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几个男人的交情很好,但也别拿她家里的水晶灯开玩笑。要是水晶灯禁不住他们逗嘴的分贝量,那可是很危险又恐怖的耶!
“好了好了,你们这样吵吵闹闹的,要是吵到邻居,我跟我老婆以后要怎么继续在这小区住下去啊?”
韩孟勋走在最后面,没好气地念了前面三个男人一顿。
这三个人都是他的死党,不管是工作伙伴或军中同袍,即便相识的过程不同,但却有着同样深厚的情谊。
林耕男窒了窒,不安的看了看屋里的四周。“这里看起来隔音还不错啊,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白痴!要是隔音不好,早就被邻居报警说我们聚赌了,哪可能留你到现在!”张义汉嗤笑了声。
“你干么老是说我?我可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你!”被骂白痴的林耕男不爽了,卯起来顶嘴回去。
韩孟勋和赵康年互看一眼,两人不禁摇头轻笑。
“阿男,阿汉不是那个意思啦!”
袁绍筠见老公没有阻止的意思,身为女主人的她只好跳出来充当润滑剂。
“因为你们都太熟了,难免讲话就直白了些,好朋友不都这样的吗?百无禁忌嘛!”
林耕男撇了撇嘴,不得不给她面子。“好啦,我知道了大嫂。”
“是吧!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讲话就是这样,别那么小气爱计较啦!”
张义汉捶了他的肩一记,不忘再补损他小气,然后笑嘻嘻的冲着袁绍筠直道谢。
“嫂子,谢啦!”
“谢什么谢?这种事讲开就好,好朋友没有隔夜仇,没什么大不了的。”
袁绍筠笑了笑,准备到厨房端取预备好的茶点。
“牌桌我都摆好了,你们尽兴玩喔!”说完便转身往厨房走去。
韩孟勋换上室内拖鞋,浅笑地正想往起居室走去,不意张义汉突然用手肘顶了顶他的手臂。
“干么?”韩孟勋想都不必想,知道他有话要说。
“喂,你老婆真的很不错。”张义汉诚心的赞道。“温柔又识大体,我如果有你这么好命,也娶一个这样的老婆就好了。”
可惜啊!人家已是罗敷有夫,而且还是他好朋友的老婆。
所谓朋友妻不可戏,偶尔睡睡没关系……啊!不是啦!那是乱开玩笑时乱掰的浑话,他可做不来这么卑鄙无耻的事,只是真心欣赏好友的老婆而已。
“那还用得着你说!”
韩孟勋白了他一眼,表面上文风不动,心底可骄傲得不得了。
“走啦!我老婆都把牌桌弄好了,你不会想辜负她的好意吧?”
他当然知道自家老婆是一等一的好,不然他怎会把她娶回家?这好友还真是个二百五!
“那怎么可能?今天来就是为了要打牌的啊!”
张义汉拿看妖怪的眼神看他,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而且还冷到骨子里呢!
“我今天才知道你的笑话讲得那么烂。”
韩孟勋的嘴角抽搐了下,懒得理他,转头往起居室走。
“阿汉,我真服了你了。”
陡地,赵康年拍了下张义汉的肩,没头没尾的在他旁边说道。
“什么意思?”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吗?能让身边这个社会菁英分子服了他?看来他还真了不起。
“当着人家的面称赞别人的老婆,你不怕韩误会?”
赵康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神态像是在形容屋外的天气般轻松,话里的内容却挺惊悚。
“误会什么?”
张义汉少根筋地瞪着赵康年,眼底清楚写着茫然。
在建筑工地当工头的他,平日和建筑工人们直来直往惯了,连脑子都变得直向思考,完全跟不上白领阶级的人,思考回路九弯十八拐、转来绕去的,他根本不明白赵康年的意思。
“……”这会儿换赵康年瞪他了,瞪大的眼球差点没穿过眼镜镜片,直接黏在张义汉脸上。
“我这个人做事光明磊落,不管是称赞或批评,都是直接当着人家的面挑明了说。”
张义汉挺了挺胸,镇日在建筑工地里磨链出来的胸肌挺是傲人,大掌毫不犹豫的用力拍了下自己结实的胸肌。
“我张义汉好汉一条,不屑做说人后话的孬种!”
“呃……没、没那么严重啦,我刚才只是开玩笑……开玩笑而已。”
赵康年额上冒出五条黑线,伴杂着滂沱的汗水,完全没敢将视线定在张义汉结实的胸膛上。
“嗟!饭可以乱吃,玩笑可不能乱开,否则搞出人命怎么办?你这小白脸跟在韩身边也好些年了吧?怎么半点都没学会做人做事的道理?”张义汉脸一沉,数落了他两旬,咕咕哝哝的转身追着韩孟勋的脚步前去。
“啊哈!被洗脸了!”一直在一旁没插嘴的林耕男总算逮到开口的机会,过度愉悦的损了赵康年一句。
“你这小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赵康年羞恼的狠瞪他。
“不不不,这太难了。”
林耕男伸出食指,碍眼的在赵康年眼前左右摇晃了下。
“你知道,嘴巴跟口才是业务员的生命,要我不说话岂不是要我丢饭碗?那可万万使不得。”
“那你就自个儿留在这里慢慢说吧!”
赵康年恼火的丢下他,转身跟着往起居室走去。
“安捏?被损两句就生气啦?”林耕男搔了搔后脑,看了看四周,就只剩他一个人还杵在客厅里,顿时觉得自己超无聊。
他可是来陪老板打牌,不是来老板的客厅当雕像的,遂迟钝地拔开脚步奔往起居室——嘿!三缺一牌可打不成,等等我啊~~
第4章(2)
“最近金融波动挺大的,你们的公司还好吧?”抓好麻将牌桌的位置,四人分别入座,一坐下,张义汉就随口问了句。
“托你的福,还过得去。”丢出手中的废牌,韩孟勋顺口响应他的问题。“吃一张中洞,谢啦!”
“……”坐在韩孟勋上家,丢出中洞被他吃到的林耕男无言以对,闷到一个爆点。
“守好啦!这么简单就被吃中洞,输死你活该!”赵康年白了他一眼,嫌弃他牌守得不够紧。
“我就用不到嘛!”林耕男无辜的撇撇嘴,他哪知道老板胃口那么好,那种牌也要吃。
“不过是吃张牌而已,那么大惊小怪干么?”韩孟勋不以为意的轻笑,打牌嘛,不过是消磨时间的游戏而已,太过计较反而伤了和气。
“才没有大惊小怪,只是打牌本来就要会守,不然都被赢好玩的。”赵康年耸了耸肩,这话纯粹是打牌空档时,闲嗑牙顺便发发牢骚罢了。
“也是啊!本来就该守紧一点,这就是打牌的乐趣啊!”张义汉朗声大笑,就因为大家都不会闷不吭声的埋首理牌,所以他才这么喜欢和这些家伙一起打牌啊!
“这话说得有理,不枉我们交情能这么好。”韩孟勋听了哈哈大笑,热情地拍了拍张义汉的肩。
“对啦对啦,我们要是交情好,你就快点帮我介绍女朋友啊!没看我这样孤家寡人一个很可怜喔?”张义汉心理不太平衡的碎碎念着。
“您老原来是思春了喔!”
林耕男笑得溢出泪来,差点没跌倒。
“思你的大头!”张义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就知道,人是需要伴侣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康年,你联络一下大玉珠宝的陈小姐,还有名人服饰的林小姐……总之单身的小姐都联络一下,看看她们有没有缺男友,有的话帮我们张大引见引见。”