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名美人肤若凝脂、身若无骨,齐玟岂有不胡天胡地、尽情销魂之理?即使他打心里喜欢男人更多一点。
谁知,齐靳竟带着袁大人进屋,看见床上斑斑血迹,二女被破了处子之身,袁大人心头一震,狠狠瞪着完了事在一旁呼呼大睡的齐坟,咬牙道:“竟敢奸淫兄长女人,可恨!”话这样讲,但袁大人还是一辆马车,将苏苏、瑶瑶给带回府里。
隔天,御史上奏,状告齐坟不孝、不悌,觊觎兄长女人,此状一出,本就寻不到机会惩处王氏的皇帝以教养不当为由,夺去王氏的诰命。
之后,齐坟夺走苏苏、瑶瑶贞操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自然,这话不是从袁大人口里传出去的。
害人不成反被将一军,王氏怀恨在心,病了数日,无法下床。
大大小小的事层出不穷,令人疲于应付,黎育清索性不再出门,现在,齐靳愿意放弃世子之位,手中再没有王氏要的东西,她应该会消停些了吧?
“希望以后日子太太平平,别再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黎育清叹气。
“不管有没有,还是小心些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才不令人有机可趁,那些手段,有的缜密、有的粗糙,一眼就能分辨是王氏或齐坟的手法,可怜齐坟尽得母亲的阴毒,却没学会她的心机。
“知道了。”
齐靳望着自己的小妻子,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淡淡一笑。他们成亲将近两年了,是她陪他度过最辛苦的治疗,是她笑着把温暖带到他身旁,周译不是个好大夫,他本事高,但治疗法子让人痛不欲生,幸好她在,幸好她的故事美好得让人想一听再听,否则他不晓得自己能不能熬过漫漫长曰。
靠进他怀里,他们做夫妻不是一天雨天的事,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只是每每亲近他,她还是会羞涩不己。
他亲亲她的额头,聊道:“齐镛说,他屋里那几个女人净是给他添乱,全天下的女人别的不成,给男人添乱的功夫一流,越是漂亮的,越让男子愁出满头白发。”黎育清一笑,圏住他的腰,问:“那我可给你添乱了吗?”齐靳摇头,“齐镛说的不错,可是男人总爱他喜欢的女人给自己添乱,若是不添,他还硬要凑上去找麻烦,总要喜欢的女人成天闹在自己身边,才会心满意足。至于齐镛厌烦,是因为那些女人不是他真心喜欢的。”
“皇帝赐婚,总有些因由、有点目的,要想在这些错综复杂的事后头,找到契合的人,谈何容易。”齐靳点点头,同意,他只是比齐镛更幸运,赐婚的女子心里有自己,而他……爱她入心。
低声,他在她耳边撩拨,“皇上问,什么时候怀恩公主要给他添个小外孙?”齐靳声音淡淡的,却一下子烘热了她的脸。
“所以呢?”黎育清垂着头,轻轻靠在他胸口,耳里听着他的声音,鼻间汲取他的气息,心里满满地、满满地装着平西大将军。
“所以什么?”她娇羞的模样,软化了他刚硬的脸部线条。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当一次父亲?”
“让我作主?好,现在、立刻、马上,我要再当一次父亲。”话才落下,他便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软软的床榻在身子底下延展,理智告诉她,白日宣淫不合礼法,但情感却帮她说话,反正他不当世子爷、她没有正经婆婆,没长辈在,丈夫最大,不是说出嫁从夫吗?
丈夫要在什么时候宣淫,身为妻子的自然得从了……
第四十六章 你娘对你真好(1)
圣旨下达,珩亲王府里一片热闹。
王氏与齐玟眉开眼笑,多年心愿终于完成,齐靳和黎育清冷眼看着两人,心中说不清、道不明那是份怎样的情绪。
诏书里写得明明白白,是齐靳主动将世子之位让出来,这让王氏和他们一样,心里翻腾着说不出的滋味。
齐靳并不想在王府里待太久,不过草草向王氏交代一声,他便带着黎育清走往自己童年时期住的院落。
那院子相当偏僻、萧条,高耸参天的老树遮挡了太阳,到处呈现一片阴暗森冷的破败腐朽景象。
他推开两扇木门,屋子里只有一床一柜一桌和两张瘸了腿的发子,很多年没人住了,到处是尘封蛛网。
看着这屋子,黎育清一阵心疼,就算被杨秀萱苛待,她也没有住过这样的破落屋宅,握住他的小手收紧,她仰头看他,眼底有前所未有过的坚定。
他明白她想传达什么,齐靳浅哂道:“己经过去,再看一眼不是为着回忆,而是为了割弃,以后,珩亲王府的任何事再与我无关。”黎育清点点头,她伸过另一手,将他的掌心裹起。
她不会再重复相同的语句,因为她相信,他牢记在心,是的,她说过——“他们不疼你,我疼,他们不爱你,我爱,你可以不要他们,你有我就够。”没错,有她就够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有她……有她,心不再空荡,有她,他再不识得寂寞,有她,人生中所有缺憾都会被弥补。
有她,他只需要有她,便有了全世界的幸福。
“记不记得你给我的学习单里,有一道题目。”
“哪一道。”
“悄悄地同我说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记得,你回答:你曾经在老家树下埋入一个锦盒,里头写着志向。”
“陪我一起把锦盒挖出来?”
“好。”她很好奇,童年时的齐靳有什么大志向,是当大将军、当王爷还是当有钱的大商人?她敢确定,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会再让自己饿肚子。
他带她出屋门,往前走十五步,一面走、一面笑,脸上的笑有着夏日的温暖。
那时,他低着头一步步往前细数,他多希望身边有这样一双手牵着自己,可惜,那个时候他拥有的只是孤独。
“你在笑什么?”黎育清问。
“小时候我走将近三十步,才走到这棵大树前。”停下脚步,仰头上眺,掌心抚摸着粗粗的树皮,那时候他经常爬到树上,远望王府外头的街道,他坐在上头,看着别人家的母亲牵着孩子,满脸的疼惜、不断的叮咛,那是他人生中最匮乏的一块。
“因为你长大了啊,你从小小孩长成大将军,英武伟岸,教世人崇拜。”
“我也得到你的崇拜吗?”
“当然,不然我干么想办法嫁给你,连威吓手段都拿出来。”
“我以为你比较崇拜苏致芬。”
想到那个女人,他总是吃味,如果他的话对她而言是军令,那么苏致芬的话就是皇命。
“还叫苏致芬?要喊十三婶。”她提醒他辈分。
他轻哼一声,那女人爱占便宜,明明大清儿没几岁,却让人从母亲喊到十三婶。
齐靳蹲下身,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认准方向铲开泥土。小时候力气不大,洞挖得不深,但倒也没因为雨水冲刷,让盒子暴露出来。
不久,生锈的铁盒被挖出,齐靳打开铁盒,再从里头拿出锦盒,锦盒己经褪色,可还能看得出是御赐品。可怜他留不住里头的东西,只能留下一个空外壳,就像他得不到世子应有的尊荣与教养,只能得到一个空名头。
打开锦盒,黎育清眼捷手快,取走里面的纸张,打开,那行字映入眼帘,黎育清笑得弯腰。“我将来要当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