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谁管事谁当家?”季孟琳来的兴趣似的,连语调都变得轻快。
“管事的是我爸爸,当家的是我爷爷。”
“哪有人这么叫自己的爸爸和爷爷的。”她笑了出来,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家人的。
笑声到一半嘎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喘气声,温琴南突然从后面抱上她,吻上她的颈子,她只觉得身体瞬间开始发热,被亲吻的地方温热湿润,又痒又麻又有些疼,身体里的热度节节上升,两个人贴在一起的地方的热度尤其高,她恨不得一把推开他以求得瞬间清凉,却又舍不得与他这样的缠绵。
没多久温琴南终于结束,开始一啄一啄的轻点著,他的气息也有些粗重,轻喘的靠在她的耳边继续放火,“做了记号,你是我的人,要记住喔。”
“我又不是牛或马,温琴南,你可恶!”
“我是可恶,但是一切都是为了未来。”还来不及问清楚是什么意思,温琴南又猛的将她转过身,趁她嘴唇微微开启,直接闯入,勾缠起她的舌,挑逗嬉戏缠绵勾引,她的脑子瞬间空白,只能靠著墙壁,勉强站著,听得到温琴南轻轻笑出来的声音,“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琴南,我……”终于季孟琳决定豁出去,把这几天来的事情都跟他说,总比他从公司其他人口里或是从电子邮件上面看来要好,她真不敢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生气?郁闷?或是一笑置之然后反过来安慰她,甚至替她洗刷这一切莫须有的罪名?从温琴南总是温柔多情的态度上,季孟琳决定一赌,他曾经要她相信他,那么这次他也应该会相信她的吧?
“不说了,你刚刚不是说累了?现在我确定这里只有我和你之外没有其他人了,晚安,我先走了。”月光下,温琴南的眼睛特别温润漂亮,像要上来时一样的坚决,离开也一样果断,他轻轻关上门,徒留一室的清冷。
“这样就走了。”像是作梦一样的季孟琳,按上脸上瘀清的地方,结果疼得她呲牙咧嘴哀叫了出来,原来,真的不是梦!
昨天晚上在黑暗里瞧,瞧不出所以然,在大白天还是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面,可是清清楚楚数得出来。
现在的情况十分诡异,季孟琳人在高层的办公室里,那个所谓的高层就是执行长温琴南,旁边还坐著张协理,门口还有清洁工老伯伯在擦玻璃。
温琴南的脸色铁青,到底是为了哪件事情比较不开心不得而知,但是他的视线每扫过她身上一个伤,脸色就更黑上一分。
“你的手怎么回事?”温琴南指著她裹著绷带的左手指头。
“是我不小心……”
“食指是拿信件的时候被夹的;中指是开信件的时候被里面藏的刀片划伤,无名指是捡莫名其妙破掉的花瓶的时候割伤的。”佝偻著身子在一旁擦玻璃的老伯伯顺口说著,中间还咳了几咳,听起来好像喉咙很不舒服,但是他说的都是事实,也都是这些事件的目击证人。
温琴南目光锐利的看了老伯伯一眼,马上又把视线调回季孟琳身上。
“那脸上的是?”
“有人故意把她的杯子放在门边,门一开,杯子就砸向脸了,差点没破相。”老伯伯的声音越来越生气,就连刚刚类似感冒的声音都不见了。
“这些照片和告密信就不能说有人诬赖你了吧?”温琴南把列印出来的照片丢在桌上,这时旁边坐著的张协理也已经开始坐立难安。
“不如我先出去,这几天攻击季小姐的信件很多,办公室里的气氛也有些奇怪,还有同事反应……唉,这个……”张协理不好意思把话说全,其实说明白了,就是希望季孟琳可以走人,但他可不敢在执行长面前乱说,杂志上都写得很清楚了,季孟琳现在是执行长的新欢,得罪不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不知道是为了让季孟琳能听得更加清楚还是如何的,温琴南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勾搭清洁工,色诱制造商大亨段沛文,季孟琳,你还真行!”
“我没有,这是有人乱拍乱说的。”季孟琳想不到温琴南居然会这样指责她,内心又气又急。
“连照片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好说?”
“我可以当证人,那天段沛文来找季小姐,对她失礼,还是我拿拖把打走他的。”擦玻璃的老伯伯停下手上的工作看了过来。
“总之,闹得整个公司鸡犬不宁就不行,背著我跟别的男人接吻就不行!”
那天,段沛文来公司里找季孟琳说要谈产物保单的事情,她一到会客室就被段沛文推到墙边强吻,最后是清洁的老伯伯进来才用拖把将他打走,她也在段沛文逃出会客室的时候看见在门口张望的谢音萱,难道这些告密的电子邮件都是她发的?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她们两个一向就不合,平时谢音萱逮到机会就中伤她,这个怀疑不无可能。
“我没有!”季孟琳退了一步,面对指责她,不相信她的温琴南,伤心欲绝。
“你走!从今天开始,你被开除了。”季孟琳几乎有些呆了,她担心许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但这并不是令她最伤心的,令她最难过的莫过于温琴南对她的不信任。
他的眼神像冰雪一样冷冽,看得她心颤,眼眶不自觉的发热,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转身跑了出去。
“季小姐……”开口的是还站在门口的老伯伯,他看著季孟琳跑掉的背影,生气的甩掉手上的抹布,拉开一直遮著脸的帽沿,中气十足的大喝:“你还不赶快追上去?臭小子!”温琴南一改刚刚的冷酷,突然笑了出来。
“我不能追,季孟琳身分平凡普通,配不上我的家世,如果追了,那我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相信他们也不会答应我玩弄一个女人的感情。”
“谁叫你玩弄了?她是个好女孩子,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不讲,一个人一直被欺负,你不心疼她不帮她就算了,居然还叫他离开,臭小子,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爷爷,怎么会是您?您怎么改来这里当清洁工?一个星期不见,结果来这里跟人家搞绯闻。”温琴南假装才刚发现似的一脸震惊,唇角却依然笑著。
“胡说什么?”被抓包的老伯伯难得脸红了一下,温琴南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接过事实上是爷爷装扮成的清洁工的抹布,然后扶他坐到椅子上,一边笑咪咪的说:“真是辛苦您了,大老远跑来。”
“臭小子还有时间在这里乱说,孟琳都跑了。”温爷爷紧张的看著门口。
“没办法,爸爸说我和一般的女孩子交往有辱门风,还把我赶出家门。”温琴南一边叹气,一边偷眼看著爷爷的表情。
“有我在,谁能阻止你们在一起?”
“爷爷,我就是在等您这句话。”温琴南笑著握住爷爷的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就在这里伪装已经长达一个星期。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温爷爷看著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故意皱起眉头。
“要不是爷爷开口说话,我还真认不出来,还有全家人都急疯了,派出所有人整个亚洲找您。”
“我已经留言说我会到处走走,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呢?”
“爷爷您还是明天就回去,要不然爸爸真的要急死了,还有爷爷,谢谢您帮我保护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