇牵动了下,而后她摇头,“不可以,我不能让爸爸为我担心。”
“可是他若是知道你跟项西阳在一起……”
“自律师,你绝对不能跟我爸说这件事,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若是她爸得知这几个月来,她一直与项西阳同居,又成了他的女人,她爸一定会很伤心的。
年过半百,以年纪来看,从小看着艾宁长大的白律师,看着她为了她爸的的事而烦心,再加上项西阳的介入,怜惜的心不觉直升,“他对你好吗?”
那个他,不用直言,艾宁都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嗯。”
他对她好不好,她并不清楚,但在他身边,她的生活被安排得很好,有人照料她的三餐,整理家务,就连去医院都是他拨空带她去的,若是真忙了,他依旧预约医生,由煮饭的阿桑陪她去医院。
对于生活的小细节,项西阳虽是专制独裁了些,但他却比任何人都细心。
事实上,她曾经担心项西阳会待她不好,也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她与他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感情;但与他生活的这几个月,冷酷不苟言笑的他,除了在床上是强硬了些,其余的琐事,让她变得有些依赖。
他不需要对她那么好的,真的不需要……“那他有没有说要怎么帮你父亲?”项西阳手中握有所有贪污案的物证,只要他愿意,艾父的罪行肯定可以减缓。
“他没有说。”项西阳很忙,天天都早出晚归,他们的交集只有在房间的床上,当他半夜回家时,不管她是清醒还是沉睡,冲过澡的他肯定会覆上她的身子,以吻唤醒她……“那你要不要再问看看?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帮你父亲的人。”白律师拍了拍她的肩,“你的身子不好,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累垮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其他的事,身为律师的他真的是爱奠能助。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开口吗?
看着前方来去的车潮,艾宁茫然了,她不知道如果她再开口一次,他会不会愿意放她爸一条生路?
他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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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一点了,收拾好厨房,再进浴室泡澡换上睡衣后,她坐在房间的床上看书,这是昨天去书局买回来的,因为看得专注,她并没有发现有人进了房间,更没注意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猛盯着她瞧。
“帮我拿衣服。”
呃!被吓了一跳,艾宁抬头,目光与他在镜子里相交,好一会儿,项西阳扯开衬衫扣子,转身走进浴室,而她则是还怔怔然地捉紧手中的书。
“宁儿?”那语气里有着命令意味。
他明明可以自己动手拿的,但他偏偏不愿意,艾宁又想起白律师今天下午的话,思索了下,她轻地起身,心里想着,或许她该再问他一次的。
“你等一下。”来到衣柜前,她从抽屉里拿出男用睡衣。
浴室的门没关,她将衣服拿进宽敞的浴室时,只见项西阳正在解衬衫扣子,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地想转身离去。
这几个多月,尽管俩人之间已有过无数次的亲密关系,但每次见到他的身体,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害羞,甚至不敢正眼瞧他一眼。
在别人眼中的他高高在上,而他也确实有那骄傲的能力,正因为如此,面对自己的家道中落,艾宁在他面前更显自卑。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而他却在意她成为他的女人?
她才十九岁,甚至不懂得男女感情,也不懂得如何讨他欢心,有时还会惹他盛怒地砸东西,那么他为什么不让她走?
他花了很多钱买她,不只还清她欠的债,还让她的生活不愁吃穿,只是在这些优渥的条件下,她失去的不只是自由,还有她的尊严。
在狂傲的项西阳面前,她只能顺从,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淮知,她才要步出浴室,即被他一步抢先,挡在门口,“帮我脱衣服。”
看着他才解开两颗钮扣的衬衫,古铜色肌肤露了些许,艾宁见状,紧张地捉紧手上的睡衣。
“我想睡觉了……”
她知道只要她动手,那就绝不会是脱衣服这么单纯了,他的习惯在这几个多月来,她有些熟悉、也有些了解,当他想要她时,他会要她主动亲近他。
独处的嗳昧气氛教艾宁不安地往后退,但不放过她的项西阳则是一步一步地跟近。
“快点!”那语气带着些许不快及催促。
被他逼到没有退路,艾宁的背部抵在身后的墙壁,在他的强势要求下,最后她只有乖乖地站在他面前,被他困在墙壁与他之间,任他自由的双手揽在她腰际,贪求的游移抚弄。
“我……”
她想开口拒绝他,可一抬头,项西阳冷然的神情令她霎时吞下即将道出的话,怎么都无法出声。
在沉默僵持几秒后,艾宁咬住下唇低下脸,不敢看他越加火热眸光,顺从地伸出手,开始帮他解掉其余的衬衫扣子。
“看着我。”见她执意低头,不肯与他相视时,他的语气裹多了一丝不悦。
当衬衫扣子解开后,露出的是古铜色健硕的膛膛,与她的娇小白皙全然不同。
而在高大的他面前,一旦被他给勾进怀里纠缠,除非他肯放过她,否则抵不过他的蛮强的她,只有随他了。
她早该知道的,这是他发火时的征兆,总要将她整个人折腾得无法挣开他的怀抱才肯罢休。
“我要你。”那粗哑的嗓音道出他的渴求,项西阳抱起她轻柔的身子,走进正在放在注水的浴缸里,任由她止不住地颤抖,项西阳开始了今晚的掠夺。
华丽贪求的夜,对他而言才正要开始,他知道,惹怒他的艾宁今晚是逃不了了。
第7章(1)
一个钟头后,艾宁瘫软的身子被项西阳抱出浴室放至在大床上。而才一沾床的艾宁,细喘的她本能地缩住身子,背向他啜泣着。房间里,仅剩床头灯,而沉重的身躯使床深陷,长臂一伸又将她圈进怀中。
“不要,西阳……”她累得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求他。
“不要什么,嗯?”
虽然听见了她的求饶,但项西阳依旧顾我的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身下,看着她泪眼迷蒙的眼眸正望向他,一点一点地诉说着她的不愿……
* * *
为了讨好项西阳,艾宁趁着项西阳去香港的几天.特地请煮饭的阿桑教她作菜。
“艾小姐,你拿菜刀要小心一点。”煮饭阿桑在一旁帮她洗菜,见她拿菜刀的手势,紧张地喊着。
“我拿不对吗?”
“你这样会切到手。”煮饭的阿桑拿过菜刀示范,“记得手指要移动。”艾宁是个聪明的学生,凡举教过的。她都很认真学习。
只是因为俩人都太专注,以致于没发现厨房边立个人影,只见他眉头紧皱,“你们在干什么?”
他记得同居的这些日子,艾宁从不进厨房,大小姐的她日常生活都有佣人照料,那轮得到她亲自下厨。
可,一趟香港行回来后,见她穿着可爱的围裙,直发束成马尾,脂粉末施的她看来好不清雅,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无损她的美丽。
听闻项西阳的声音,俩人同时抬头,却也让艾宁不小心地呼疼了一声。
“好痛……”本是小心翼翼拿在手上的菜刀,因为讶异而大意地切到手。
“怎么了?”煮饭阿桑还未反应过来,离艾宁几步远的项西阳已快步来到她身边,发现她的食指正淌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