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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好,我会哭得很狼狈,然后我们就可以可怜兮兮的黯然离去。”

   

  “娘子,我从此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他假惺惺的伏在她细小肩上啜泣。



   

  “乖儿子,别怕,我会保护你。”她也陪他一同做戏,爱怜的拍拍他壮硕的臂膀。

   

  “什么乖儿子!你别玩笑开得太过火,占起本贝勒的便宜!”他火大的吼着。

   

  “可是……”她好象很害怕的缩起肩头。“我听说你有一种不大正常的习性,会把心爱的女人当母亲来看……”



   

  “你皮痒了,小混蛋!”他的十只长指立刻搔往她的腰际,吓得她花容失色,笑倒在他怀里哀哀求饶。他也顺势霸走了她好几个吻,以示惩戒。两人嬉戏花丛间,暂忘人间是非。

   

  阳和二月芳菲偏。

  暖景溶溶,戏蝶游蜂。

  深入千花粉艳中。

  何人解系天边日?

  占取春风,免使繁红。

  一片西飞一片东。

   

  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否则后果自负。

   

  元卿明日会来和海格商谈任务细节。好一阵子没看到元卿和小顺子了,不知他们近来可好?

   

  她静躺在西跨院的床上。夜已深,她也渐渐入眠。一想到被撵出佟王府后,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和海格相依相偎,枕在他臂中入眠,她就忍不住羞怯而甜蜜的笑起来。

   

  再过不久,他俩就可以在一起,不必像现在这般各分西东,各居遥远的院落里。

   

  明天元卿来时,拜托他找间离繁荣处远些的小房子……

   

  月色昏沉,她也在半梦半醒之际愈睡愈深。

   

  元卿……那夜她和元卿共处一室时,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搞丢了藏在他怀中的盐务密函。像他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毫无知觉的被人取走贴身信件?

   

  在脑海深处的梦境中,她彷佛看到了远方模糊的影像。那是他们一行人未返京之前住的富升客栈,元卿房里。他正坐在房内靠椅上环臂而睡,床上躺的模糊人影……应该就是她吧。可是房内的状况不对劲,因为四周弥漫着薄薄的雾气。

   

  房里怎么会起雾?而且这雾不大对劲,与其说是雾,不如说是袅袅轻烟。啊,她明白了!有人在用药,用专门调制的药粉放在香炉里烧,所以元卿才会不省人事!

   

  她看见一个女人正轻悄的走到元卿身边,直接探手入元卿的衣襟内摸索,随即抽出了密函,交给此时正由门外悄悄进入的黑衣女子。

   

  是绫罗!那黑衣女子正是绫罗!

   

  绫罗将文件塞入自己的衣襟内后,朝那偷信女子温柔一笑。“做得很好,这下子我可以回去交差了。你回床上继续睡吧,璇儿。”

   

  梦到此境,璇儿霍然由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猛跳,脸色惨白。

   

  是她?偷走元卿身上密函的人竟是她自己?她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是她刚才只是作了场荒诞不经的梦而已?

   

  不……不是梦,她甚至回想起那夜抓住密函的感觉了。为什么她会帮绫罗盗取密函?她是中什么邪了,为何对自己行窃的事毫无记忆?

   

  她脑中一片空白的记忆里,到底还封锁了哪些秘密?

   

  璇儿赫然僵坐在床沿,膛大的双眼瞪着西跨院外的斜月疏影,视而不见。她的血液彷佛全然凝结,冻住她的身体。

   

  那夜在海格房中布下夺命机关的,难道也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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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顺子!”

   

  “别叫得那么亲热,恶心死我啦!”面对璇儿的热切与惊喜,他反倒别扭起来。“今儿个要不是元卿贝勒来此作客,我才懒得来呢。”

   

  “你穿起太监的行头,果然很有架式。”跟她在赶路行程中看到的小僮打扮截然不同。

   

  “那当然。”在璇儿真诚的赞美下,他不免得意。“倒是你,一看就是一副彻夜无眠的德行。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又作恶梦啦?”

   

  “没有。”她的笑脸马上沉郁下来。

   

  如果昨夜她只是单纯的作了一场恶梦,该有多好。

   

  “元卿贝勒和海格呢?”

   

  “喔,正在偏厅里谈事情……哎哎哎,别过去。他们现在严禁打扰,你别害我看守不力而被罚!”他一把拉住璇儿,跟他一块站到厅堂外头好一段距离的庭院中。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们,事关被窃密函的下落。”

   

  “你知道东西在哪儿?”小顺子眼神中闪出警戒。

   

  “不……但我知道是谁偷的。”

   

  小顺子为难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眯起审视的双眼。“你该不会又要说是绫罗姑娘偷的吧?”

   

  “她的确有份,但最主要下手的人……”

   

  “我劝你最好别再说绫罗姑娘的坏话,这只会议两位贝勒爷对你更反感。”

   

  “为什么?她的确是盗取密函的分子之一啊!”

   

  “嘘!”他赶紧把璇儿推入花丛里,免得打扰到厅内的贝勒爷们。“我干脆老实告诉你吧!绫罗姑娘表面上是宝月坊的头牌,私底下却是两位贝勒爷这些年来的查案搭档。”

   

  “她是元卿和海格的搭档?!”

   

  “没错,所以你别再搬弄她的是非了。她和两位贝勒爷的许多日常对话里全是暗语,他们之间其实全都清清白白的。”

   

  “是吗……”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样的底细都不知道。

   

  “而且……”小顺子不自在的咳了咳。“我劝你暂时别提任何有关盐务密函的事。”

   

  “为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他们下手盗取密函的人是谁。”

   

  “元卿贝勒已经知道是谁,今天就是为此上门找海格贝勒。”

   

  “他知道了?”他会以为是谁?

   

  “元卿贝勒他……后来一直在仔细思索那晚的事,他确定当晚一定是不小心被人下了熏香药,才会整夜不省人事,隔天一早却全身关节疲软酸疼。那是吸入迷药的中毒反应。”

   

  “他到底认为是谁?你别再兜圈子了,快说呀!”

   

  “是你。”小顺子缩着肩头,双眼异常犀利。“元卿贝勒认为盗走密函的人就是你。”

   

  她愣在原地,神情平静却面无血色,瞳孔呆滞得如两摊死水。

   

  是的,经过最后的证实,盗取密函的事是她干的没错了。

   

  “你……你先别担心,虽然元卿贝勒认为海格贝勒房里的暗杀陷阱也是你弄的,但他却很怀疑你一个人如何能弄出那么精巧的布局,所以……所以你还是清白的。”

   

  璇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浑身冰凉,手心全是冷汗。

   

  她不想知道那些暗杀机关是不是她弄的,她只确知自己绝对与这脱不了关系。她杀海格……她竟然在无意识之际做出亲手杀死自己所爱的人的事!

   

  真正可怕的不是绫罗,也不是什么“四灵”,而是她自己!

   

  “喂,璇儿。你别这样嘛,像个活死人似的。”小顺子本是出于好心才告诉她这些,看她这样倒开始担心起来了。

   

  “我不想听你扯这些!我只要你替我在外头找个好房子成亲就够了!”海格忽然冲出来,朝厅内怒吼。

   

  “是,然后哪一天莫名其妙地被人在床上砍掉了脑袋,要我去替你收尸,是吗?”元卿冷冷的说,大步跨出偏厅。

   

  璇儿和小顺子正好处在厅外花丛的死角里。小顺子想出面阻止两位贝勒公然对骂,但在这火爆的节骨眼上,显然不适合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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