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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马兰的心脏霎时恢复搏动,热血汹涌,重重地将她吻入唇中,竭尽所能地拥揉她的存在。宛如凯旋的战士,狂喜地享受他的胜利。

  丹雅双腕高高环往他的颈项,响应他的热情。

  楼下近两百人的宾客,忙乱的内场事务,到现在都还没搞定的新娘子,等着大礼伺候的老寿星,保全人员小心环伺的名贵画作,全都进不了他们两人的世界……直到他悍然拉下她无袖小礼服的宽肩带。

  “你干什么?”佳人惊嚷。



  “极品!你永远不知道我为这一刻受尽多少折磨。”

  “你变态!”讨厌,好好的气氛全被搞砸了。

  “其实我对波霸并没有特别的喜好。”

  “那干吗还这么下流!”呜,他怎么死都不放手?

  “因为你。”

  “你克制一点行不行?”她急吼,魂飞魄散,“这里还在举行宴会!”



  “放心,我很快的。”

  “马兰!”别闹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紧张?”真够烦,“像上次那样,不是很好吗?”

  “你走开……”她既想推开身上的怪手,又急着拉回衣肩,搞得手忙脚乱。

  “好了,别再说了,拖延时间。”迫不得已,他只好下跪。

  “你、在、干、嘛?”

  “小声一点,你现在正踏在楼下宾客的头上。”

  丹雅已经脑浆沸腾到失去思考功能,双腿发软,全靠他的吻啄支撑。

  她惊恐,她战栗,她疼痛,这一切对他是难以言喻的感动。

  再高明的挑逗,也不可能取代她的难受。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不知为何,他感动得心痛,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将她紧拥。

  他突然想为自己过去的放浪致歉,可又不知这份歉意能向谁说。过往好聚好散的男女关系,变得轻盈浅薄,在生命中留不住任何分量。

  美其名叫自由,其实并不自由,只是被生理需求统御的奴隶。辅以花哨的论点,编织成美仑美奂的借口,对肉体的放纵合理化。

  她是如此看重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灵,珍视那分日渐被人不当回事的婚姻。

  因为珍视,所以不会随便对待,不轻易背叛。

  这是他妻子给他的至宝。

  丹雅深陷重围中,只觉得又痛又累又难受,双眼闭得死紧,强搂住他的颈项,已然站立不住。

  感觉太奇怪了,怪到无暇注意马兰的转变。

  他痴迷地贴唇在她汗湿的额上,陶醉地嗅着她的发香。他像小孩般地以头摩挲她的头,闭着眼眸陶然与她以颊相贴。

  太天真,太坦率,太可爱,像个无邪的小男孩面对他喜爱的小女孩。

  她在晕眩的边际再一次地确定,她无法不被他吸引,无法不为他心醉神迷。

  他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得她浑身酥麻。好邪恶地挑逗……

  ☆  ☆ ☆

  楼下预展酒会及订婚宴办得兵荒马乱,堪称热闹非凡,没人理会场中是否少了哪些该出现的面孔。直到散会,也无人留心。

  而接续一个礼拜,平日很容易找到的人却一直联系不上,各路人马才发觉事有蹊跷。

  丹雅和马兰跑哪里去?怎么同时失踪了?

  这是她有史以来最自在、最惬意的时光。她和马兰结婚了!

  没有旁人的七嘴八舌,家人的争辩驳斥,她也不需要应付任何麻烦琐事,或忙着一再地四处解释,沟通协调。

  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好幸福、好甜蜜喔。呵!

  “你怎么会找到我?”

  马兰裸着上身,只穿一条四角内裤,瘫在面向整片青翠山谷的挑高大客厅里,拿着大哥大闲闲打呵欠。

  “算你厉害。有事快报,无事退朝。”

  谁?

  丹雅在转角隔间处分类着待洗的衣服,抽尖了耳朵。

  宴会那天,马兰带着她半途跷头,神不知鬼不觉地隐居到T市南区的山腰别墅。

  他市中心的家活像客栈,随时都有各路牛鬼蛇神敲门投宿。她本栅的闹区小套房也差不多,只差没挂个“游民收容所”的招牌。

  他不爽自己的蜜月期也得被人打扰,就将她挟持至此,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惟一缺点,他午夜热情挑逗到一半,会突然中场休息,跑去看美国股市开市行情……

  “我知道那个人,打过一次照面。”

  他在跟谁打电话?这几天他总是以删一通通来电留言为消遣,什么电话都不接。

  为什么瞥见这通来电,会想主动响应?

  他们的蜜月期要结束了吗?

  她真不想回去,好喜欢这段小小的叛逆。结婚、旷职、离家、隐居,简直像个坏孩子。可是她好开心,因为这一切都有马兰和她在一起。

  终究还是要回现实生活去……

  “我会看情形处理。”他草草收尾,懒懒收线,便按遥控让静止的电影DVD继续上映。

  “谁的电话?”

  “同事。”

  “喔……”想也知道,他哪会跟她讲。

  “衣服不用洗,今晚我们就回去,拿去送洗就行。”

  果然,假期结束。

  两人各自闲耗,也不需刻意啰嗦什么,但马兰就是有本事知道她的不对劲。

  “你在干吗?”他闲散地巴着厨房入口的门梁,伸展一身性感的精壮。

  “既然要回市中心,就把锅碗什么的洗洗收好,免得沾灰尘。”毕竟这房子他很少来住。

  “不想回家了,嗯?”

  “别闹了。”她淡淡推开自她身后拥来的猛男,寂然洗刷。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顺手抓个梨子咬一口。哇,甜,她实在很会挑东西。

  “我们公证的事,暂时不要给其他人知道。”

  “嗯。”

  她错愕,他怎么答得那么干脆?都不追问一下为什么。是不是他原本也不打算公告大家?

  这桩婚姻,隐含的变量比她想象的还多。

  有时她甚至会突然惊恐地产生动摇,这个婚是不是结错了。

  “以撒传简讯来,说拍卖会的目录印好了。因为预展酒会造势成功,预估拍卖人气会很不错。他说这次专拍结束后,要重重谢你。”

  她静静垂头边洗边将盘子上架晾干,任身后大爷悠哉闲聊。

  “再来就是小萍和我爸的事。他们下个月月底结婚,席开五十桌。”

  好讽刺。当初她反对小萍草草结婚,没想到她自己结得更草。

  “你在想什么?”他呢哝贴近。

  “走开啦。”不要动不动就粘在她背后。

  这下终于惹毛马兰,森然沉吟。

  “你如果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不必闹别扭。

  她骇然发现自己被身后贴近的魁伟身躯夹困在流理台前。而且,企图明显。

  “我没有说我不想回去!”她急嚷,“我在想的不是这件事。”

  “可你确实是从我说要回去时就变得不对劲。”

  “我不是在意那个!”

  “那是在意什么?”

  她说不出口。因为才一开口,辩驳就倏地转为抽吟。

  “你好了啦,现在才下午一点多。”拜托,每天早上漫长的“早操”就够她受了,晚上还有连绵战役,她极度需要午休。

  “昨天是双数日,我听你的。今天是单数日,换你听我的。”

  “可是昨晚你本来应该听我的,温柔地慢慢来。我也说了我宁可不要做,只要你拥着我一起看电影聊聊天就可以了。结果呢?”

  “显然我们要重订‘战前协议’。”他把头放在慌乱的小人儿肩上。

  “走开啦!”好下流……

  “你想玩‘宁死不屈’的忠贞游戏吗?”行,他乐意奉陪,“女人,你现在既然是我的俘虏,就别再做无谓的抵抗!”

  听他这残忍的冷斥,她就全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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