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爱上他了,但他却相信他的好兄弟的无稽之谈,能怪他、怨他吗?天啊,为什幺这幺多的事要搅到一块儿,她只感觉自己的头好痛,好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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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着了?”杜平稳稳地将车子驶进车道,朝已经放了几部车子的车库前进。
“嗯,真是可怜,全身都湿透了还光着脚丫子。她在逃避什幺呢?竟然让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黎瑾提起她今天晚上逛街的丰硕成果,边推开车门地自言自语。
杜平打开后座的车门将裕梅抱出来,“谁知道,我刚才在想她可能遇到抢匪或小混混之类的。但在刚才我们碰到她的地方,那实在不太可能,你要知道那里可是最昂贵的住宅区,三组警卫交叉巡逻,称得上固若金汤。况且,如果她被抢的话,没有理由连鞋子也没了,除非……”
“除非她碰上色狼!”黎瑾打开大门让杜平抱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进去,自己随后做了这个结论。
“杜平杜大爷,你们贤伉俪总算回来了,我的东山鸭头跟烤鸡屁股呢?”他们一走进去,围坐在电视周围那些人立刻向他们走了过来。其中有个矮矮胖胖,头发是猪哥亮跟郭富城混合体的男人马上动手在黎瑾的手里接过那些大包小袋,叽哩呱啦地大叫。
“杜平,那个女孩是谁?”有个带着古典气的女郎将矮胖男子手里的烤鸡屁股抽出几枝,才将袋子还给他。“查理,你别忘了昨天才发誓要减肥的哦!”
矮胖男子满脸苦笑地转向杜平,“杜大爷,你看看我娶的好老婆,每天都在逼我减肥,人生真是无趣!”
“查理,能娶到莫愁是你祖宗有积德,过去一点,黎瑾,你找些干的衣服跟毛巾来,这女孩在发烧了。”杜平将裕梅放在长沙发上,吩咐着黎瑾。
黎瑾闻言匆匆忙忙地朝三楼跑去,莫愁伸手摸摸裕梅的额头后,也跑去拿冰枕装了冰块回来放在裕梅头上。
“杜大爷,这女孩子是打哪儿来的?”查理嚼着鸡屁股若有所思地看着裕梅地问道。
“说来话长,我们先避一避,让黎瑾跟莫愁帮她把湿衣服换掉。”杜平说完,拉着查理走到外头的阳台上,“我跟黎瑾在回来的路上“捡”到她的。”
““捡”?”查理瞪大眼睛的瞅着杜平。“喂,杜大爷,她又不是猫啊狗的,怎幺能用捡的!”
“唉,要不然就说是她找上我们好了。她冲到路中间打开我的车门,自己就跳进来了,她似乎在躲着什幺,一直求我们救她,说什幺会被抓回去。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老婆的个性。”杜平耸耸肩做了个你知我知的表情。
“嗯哼,你那个老婆我们谁不清楚啊,要不然后院那些跛脚猫癞痢狗是怎幺来的?我担心的是现在连我老婆都快被你老婆传染了,她昨天就坚持要我去追一只瘸了一条腿的猫,谁知道那只畜生只剩三条腿竟然跑得比我还快,莫愁回来就下诏要我减肥啦!”查理想到昨天的糗事,他也只能大摇其头,但也没有停止他啃鸭头的动作。“那你现在打算怎幺办?”
“现在只有等她醒过来再说了,刚才黎瑾跟我在推论或许她是碰到色狼,因为她跑到路中央时,脚上没有穿鞋子,你知道我们在哪里遇到她的吗?”杜平立刻把那个地区说出来,这引起查理连吹几声口哨。
“哇,住在那个地方的人,少说也有上亿的身价,没穿鞋子就到马路上淋雨,说不过去!”查理将鸭骨头倒在一个大塑料盆里,端到后院给那群流浪狗吃。
“是啊,我在考虑要不要报警。”杜平沉声地说道。
查理不赞同地挥着手,“杜大爷,还是等问清楚了再说,有些女孩子如果碰上那档子事,打死都不会承认的,万一她不希望别人知道,那咱们,岂不是弄巧成拙?”
“难道就这样放过那种人渣?”杜平气得咬牙切齿。
“杜大爷,稍安勿躁嘛。她们应该已经帮她换好衣服了,咱们进去瞧瞧。”查理拉着杜平,边走边啃他的鸭头地走进大厅,“你的那个千面女郎案搞得怎幺样了?”
“还没有定论。最大的问题是找不到合适的模特儿,要形像清纯可塑性高的人才能用,因为这次是台湾第一次将服饰和化妆品结合起来跟家电用品联合用同个模特儿当产品代言人,如果其中有个环结没搞好,那可能就要出岔子。”杜平揉揉眉心,叹着气地回答他。
“那你旗下的歌手跟演员中难道没有合适的?”查理推开门,客厅里有轰隆隆的吹风机嘈杂声和巴哈的第三号管弦组曲,也就是一般人称之为G弦歌调流泄其间,尤其是小提琴如泣如诉的旋律更是蕴含深刻的动感。
“她们……该怎幺呢?她们都已经出道挺久了,观众对她们都存有刻板的、先入为主的印象,要想冷饭新炒的话,倒不如换个崭新的面孔会比较讨好。”杜平说着朝那个坐在沙发上由黎瑾为她吹头发的女孩走过去。
“杜平,她醒过来了,她说她叫裕梅……”黎瑾听到脚步声,她很快的转身对丈夫说话,但杜平却恍若没有听到般地直接穿过她身边,蹲在裕梅的面前。
裕梅睁着圆亮的眼睛诧异地望着这个眨也不眨一下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刚才那个叫黎瑾的美丽女郎,说杜平是她的丈夫。奇怪,他为什幺要这样瞅着自己看?
“呃,杜先生,谢谢你跟你太太救了我。”裕梅衷心说完,发现杜平仍是维持那号表情跟姿势瞪着自己,她感到不安地望向黎瑾和微笑的莫愁。
“把头发甩一甩!不,不,不是这样,把头往后仰再左右抖一抖头发,眼睛向我这边看,嗯,下巴再抬高一点点,好,再向左侧偏一点。”杜平不停地前进后退,有时干脆边说边动手地调整着裕梅的姿势。
“黎瑾……”看到杜平似乎忘了她的存在而拿着吹风机呆立一旁的黎瑾,查理和莫愁心知肚明杜平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们忙不迭地想替杜平解释,“桂平他……”
“嘘,我明白。”黎瑾做了个手势走近杜平和裕梅,“杜平,如果你想让她的头发表现出丝线一般纹理的话,我想应该先抹上发雕露或泡沫胶,这样卷度比较好。”
仿佛恍然大悟似的,杜平咧开嘴笑着冲到黎瑾面前,他用力地搂搂妻子,再在她唇上印下很响的一个吻,“黎瑾,你真是天才,完全理解我的构想了!”
“那是当然,因为我是你的老婆啊,我去拿梳子跟发雕露。”黎瑾将吹风机往他手里一塞,很快地朝楼上跑。
直到此时,查理才有些明白杜平的意图,“杜大爷,你想用这个女孩?她完全没有模特儿的基本身段,而且是个全新的面孔……况且也没有主持的经验,那很冒险!”
查理说着也绕着裕梅团团转,不停地拉起裕梅头发,看看,要不然就像要从显微镜下观察她似的,仔仔细细地研究着她脸部和手的皮肤。
“发质不错,可是太细了容易打结,尾端有些分岔,前面的刘海要修剪,皮肤是混合性的,眼袋浮肿,不过可以用敷脸解决;眉毛太浓了,现在流行细尾,可以修掉一些,还有……”查理唠唠叨叨地念个不停,杜平则是坐在地上,一本空白册子在他手中很快地就被许多线条所填满,他不时地看看裕梅,然后又在册子上画着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