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琪,住嘴!”
她立刻住嘴,她知道自己喋喋不休,因为她太紧张了。大概没有女人的第一次像她那么紧张——
他两手放在她的纤腰上,她羞怯地低下头,显得很柔弱。他把她拉近自己,缓缓地吻她的额头,她感觉到微妙的兴奋和震颤贯穿她全身。
“我知道你害怕,”他低语著,“从我们进来你就一直发抖。”
他温柔地抬起她尖瘦的下巴,但她回避他的眼光。“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
“黎柏蓝,我必须知道……”她转头,正对上他充满感情的深沉眼光。
“你只要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女人就行了。”他开始爱抚她的背脊,细密的吻如雨般洒在她的睑上。
他要她!就只有这样而已,但是她根本听不见这样的自我警告,因为当他一触摸到她时,她的身体就对他有了回应。
“天啊,我需要你!”黎柏蓝热切地说,呼吸急促而浓浊。“我要你,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想和你做爱,拥你入梦……”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嘴。
这种吞蚀、狂野、热情的吻令她感到虚弱。
他一把抱起她,她静静地依偎他,打开卧室的门,床单已掀开一边,他放下她,拥住她一起躺下。
……
“你太完美了。”他离开她,轻吻她的太阳穴。
“噢,我觉得我要昏过去了。”她气喘吁吁地说。
“还不可以,因为我又想要了。”
“什么!?那么快!你、你是不是人类啊……”
“被你发现我的秘密了,其实我是超人——”他脸上带著微笑,用伟岸的身体覆盖她,再一次带她进入欢\\愉的感官世界。
***
第二天早晨,闵乐琪像平常一样醒得很早。
她的身体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一种很舒服的慵懒感。
她看黎柏蓝,他仍睡著,而他的手臂留恋地搁在她的腰上。
看著他覆在额前的黑发、脸上的青髭,她忽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她从不知道看著一个熟睡男人的脸庞,竟有如此美妙的感觉……闵乐琪突然发觉自己爱上黎柏蓝了!
这是从何时开始的?
回想起来,她似乎早就爱上他……也冈此,她才会愿意让他住她家吧。
她轻吻了吻他的嘴唇,内心充满了柔情。她忽然好想和他结婚、生于,共度快乐的生活,用爱灌溉他们共同建筑的家园。
爱?她咬住下唇。他从没说过他爱她,昨晚也没承诺什么,不过她觉得他爱她,因为他那个样子就像个恋爱中的男人。如果她感觉错了,她的心将碎成一千万片。
她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手臂中滑出来,下床去浴室。她很快地洗脸刷牙,迅速打扮妥当,并对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笑。对一个睡眠不足的人来说,她的精神还真不错。
想到昨夜七次的激情缠绵,她的脸泛起红霞。
真令人无法相信!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她是不是yu\\女啊!
回到卧室时,她弄出声响,黎柏蓝翻了个身,不过仍继续睡著。
“黎柏蓝,该起床了。”
“几点了?”他声音中仍带有浓浓的睡意。
“七点二十分!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
在全无防备下,黎柏蓝将她拉入怀里。
“管他什么黎氏,随他们去搞得天翻地覆。待会我打电话给副总经理,告诉他今天我和闵经理都不去上班了。”他亲吻著她的脸,“我们今天待在家里,疯狂地做爱。”
“别闹了!哪有人坐上董事长位子的第一天就不去上班?而且你九点要和律师开会,那是个耽误不得的重要会议。”她挣开他的怀抱,背著他坐向床边。
她听见掀动被单的窸窣声,她以为他会下床,不料他竟从背后环抱住她。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我们做快一点——”他亲著她的后颈。
“不要啦,你不会那么快,而且做起来一定没完没了。”她昨晚就已知道他是“超人”和“一夜七次郎”的综合体。
他扳转她的身子,毫不害羞地展露他完全挺\\起的小dd。“你说要怎么办?”
“去冲冷水澡。”
“你真仁慈——”他抱怨地下床,走出卧室。然后她便听到放水声。
闵乐琪两眼发直地瞪著浴室门。昨晚与黎柏蓝缝绝的影像在她眼前飘著,她几乎可以再捕捉住那种缠绵悱恻的激情感觉,还有他留在她身上的碰触。
她想冲进浴室跟他在一起……老天,她对自己的想法羞得要死。
为了杜绝自己的绮想,她走进厨房,看能为黎柏蓝做什么早餐。
第8章(1)
八点钟,闵乐琪一走进黎氏大楼,立刻意识到周遭气氛有点不对劲,同事们皆众在一起窃窃私语。她感觉他们好像很惊怕又很紧张。
她走进创投部,卜茜拿著报纸匆忙走向她。“你看报纸没?”
“还没,发生什么事了?”她翻阅著经济日报。
第一版没什么重要内容,就在她翻到第二版时,她看到了那篇文章——黎氏股权大地震。
“天啊!”闵乐琪轻呼。“潘卫民将他的股份全部让给何长泰!”那则惊人的报导占了报纸的一整个版面,真可谓是晴天霹雳。
终于……潘卫民和何长泰夺取黎氏的计画浮上台面了……
“外面谣传我们公司要跟何长泰的公司合并,然后会解雇一半员工,是不是真的?”
“没有这回事,昨天董事会,黎柏蓝正式坐上董事长位子。”
“可是听说他们将在一周后的股东大会上罢免他。”卜茜焦急地说。
她想起那天听到潘卫民说一定要毁了他……潘卫民为什么这么恨黎柏蓝?
“经济不景气,工作难找呀……”卜茜肯定自己会被裁员。
“公司不会被合并,你对新董事长要有信心。”闵乐琪抓起皮包。“我要去证管会一趟,查查看各大股东的持股情形。”
***
九点钟,黎柏蓝匆匆走进办公室时,闵乐琪也刚从证管会回来。
看他的样子,他应该看到报纸了。
“你已经知道了?”她还是问一声。
“嗯,我看到报纸了。”他跌坐在自己的椅广上。
“我之前去了证管会,除了潘卫民将自己持有的股份让给何长泰外,还有几个股东也纷纷投靠。”她打开电脑萤幕,并在他旁边坐下。“股市开盘了。”
但黎氏股票一开盘就跌停板了。
闵乐琪拨了几通电话,然后告诉黎柏蓝,“公司会计部虽然进场去救,但是卖单太多了,听说有个海外的股东,一声不响就把股票全卖掉了。”
“如果明天、后天、大后天,股票都倒地不起呢?”他拿枝笔在手上转著。
“影响很大。首先,银行会要我们增加担保品,通常我们所能提供的担保品就是股票。”她咬了咬下唇。“如果不止跌回升的话,我们的股票恐伯连一张白纸都不值。”
他皱起了眉头。“到那时候呢?”
“我们要是还没找到银行支持,债主就会像蝗虫一样涌过来。”
“没人能帮上忙吗?”他烦躁的扔掉铅笔。
“拥有闲钱,而且愿意买堆壁纸股票的人不多。”她不乐观地说。
黎柏蓝一言不发地陷入沉思中。最后,他开口道:“听起来,何长泰就要接管这个公司了。”
“目前还言之过早。”闵琪又换一个坐姿。
“不早了——”潘卫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黎柏蓝从座椅上跳起。“被炒鱿鱼的员工还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