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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说我很拙劣……”
“你额娘能教的也有限。理论归理论,经验归经验。好比说,你额娘有说咱们两人得一丝不挂的裸裎相见吗?”
她不敢抬起头来,只一迳的垂着脑袋猛点。虽然她没正眼看见,但已经不小心瞄到宣慈赤裸的上身,结实而刚硬的线条,与她柔软的曲线完全不同。
“喂,你脖子怎么了?闪到了吗?”他笑着,一掌由她下巴抬起整张绯红的小脸。
“你干什么!不要脸的坏胚子!”亭兰双手紧紧环住前胸,因为颈后肚兜的带子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差点这件唯一能蔽体的衣物就要翩然飘落。
“你额娘教你如此死守这片肚兜的吗?”他调侃一笑,左手轻扯,亭兰背后的最后一个结被他解开,整片雪白光滑的背就任他的大手自在徜徉。
“你……你自己说对我已经没兴趣了,那就别碰我!”她连忙往床角缩退,逃避他的骚扰。
“那是刚才说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弓起身子便勾魂的笑着朝她爬过去,动作像只猫,身形气势却像头豹。
“我皮肤很差,而且我很胖,所以……你不要过来!”完蛋了!早知道应该是往床外逃,不该往床角退。现在她完全被困在床角和宣慈肌肉结实的健美身躯之间。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介意!”
“你这么喜欢这件小肚兜吗?”他皱眉一笑,实在看它很碍眼。“没关系,你喜欢它就尽量抱着吧。”他倒还巴不得自己就是那件肚兜。
“你快把手拿开!”要不是她一松手就会立刻曝光,她真想狠狠甩他两巴掌。除了她死守的胸前这一小片肚兜范围,浑身肌肤几乎都任他摸过了。
“这膀子……是上次摔脱臼的?”他略感意外的揉着亭兰的右肩脾骨。
“是啊,痛了好久才慢慢休养好的。”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把火。“我在家静养,浑身疼得半死,你倒好,一个人轻松自在的照常过日子,弃我死活于不顾!”
“我有吗?我一直很关心你啊!”他一直往她身上贴近。
“关心?连我落马之后送我回府的人都不是你,你这叫哪门子关心!”他居然还敢摆出这种无辜笑脸。
“我当时留在狩猎场,仔细查看你的爱马奔云啊。”
“奔云?”她的死活比不上一匹马重要吗?
“你不是意外坠马,而是被人动了手脚。”
亭兰一声惊喘,一半是为了这意外的答案,一半是为了突然取代她松开的肚兜、覆上她双乳的两只大手。
“奔云的马鞍里被人夹进暗器,才会害你策马狂奔时出了意外。我当时连心脏都差点吓停了,你怎能说我不关心你?”他爱怜的抚揉着她丰润的娇躯,在她耳畔喃喃细语,不时以舌尖撩拨着她的耳垂。
“你没有来看我……我一直都在等你,即使是一点点口信也好。可是你都没有……”在宣慈热情的双手摩挲之下,一阵阵醺然的感觉在她体内激荡,连同内心的防备也瓦解,让真心话不由自主的倾泄而出。
“怎么没有?”他笑着贴在她唇上低语。原来她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我在你身旁安排的人天天向我报告,你的一举一动,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爱怜的吮着她的下唇。
“你在我身旁安排了人?谁啊?”她一集中迷离的焦点,才发觉宣慈近在眼前的双眸有多深邃、多狂野。
“你猜呀。”他邪气一笑,双手拇指在她最柔嫩敏感的蓓蕾上兜圈打转,引发她难以自制的娇吟。
亭兰浑身微微打着哆嗦,娇弱无力的瘫在他的身下。波光潋滟的双眸让她迷蒙的神情更加妩媚,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你认为是谁?”他改以唇舌代替拇指挑逗,双手向下游移,前往另一个神秘幻境探索。“喜欢我这样吗?”
“我不知道……”她已经脑筋混乱得分不清自己是在回答宣慈的猜谜游戏,还是在回应逐渐陷入的火热感觉。
随着亭兰撩人的轻喘与呻吟,宣慈的理智纷纷瓦解,改由原始的欲念主宰他的一切。他要让怀中珍爱的蝴蝶彻彻底底的展翅,为他飞舞,幻化成他俩炽情交融的永恒──
转载自百草园 晓霜扫校
她要杀了宣慈!
“三少奶奶,冰露来了。”丫寰们忙着帮怒容满面的亭兰冷敷滋润脸上的黑眼圈。还好入冬天冷,高领袍服可以让她除了小脸和双手外,全身包里得密不透风,不然丫鬟们要冷敷的地方可多了。
一大早起来她就全身酸痛,每根骨头彷佛都要散了。加上宣慈整晚需索无度的火爆激情,她根本没什么睡眠就得爬起来梳妆打扮、拜见公婆。
“这副德行教我怎么拜见!”混帐宣慈!她一掌恶狠狠的重击梳妆台,巴不得这一掌是打在那个英俊恶魔的臭脸上。
“奴才知错!奴才们马上再添新的冰露给您敷上。”
“少奶奶息怒!奴……奴才向嬷嬷们取了些老福音的粉膏,可以盖掉眼圈的。”
一窝由豫王府指派来的新婢女被亭兰吓得手脚发软,随她一同由硕王府嫁过来的丫鬟们倒早已见怪不怪。
“格格……呃,少奶奶您瞧,这不就盖掉了吗?”机伶的婢女们一见她怒眉稍稍舒缓,立刻动手更衣着妆。
“少奶奶,三贝勒来了。”
“叫他给我滚!”一声怒喝及打在梳妆台上的铁沙掌,吓得婢女们端着的水盆花粉失手乱散,场面一片零乱。
“娘子?”门槛外一个顽皮的笑语及半边俊容探头而视,亭兰一手就把珠宝盒往那方向狠准砸去。
“我宁可做寡妇,也不屑做你娘子!滚!”
昨晚还敢说什么她条件有多差,摆出娶她是多么委屈他自己的可怜相。结果呢?她再怎么没经验,也感觉得出宣慈对她的娇躯有多炽爱疯狂,不然怎会搞得她如此一副狼狈样!
“三贝勒,求求您先别进去!”
“三贝勒,等奴才们替三少奶奶梳妆完了,您再露面吧!”
不然拜见公婆的时辰即将来临,亭兰这厢却什么都未准备完毕,到时候挨揍倒霉的又是这些下人。
“等下就要见我阿玛、额娘了,不要我给你些讨好他们的小情报吗?……噢!”还好宣慈闪得快,一小盆火烫的热水突然泼在身上可不是好玩的。
“我讨好他们?你想想以后该怎么讨好我吧!”一声重哼,亭兰亲手狠狠摔上门,谢绝干扰。
宣慈不禁噗哧一笑,倚在廊外木柱上恭候太座大驾出巡。
哎,难怪她会发飙。今儿个一早他精神清朗,通体舒畅,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满意快活的迎接朝阳。可是刚才一看亭兰彻夜未眠的两洼“惨况”……他的确太过火了点。
他也觉得自己满该死的,但就是忍不住嘴角满足得意的微笑。
亭兰前去拜见公婆的路上,看都不看宣慈一眼。在偌大的厅堂上拜见豫亲王一家人时,气氛也不甚愉快。
豫亲王与福晋对她的神色十分冷模,其它亲戚家人也都带着十分不友善的审视态度,观望这个由死对头家中嫁进来的绝艳格格。
就连当初促使太后指婚的老福晋也淡着一张面孔,任她在众亲友敌视下行完新嫁娘向夫家拜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