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关心”他,她说的。
说完,他唇瓣再次覆上。依旧是那么浓密、火热又色情的吻……栩儿感觉他唇舌滑腻地吮啜、磨赠,还有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气味,迷惑她所有域官。她不自觉配合地转动头部,在他每个轻嚼间,发出难耐的喘息。他轻松扯掉她脖子上的丝巾,热热鼻息拂上她颈脖。
当他轻嚼她纤细的肩胛,她唇瓣发出一声疼痛的低吟。
她完美的反应激出他的怒气。“你在其它男人怀里,配合度也这么高吗?”
意识昏乱的她没听清楚,只能睁着困惑的眼睛看他。
第4章(2)
“说,”他鼻尖贴着她鼻尖质问:“你跟多少男人做过这种事?”
栩儿这才惊醒。
“放开我……”她困窘地胀红脸。可恶!她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他轻松压住她抵抗的手。“多少男人吻过你?老实说。”
“我跟其它男人……跟你什么关系!”
“没关系,但我想知道。”不知何时,他左手已滑入她罩衫底下,正握着她饱满的胸脯轻捏。
“你放开,我就告诉你……我跟几个男人……啊!” 最后这声喊,是因为她发现内衣背扣已被他解开。
“你说说看。”他陶然抚着她平滑的背脊,极喜欢手指滑过她肌肤的丝滑触感。
“不,你先答应我。”
“你确定你有讨价还价余地?”他手掌移回她胸口,从松开的内衣边缘滑上。
栩儿紧急抱住自己前胸,不让他越雷池一步。“放开。”
他画着她的手背。“不要。” 她抵死不从。
“好吧,这样我找其它地方下手……”他手指轻易找到她牛仔裤扣。
栩儿惊嚷一声。“不要不要,我说,我说。”这会儿她真的哭了。“两个,我只交往过两个男朋友……在日本……”
“为什么分手?” 他端起她泪汪汪的脸蛋审视。
“我太忙……没时间约会……”她啜泣道。
她在日本研习的时候,曾有两个日本男孩提出交往的要求。但因为忙碌,她不是约会迟到,就是得一再改期。一回两回,男方当然觉得不受重视。
“交往多久?” 他继续逼问:“你跟他们进展到什么程度?”
她眸子一斜回想,实在太久没想起他们了。“不到两个月吧?程度……牵手……”
“只有牵手?”他确认。
“KISS也算吗?” 她又补了一个。
“没有嘴对嘴接吻过?”
“没有。” 她皱眉瞪着他。“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他满意了。知道自己是她的初吻对象,让他莫名的喜悦。“这么说来,你还挺有天分的。” 说完,他双手滑进她罩衫。
她一声“不要”还未喊出,他已帮她扣好内衣背扣,坐回原位。
她眨眨眼睛,一时会意不过来。
他踩下油门,同时瞟她一眼。“怎么,一脸想要我继续的样子?”
“我才没有……”她捂住泄漏秘密的脸颊。
“说谎不打草稿。” 他按住她头逼她面向车窗,“看清楚一点。”
车窗映出她绯红的脸颊,还有一双惶恐受惊的水瞳,底下粉唇,早被他啃嚼得又红又肿。看着这样的自己,彷佛是在指责对他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放开啦,”她拍掉他手,“欺负我很好玩是吗?”
“是挺好玩的。”他答出令她为之气结的话。
讨厌鬼。她偷瞪他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冷不防丢来一句,栩儿惊得身体一缩。
干么,连她在心里偷骂的权利他也想剥夺?她心里碎碎念道。他眼一横。“现在你还敢说你关心我?”她深吸口气,一会儿才说话。[——对啦。”
想想她还真自虐,都已经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她还是没有办法冷眼对他。
“那好,”直视前方的眼瞳透了点笑意。“我肚子饿了,帮我弄点吃的。”
“喔。”栩儿傻傻回应。可一会儿她才想到,不对啊!“怎么是我弄?明明你才是管家!”
趁着红灯,他空出手端起她脸。“你确定!要我伺候你?”望着他意有所指的笑,她背脊汗毛警觉竖起。任她生了八个胆子,也不敢答声“是”“没有没有,”她小心陪笑地移开他手。“我做,我回家马上煮。”
隔天一早,同样六点准时,明雄边喝着热咖啡边走进“Grace ”后门。
昨晚很晚才睡的栩儿,脸上还有疲倦的痕迹。“早。”
“没睡好?”明雄点点自己下眼睑。栩儿苦笑。
“你爷爷的事谈得怎么样?”
“等凯叔来再一块说好吗?”
话声刚落,栩儿便听见后门打开的声音。
想来凯叔昨晚一定也担心了一夜,今天才会这么早到。
“栩儿、明雄早。” 推着推车的凯叔喊,接着问了一样的话。“你爷爷的事谈得怎么样?”
她摘下厨师帽,简单扼要说明昨晚的谈判。
听完,凯叔与明雄面面相觎。
“意思是说,你得在很短时间内结婚生小孩了?”明雄问。
她叹气。“大概吧。”
“那你的意思呢?” 凯叔比较在乎这点。“不觉得太勉强?你连男朋友都还没有,就得这么快决定终身大事!”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还不晓得爷爷帮她安排了多少相亲,也不知道爷爷设定多短的时间!但至少,她现在还能接触最喜欢的蛋糕,还有“Grace”
“做事吧。” 她重新戴上帽子。“光叹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凯叔又问:“行李呢、收拾好了?”
“我昨晚整理了一些……”回答同时,她脑中跃出周梦唯俊帅的脸蛋!还有昨晚他的作为,脸颊不禁胀红。
“你脸好红,该不会感冒了?”凯叔盯着她问。
“没有,我没事……”她假借查看预约本回避凯叔目光。“今天有客人订了十二个太妃糖威士忌布丁,还有两个八吋的巧克力覆盆子蛋糕。”
说起覆盆子,凯叔立刻来献宝。“你看看老徐帮我们留的覆盆子,每一颗都好漂亮。”
老徐是水果商,在台湾买新鲜覆盆子不容易,好在“Grace”有老徐,一句话,一定想办法弄到。
一般蛋糕用的覆盆子果泥多是罐头制品,但栩儿喜欢用新鲜水果现做,哪怕利润会因此变薄,还是不改原意。用料好作工细,正是“Grace”令顾客念念不忘的原因。
“留二十颗做摆饰,其它通通打成泥,今天可以多做一点覆盆子口味的蛋糕。”
“没问题。”明雄边戴口罩边说。栩儿将纸箱塞回凯叔手上,拍拍手。“好了,开始干活儿吧!”
刚过九点,周梦唯车已来到“Grace”门前。他现在知道栩儿平常都从后门进出,锁好车门,他拎着公文包拐进一旁的巷子。紧闭的铁门关不住飘散的面包香气,这才想起,他又忘了吃早餐。
算了,他想,反正也还不饿。
他抬手敲门。
“你今天吃错药啦?”正打算把面包端至前场的明雄打开门,一见是谁,吓了一大跳,他以为是丽琪提早到,还在想她干么不直接进来哩。
“早。” 在人前,周梦唯总是一副儒雅有礼模样。
但私底下!哼哼,最熟知他“真实面貌”的人,这会儿正忙着帮巧克力覆盆子蛋糕喷“漆”;“漆”的原料当然是浓稠的黑巧克力。只见她站在以围板隔起的蛋糕转台前,一手握着喷枪,一手轻转蛋糕台底,香浓带苦的巧克力香气随着“嘶”的气声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